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娘們貼貼。

下午拍奧南的集體畢業照。正式上台，也無非就是一個老男人舉着麥克風在前面吼，一個沒那麼老的男人和一個老女人拿着導遊一樣的伸縮杆子在隊伍裡扒拉，這個往這邊來一點，那個往那邊去一點。

熱得上頭，也擠得發慌，伸開手對無人機揮手的空隙都沒有。

拍完年級集體照，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擠在教學樓入口那一點點地方。三五人的小群體零零散散地抓着老師或是彼此拍照，熱鬧當中似乎也平添了一絲懷念與傷感。

塵兒語兒則是在吐槽我總試圖偷拍今天穿裙子的女孩子們。我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拍，太不禮貌，于是一整場都沒怎麼找到機會。

洛盞婷和每個人合影的大業還在繼續。抓到了付羽，抓到了方材，她的集郵就算完成了。

許之荷拉我去幫她和何早流拍照。用的拍立得，可惜我自己不能存着照片回家慢慢磕了。

明明是情侶，面對着鏡頭比我這個電燈泡還不好意思，甚至還要我給他們指導指導動作。我哪知道，我又沒拍過……和塵兒語兒的話，還真沒有什麼像樣的照片，而且那樣摟摟抱抱的姿勢對他們倆又多少有點太羞恥了。

兩個人在亭子裡躲躲藏藏的，時不時就探出頭看一眼，生怕被别人看見的樣子。

“你倆……嗯。”我試圖描述，“互相抱着對方的手……呃這樣。”幹脆上手，雙手像祈禱一樣的姿勢攥住何早流的手。說起來，這位平時看着油油的梳個尖尖頭，穿襯衫系領帶居然看着還挺像那麼回事。

“哎對喽，然後頭靠近一點給你們拍個大頭照，對……八萬（何早流綽号八萬，大概是隻有我還在說的古老稱呼，大概是說他内卷，号稱認識八萬個單詞，自然也是一群黑粉給他安上去的）頭低一點，湊近一點。好一，二，三……”

還不錯。

許之荷表演了一個拽住何早流領帶。

“這是……姿勢啊？”我銳評，“那你們玩挺花呀。”

都繃不住了。

“戰士（好久沒記在這裡了。高二的時候第一次跟她們幾個女生玩，打羽毛球，我好一個蹦起來扣殺，神似美少女戰士于是就這麼叫我，好像現在主要也就是李梓童還這麼叫），再來一張。還有我不要看鏡頭了……”

“同哥再來指點一下。”這是何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