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訓練又是訓練!”尹宙徹底崩潰了,他真懷疑他那美貌而無腦的哥哥被奪舍了。
“我們家就沒有電腦,你怎麼訓練?”
聽到沒有電腦,鐘不拘臉上第一次出現驚訝的神色:“那我們明天去買一台吧。”
尹宙無奈:“難道那個狗大戶給你加薪了?”
鐘不拘搖頭。
尹宙歎了口氣:“這個月交了房租和這頓飯錢,我身上還剩六百。節目組說拍攝費要播出後分批支付,娛樂業從業者真是沒有人權......”
越說越氣,他眼帶淚花,握緊拳頭感慨了一句:“爹的,莫欺少年窮!”
鐘不拘默默掏出原主的手機,檢查了一遍各類賬戶的餘額。
還剩250。
就跟原主的智商似的。
他真的有點崩潰了。
“沒事,”鐘不拘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去網吧。”
......
吃完燒烤,鐘不拘跟着尹宙回到租住的老破小。
這棟樓太老了,沒有電梯,他隻能強行爬上又陡又窄的樓梯,等終于到了十層,已經氣喘籲籲。
運動讓他臉上血色充盈,幾縷發梢上還挂着汗水,更襯得他像朵盛開在貧瘠角落的名貴花卉。
汗水把他的隊服洇濕,能隐隐看到他筆直的鎖骨,瘦削卻不幹癟的胸口劇烈波動,牽動着過于纖細的腰肢。
正要掏出鑰匙開門的尹宙,看到這一幕,喉結重重地向下滾了一下。
“哥,”尹宙舔了下有點幹燥的嘴唇,“你先等一下,我收拾下屋子你再進去。”
鐘不拘忙着大喘氣,沒說話。
等尹宙收拾好屋子邀請他進門,鐘不拘看見狹小的一居室确實還算整潔溫馨。
房間兩側分别擺着兩張窄窄的木床,中間的走道上放着一個小床頭櫃,便攜式衣櫃搭在廁所門口,空間利用率極高。
鐘不拘看左邊那張床上的衣服像是他的尺碼,便徑直走過去坐下。
誰料剛一坐下,他就聽見嘎吱一聲,床闆似乎從中間裂開了。
“哥,小心!”
尹宙反應很快,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幾乎是在床塌陷的瞬間拽住了他。
看着塌陷的窄床,再回想起自己賬戶的餘額,鐘不拘第一次感受到了作為穿書者的人生多艱。
對于這種情況,尹宙反倒熟練,他蹲下身,三兩下就幫鐘不拘收拾好了床單和被子。
“哥,這床沒法睡了,現在也太晚來不及買新的,”尹宙說着把鐘不拘的枕頭放在了自己的旁邊:
“今晚就和我湊合一下吧。”
鐘不拘看着碎裂的床闆,隐隐覺得有些違和,但又一時想不明白。
他隻知道今晚肯定沒辦法訓練了,那就該早些睡下,明早好去找附近的網吧。
“好吧。”他理了理耳畔的碎發,答應下來。
臨睡前,鐘不拘在便攜式衣櫃裡翻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一堆粉的黃的衣物裡抽出一件黑色的,打開一看,卻發現這衣服胸前開着深V,從脖子到肚臍隻有一層黑紗。
鐘不拘看不見的身後,尹宙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滑動。
“尹宙,”鐘不拘轉過身,有點不好意思,“我今晚能穿你的衣服嗎?”
十分鐘後,鐘不拘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色T恤,下擺剛好遮住臀部,配上一條平角男士短褲,剛好露出一截雪白而修長的腿。
他幾乎沒有汗毛,膝蓋處透出隐隐的粉色。
雖然從小看到大,但尹宙莫名覺得,他哥似乎變得更迷人了。
奪舍還有這種作用嗎?尹宙胡思亂想着。
難以壓抑愈發沉重的呼吸,尹宙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枕頭裡,不去看鐘不拘:“哥,我困了,先睡了。”
屋裡的燈光熄滅了,尹宙聽見腳步聲停在自己床頭。
然後一個極為白皙柔軟,散發着冷冽香氣的身體,側身擠在自己身邊。
那團柔軟的、飽滿的軟肉,因為床實在太窄,幾乎是緊貼在身前。
尹宙的感官都被放大到極緻,他甚至能感覺到哥哥的發絲蹭過自己的耳朵和鼻尖,癢癢的。
這一天經曆了穿書等等超自然事件,鐘不拘也十分疲憊。
正當他朦胧地墜入夢鄉之際,卻感到有什麼異常堅硬的東西抵在腰間,很不舒服。
他剛想回過手去摸一下是什麼東西,一隻手有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哥,是我忘記解皮帶了。睡吧。”
尹宙在他耳邊說道,聲音異常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