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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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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将至,祈雨祭祖。杜海按禮應該陪在小皇子身邊,可唐昭沒有子嗣。

唐昭原有一位正妻,位高權重的佐文宗的嫡孫女,聽說那時已有身孕。可三年前死在了唐輝手上。

這倒沒什麼關系,佐文宗孫女多,三年期間唐輝後宮裡也有他的孫女,現在全死在了唐昭手裡。

而先帝後宮那位他的親女兒,多年無出,如今似在冷宮中無人問津。

現在想想,這老頭也是沉得住氣,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就當一個笑話想一想,回到自身,杜海不想去清明祭祖,都大不孝寫了決裂書,還和陛下跑去祭祖,那不是笑話嗎?唐昭偏要他去。

去做什麼?撿了條命的寵物丢進獸籠裡,那姿态可供人玩樂。唐昭就是這樣的人。他當太子壹書員七年,心裡門兒清。

還有……先聖被逼退位給二皇子,二皇子在位期間,可也攬了一波人心。那這退位是對是錯?

對,賢者愛民,理應退位,是先聖自己昏庸,這便斷了自古以來的嫡長承位。錯,逼位不孝,理應嫡長承位,這便又反了。

本一開始囚宮偷龍,反滅二皇子,唐昭可不就打着“孝”的名頭,博了世家貴族那群人的心。

若是如今行事太過激進,怕是物極必反。

“不想去。你既和我長得大差不差,不能替我去嗎?”附在桌案上,杜海動了動嘴。舟就坐在他身邊看書,那書看着像道經。

舟沒有回答他,似乎沉在了書裡。眼睛一轉,杜海起身。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争。”臉放肆得擱在舟的肩膀上,杜海念着書上的内容。

書漸漸被合上,耳邊的聲音清潤,有種聽自己念書的錯覺,“色令人目盲,”

舟說着,捏住了杜海的下巴,“音令人耳聾,”

杜海還有些懵。舟的視線就落在他的唇上,就好像……手指劃過,強硬地扳開,把什麼物什伸進去天翻地覆般攪動。

“味令人口爽。”

喉結滾動,耳廓已然覆上了一層薄紅,舟卻松了手起身,推開了窗,風輕輕撥弄着他話語裡揶揄的笑意:“你的君子之禮呢?”

“我以為,至少您會準許我的放肆。”

擡手懶懶翻開了經書,杜海剛巧看到了舟剛才念的話。

……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物令人行妨……

他手指蓦地抽動一下,合上書,看着窗邊吹風的人,輕笑一聲。無名山,九千階,無名神,無花無果無爐無香。那我又該如何祭拜您呢?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接下來要不要入洞房?

杜海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是他在舟面前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感覺就算掩飾了,對于舟而言也是無用功。

“這皇宮,你倒是來去自如?”

“如果我說,隻有你看得見我呢?”視線從窗外的風景移到屋内的風景,光随着風灑在舟的身上,好像真為他鍍了一層神聖的光,好像他真得是神。此刻他的眼裡是杜海。

“哈哈哈,”杜海笑出了聲,伸出手指,“一,我很開心;二,我瘋了;三,我傻了;四,我很害怕,你覺得那個是真的?”

舟走向了杜海,又坐回了杜海身邊,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壓回去,“一,我是你;二,我是神;三,我是騙子;四,我是妖怪,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所有的手指都被壓了回去,舟的手半包着杜海的手,笑看着杜海。

這笑依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牽連着他們之間的距離,顯得暧昧。

“第一個。”杜海的聲音輕輕的。不知是在告訴舟自己的問題的答案,還是在回答舟的問題。

舟松開了手,沒有再說話。

外面風風雨雨似乎都不關杜海的事,他活下來了,住在宮裡,領着他壹書員的俸祿當了個懶散閑人。

昭皇沒有孩子,他也不需要陪讀……隻是看不起杜海的人有些多罷了。

何況他是那隻出頭鳥,還無依無靠。

唐昭召見杜海,大概是因為杜海幾次三番遞了不想去祈雨祭祖活動的折子。

雖然那折子應該基本都被壹書堂扣下來了。不知道是誰打了小報告?

“壹書卿,你說朕到底該怎麼辦呢?”

壹書堂曆代皇帝專用的側室,唐昭翻看着留存的折子,問着。

孝用不了,用别的。

“陛下,為君者,以仁得民心,以民心得天下。仁者愛人,此愛緣心,非親非故。”

唐昭一開始憐他曾為太子壹書員,相伴七年,留他一命,為得就是這個。

“哦?”唐昭挑眉,扭頭笑看着杜海,“壹書卿并非仁者,不願和朕一同去祈雨祭祖?”

杜海用力思考到底該怎麼回複,唐昭已經拍了拍杜海的肩膀,“怎麼會呢,壹書卿既然能滿口仁心勸解朕,必然也是仁者,不必妄自菲薄,折子的請求,朕就駁回了。”

看着唐昭離開的背影,杜海咬牙切齒,對着空氣拳打腳踢了一陣,又佝偻着背跟了上去笑意盈盈相送。

衆矢之的,他隻願夜黑風高,大家都射歪了。

“看來苟且偷生也不是那麼好偷的。”壹書堂不知哪位堂臣說話了,“按照律法,偷一兩可不得罰個十兩,對吧。”

雖然壹書堂的堂臣都是考試考進來的,但這靠替考洩題進來的,可就不得而知。

說話的是點祿正司黃丞的兒子,附和的是訓法副監劉鲲的兒子,兩個草包。

當初逢九童考,杜海可是眼睜睜看着他們讓别人替考的。

隻是不料他被選為了太子壹書員,就此遠離壹書堂。本來太子成年,他就該回壹書堂的,誰曾想又有變故,在家閑散幾年。

“偷者為何而偷,想必諸位自知。律法有誤,陛下聖明,自會修改。”

偷銀子的人指望他幾倍奉還銀子是壓根指望不上的。

杜海說完便離開,他都習慣那些嘲諷言語了。

“生氣了?”屋裡,舟看着他推門進來,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有。”

“怎麼不拿出當年和杜威吵架的氣勢來?”

“吵厭了也吵不赢。況且我哪敢跟那位吵。”

舟垂眸,看着杜海坐在塌邊地上,似乎思索着什麼,“反正你這閑職沒什麼活,怎麼不去結交些狐朋狗友,去春樓裡賞花喝酒?”

“那可真是想咬死我的狐朋狗友了。”花天酒地的世家草包,哪個不是巴巴得等着爹的爵位土地房屋。他那決裂書一貼,唐昭一削,可真是活生生割下一大塊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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