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将姜湯放在床頭櫃上,伸出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有點燙。
池宴給他喂了姜湯,雖然說過程十分艱苦,但最後還是将姜湯全部喂進了他的嘴裡。
盛淮有小點發燒,他黏黏糊糊的對着池宴喊着,“哥哥,盛盛身上好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
池宴本來想拒絕,但在看到他張開的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之後,還是将拒絕的話咽回了喉嚨裡。
太可愛了,做不到拒絕。
于是他撩開盛淮額前的碎發,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象征性的起到了一點作用。
“哥哥,盛盛好熱熱……還要……”
聽到盛淮越說越離譜的話,池宴便初步确診為這是發情期紊亂,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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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淮清醒過來時,已經是11點多了。
外面下着雨,醫院的窗戶被雨打得霧蒙蒙的。
盛淮醒來時看見池宴趴在自己的床邊,大手還握着自己那冰涼的手。
感覺溫馨極了。
池宴因為他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這個模樣趴在病床邊守着他了。
心裡湧上一股暖流,他突然記起來自己在家裡都跟池宴說了什麼,臉立刻拉了下來。
回味當時可能是在……求…愛吧。
還好池宴發現得及時,不然到時候自己會不會一下子挂在池宴身上求親親抱抱,那就說不清楚了。
發情期真是一個可惡的東西。
為什麼世界上會存在這麼可惡的東西。
盛淮想着想着,暈乎乎的要睡過去時,便感覺到握着自己手的那人動了動,連忙擡起腦袋去看。那人坐直了身子,正是池宴。
“你醒了?”
池宴剛睡醒,嗓子有些沙啞。
“醒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聽到池宴這聲音,盛淮就知道自己在睡的這幾個小時裡,池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耳尖變得有些紅。
他小聲的支支吾吾的說,“沒事,我就是受冷風吹了,所以有點發燒……沒有事情的。”
池宴看了他幾眼。
在看到他臉上的紅暈還存一半,剩下的都退了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嗯,那就好,今天晚上我們現在醫院裡呆着,等明天早上如果沒有複發的情況就準備出院。”
盛淮又點頭。
池宴這才稍稍安下心來,握了握他的手指頭。
“既然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那就由我來說吧。”
盛淮因為剛發燒完,腦子一時之間沒轉過來,壓根就沒判斷出他說的是什麼話。
便聽見池宴湊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
“盛盛祝你七夕節快樂,每天都和喜歡的人待在一塊。”
至此,盛淮總算是知道池宴從回家路上就開始問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了。
池宴說完,側頭吻了一下他的脖頸。
盛淮還呆着,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池宴給自己說了七夕節快樂幾個大字。
于是他連忙點頭補上。
“嗯……七夕節快樂。哦,我記起來了,謝謝啊,我肯定會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我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
說着,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補充了一下,修改了一下。
“我也祝你七夕節快樂,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
如果自己要說,那就得說點狠點的。
池宴的是每天,而他的就是一輩子,池宴還沒有說話,盛淮就先問道,“你可以做到這件事嗎?”
池宴瞧着他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又親了親他,“我可以做到這件事。至少我現在可以保證将來的我,可以陪伴你一輩子。”
盛淮聽到他這話,思考了一下,然後嘴碰嘴意思了一下,窩在他的懷裡輕聲說,“哥。”
池宴低頭看着自己懷裡的那個人,懷裡的人臉色有些紅,眼睛生得很勾人,圓圓的像桃花一樣的眼睛,可好看了。
他啞着嗓子應了一小聲。
從發現盛淮的發情期又來了之後,池宴的聲音就一直都是沙啞着的。
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在遇到盛淮的時候就會物理上的覺得盛淮就是吸鐵石,而他就是磁鐵。
兩個人互相吸引,愛在一塊,形影不離。
“哥,你知道嗎?”盛淮很小聲的接着說。
池宴靜靜的看着他,眼眸中是很認真的神情。
“我愛你。”
終于等到了這句話的落下,池宴一下子将自己的唇湊了上去。
盛淮還沒來得及抗拒,就感覺自己的腳和手越來越軟,要不是後頸上貼着抑制貼,隻怕那股濃得沒法的草莓味信息素要飄滿整個醫院。
兩人就這樣親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護士走了進來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