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如此,啟明星君才知道罷了。”女仙童臨空一踏,腳下是男仙童升起的蓮花,又是萬箭齊發,她道:“這樣對您來說再合适不過了!”
“從來大道至簡,強者為尊而已!”男仙童又是蓮花針,跟帝君左使啟明星君動手,必須得使出全力。
啟明無奈歎氣,把王景瑞撈了過來。一下子跟他湊得很近,小夥子眨了眨眼睛表示疑問。
“張嘴。”王景瑞聽他如此說,腦子裡黃色廢料紛飛,咧嘴帶笑剛想說點什麼,接着被啟明塞了妖丹進去讓他生吞了下去。
“這隻鯥有千年修為。你興許會很痛,忍着。”啟明已去迎上了争鬥,将劍鞘插他面前護着,升騰起了個銀光亮亮的保護罩。
妖丹一下肚,王景瑞就跟吞了個火球下去似的,又燒又冷又疼,那股詭異的氣蔓延至全身,像是打通了他的筋脈那般撕裂又迅速再生,痛不欲生,又很快地讓他渾身筋脈通泰。
甚至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流動。
不過太痛了,王景瑞大汗淋漓,模糊透過看去神仙師父。
果真也不負戰神之名,他甚至沒有用劍了,動作行雲流水,招式毫無花架子的虛浮感,一拳,搗上了女仙童的胸口,一口血悶出,接着渾身迅速變黑腐爛化為了灰塵被吹走。
打碎的是肉身靈芝吧……
接着浮現出了女仙童摸臉揉疼的神魂,沒了肉身,飄飄悠悠落在一旁,神色凝重。
而男仙童,則不是一擊斃命,跟麻煩的蓮花鬥了許久,啟明可算找着了間隙,手探去他的胳膊扯過來,咔哒一扭直接給廢了,然後閃身自他身上猛地一掌劈下。
男仙童被砸了地上,也是悶血,然後被啟明用劍釘上了胸口怼地上,他很是失落沮喪道:“墨文星君……也真是太不顧共事的情分了。”
王景瑞察覺到他真生氣了。
“非也,上天庭的諸神,本就沒有任何情分。”男仙童回答,然後念了句什麼咒,頓時肉身裂紋四分五裂爆了開來。
啟明也很愕然,頓時變成了劍躲了開來,下意識護在了王景瑞身前又變成了人。
男仙童女仙童對視一眼,消失回了上天庭。
與此同時,敖逸慢了一拍踉跄着趕來,他也臉色青白,不曾料到這封神之争竟如此殘酷,他墨文師父三番兩次也實在是太過不厚道。
他拱手行禮,正想請罪,“啟明星君我……”
“不必說了。”啟明冷眉厲聲:“你費勁心思想拿的那顆妖丹,已被我徒兒用下,我們扯平了。”
敖逸咬牙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雖說他是為了妖丹,但沒拿到也未曾流露出恨意來。
這邊備受煎熬的王景瑞,可算是從越級吸收功力中挺了過來,他掙紮着爬起了身來活動了下筋骨,察覺自己頓時耳聰目明身輕如燕。
甚至也能察覺到了靈氣,感知力大幅度提高。
又輸了,敖逸見到這副局面,當即後退了半步心下惶恐。他二人殺氣騰騰,而自己隻恢複了一半功力,還以為會被反過來報仇雪恨。
“你緊張個屁,我不打你,師父說我們扯平了。”王景瑞站去跟啟明并肩,大氣地擺了擺手說:“你走就是了,君子不乘人之危。”
啟明抿唇不動,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敖逸顫了下巴,那表情不像忍辱負重,而更像是愧疚不安。他對啟明從來是敬仰愛重之情,現如今,這份遺憾竟還要多一個王景瑞了。
“下次見面,還請二位不要留手了。”敖逸道:“王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對不起。”
說罷,他甚至不敢擡頭看他二人,亦飛走了。
“嘁。師父,我覺得他這人,哦龍活得好擰巴。”王景瑞說着說着,感覺舌頭麻麻的有點僵,道:“但是他心眼又不壞,感覺為人還是挺好的,跟我們幾次三番地打起來都下不了狠手。”
“我怎麼給忘了,帝君之路從來九死一生。”啟明顯得很疲憊,他回首,看向了王景瑞,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墨文星君輕重不分了。我是武神,她用劍對付你,還不如用計對付你。”
“奇怪……我感覺我舌頭好麻。”王景瑞突聲。
啟明便眼睜睜見着,王景瑞沒什麼反應,但手腕上浮現起一圈血色符文,這竟是要褫奪哪位神仙命格才會下的‘絕咒’。
是方才自己給他吃的那個妖丹!
啟明暴怒,心道難怪冬死夏生的鯥獸會在這時間清醒,想必是早有人就先一步刨獸取丹給下了咒!
他将王景瑞給摟了起來,騰地往青玉山趕去。王景瑞除了嘴巴麻以外,其實沒有任何異樣,他被師父這麼一吓,才看到自己手上的異樣。
兩手腕,甚至脖子一圈,還有雙腳腳腕都有。
“怎麼了,師父?”王景瑞非常樂意貼抱着他。
“沒事,帶你玩兒。”啟明輕聲,但神色很凝重。
這咒是刑法,專門廢除擁有神仙命格的人。
除非放棄神格,七天七夜後,血紋會沿着圈直接斬斷宿主。
涉及上天庭神仙隕落,隻帝君才有學習的資格,可是啟明想不出問天害王景瑞的理由。
這下事情大了……他必須得去一趟青玉山找太白星君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