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四人一起吃了燒烤,然後在校門口分開。
看着顧君沉遠去的背景,江榆的‘喪氣值’立馬上漲,臉上的笑意也僵在了那裡。
白易星推着電動車,看着前面的‘喪家之犬’,十分嘲諷地翻了個白眼。“喂喂,都沒影了還看?你這磨磨唧唧的,老子都快被你憋出内傷了。不就是伸頭一刀嘛,沖上去表白就是了。”
江榆徹底喪了,他給了白易星一張滄桑的顔藝臉,“你不懂,我們是竹馬。表白了,連朋友都做不了。”
顧君沉是在江榆五歲的時候搬到隔壁的,那時,年幼的江榆看到顧君沉的第一眼想的便是‘漂亮的小妹妹’。哪怕他媽媽數次糾正對方是男孩子,小江榆都認定對方是小公主,而他一定要做公主的騎士,保護公主,打敗惡龍。
那時年幼,什麼都不懂,但喜歡顧君沉便是一開始注定的。
從五歲到現在二十歲,十五年,他一直都喜歡這個人,哪怕這份喜歡不再單純,他依舊偏執的喜歡着。
所以啊……哪敢表白?
顧君沉那麼聰明,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從來不回應……不就表明了不喜歡……如果他主動挑破了這層窗戶紙,恐怕對方會永遠遠離他……
這些年來,顧君沉他一定隻是礙于竹馬的關系,不想讓兩人太過尴尬,所以一直假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自己何必自讨沒趣地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到時候,恐怕朋友都難做……
白易星看着自己的室友抑郁成一朵自閉蘑菇,大發善心地撈起對方,“走吧,慫貨,别在大門口丢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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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到期末,大二的寒假即将來臨,A大學生都在廢寝忘食+通宵達旦+争分奪秒地完成期末作業和籌備期末考試。A大考試嚴格,資料和試卷都是教授當期編撰,杜絕一切作弊可能,相對而言考試難度和挂科率直線上升,對比其他學校挂科率是每年之最。所以經常有學生戲稱考上A大不是噩夢的結束,而是另一場地獄的開始。
在A大各學院日漸緊張的氣氛中,A大北區便相對于平和和輕松,這裡是藝術院體育院的兩大院區,又别名‘學渣區’‘療養區’‘後門開放地’……反正……的确是被其他學院學霸藐視的院區……
作為鹹魚本質的江榆愛死了北區的氣氛,特别是洋溢了‘自由’‘開放’‘擺爛’(劃掉)的藝術系,這裡簡直是學渣鹹魚的天堂。圖書館不用占位,反正沒人去;行為奇怪、奇裝異服也沒人管;期末考試科目少,挂科率最低;作業也就是平時的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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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不想畫了,親愛的,救命。”白易星又在嚎了,每年慣例,一到期末才開始趕工作業。
江榆和白易星都是油畫系的,期末考試和作業都是交一張油畫就好。江榆平時摸魚慣了,大大小小的油畫攢了一堆,一到期末抽一張滿意的上交便可。而白易星,拖延症晚期患者,臨近期末才開始趕稿,所以每個學期期末都要嚎上兩句。
“親愛的,魚魚~江江~快幫我糊兩筆,我眼睛快睜不開了,我要睡覺——嗚嗚嗚……”
“都說你幾遍了?平時就知道打遊戲。”
“嗚嗚嗚……我錯啦,快幫幫我。”
白易星遊戲玩得好,還是一個熱門網站的簽約主播,所以平時花在遊戲上的時間不少。
“請我吃得心樓的烤鴨。”
“行!”
江榆從床上爬下來,接過白易星手上的畫筆,“跪安吧。”
“喳。”白易星直接将拖鞋一甩,‘嗖’一下,爬到上鋪躺屍去了。
A大自從搬遷新校區以後,校園面積不但擴大數倍,校内設施更是直接拉滿。比如學生寝室都是雙人間,自帶衛浴和陽台,空調洗衣機等設備更是齊全。床是上鋪下桌,兩邊是兩排儲物櫃,兩床之間的過道極為寬敞,可以讓藝術生在中間擺畫架、樂器等,居住環境極為舒适。
白易星因為是遊戲主播,經常直播到很晚,所以兩人在中間拉了隔音簾和遮光簾,各自分開,形成各自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