“這裡的東西一應俱全,你們隻管小心使用,自然可以過得下去。有什麼這裡沒有又想要的,可以告訴我。”執劍者對他們說。
少年和傷者點了點頭。
李百合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執劍者跟在後面。
離開地下之後,李百合和執劍者來到了地上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屬于半山别墅,但平時李百合并不過來,所以地面上有一層薄薄的灰。
他一上來就嗆得咳嗽。
執劍者跟在他身後,一邊覺得好笑,偷偷笑他,一邊拍了拍他的後背,低聲道:“你怎麼平時都不打掃的?就連待在自己常常住的房子裡都會因為塵灰咳嗽?”
李百合咳嗽了好一陣子,慢慢說:“因為我不想打掃。”
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執劍者,眼中還有因為咳嗽而溢出的淚花,目光卻已經是期待的,看好戲的樣子,挪揄道:“不如你來替我打掃?正好你在這裡,平日裡都不見影子的。”
執劍者聽了他這不公正的評價,不由得立刻抗議起來:“什麼叫平日裡都不見影子?要不是你想出去逛逛,我能出去?你都不用出門,一步路不走,就逛了街了,你還不滿意,還要怪我不在你旁邊?有點太過分了。”
李百合隻是看着他問:“那你究竟打掃還是不打掃?”
“我當然打掃,但不是為你,是我自己。”執劍者沖他哼了一聲,拿起旁邊的掃把就開始打掃衛生。
灰塵揚得到處都是。
李百合又一次咳嗽起來。
執劍者不由得把人推了出去:“别待在這兒礙我的眼,耽誤我打掃衛生了。”
李百合靠在旁邊的牆上斜斜看着他,好笑說:“知道了,打掃衛生的大師傅。”
執劍者差點沒繃住,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說:“你再這麼叫我,我今天晚上就到你房間去打掃衛生,我看你一邊咳嗽一邊睡覺,究竟怎麼睡得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李百合含笑說。
又花了一段時間,總算是大緻把房間打掃了一遍。
執行者把打掃的工具放在了牆邊,直起身對李百合說:“那兩個人一直安置在那兒也不是個事兒。平日裡叫他們隻待在那兒也太無聊了。”
李百合垂着眼睛點頭:“确實如此。”
執劍者便說:“不如你想辦法和當今談一談,讓他許你在院子裡,養個仆人,當今若真寬宏大量,應當不在乎。要是蛇蠍心腸,也不會留你活到今日。”
“話雖如此,”李百合猶豫,“我和他又不熟。”
“他監視你這麼長時間,就是塊生牛排,也該熟了。”執劍者似笑非笑道。
“那我等會兒試一試吧。”李百合點頭。
他正要走又停下來問:“不如趁着這個機會,連你一起?”
執劍者毫不猶豫搖頭:“算了吧,給你個仆人是為了服侍你,不妨礙什麼,但要是給你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朋友,他的疑心病必定又要犯了。”
“那倒也是,我不該對他抱什麼期望。”李百合歎了一口氣,慢慢走了出去。
此時地下,到處摸摸看看,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的少年,滿臉好奇,向坐在旁邊的同伴問:“剛才那兩個人你都認識嗎?你怎麼不跟我介紹呢?”
他突然想起來:“你還隻跟我說了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有些懷疑:莫不是他的同伴,覺得他遇到熊的時候抛下同伴單獨跑了,是背信棄義,斷然不該如此,所以現在不信任他了,什麼話都藏着掖着吧?
心裡這麼一想,少年看同伴那是越看越像,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同伴當時給了他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罵道:“我讓你跑還能怪你不成?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你有話直說,好不好?”
少年拍拍自己頭發,昂起頭來看着同伴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我要問的時候也阻攔我。”
傷者說:“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最好。”
“可是我想知道。”少年皺着眉頭說。
“你想知道什麼?”傷者盯着他看。
“我想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少年毫不猶豫說。
“我也不知道。”傷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