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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雌蟲争先恐後歡呼,想要引起雄蟲的注意。
蟲族好戰,更是十分慕強,一隻漂亮的雄蟲會引得雌蟲心生愛憐,而一名強大的異性才會得到由衷的尊敬與崇拜。
雲珘已經回了後台休息室,格蘭斯在前去的路上,撞見了提着醫藥箱行色匆匆的醫務官。
格蘭斯叫住了他,同他說了些什麼後,接過對方手中的醫藥箱。
“笃笃笃——”
門外響起敲門聲,雲珘打開門,欣喜道:“上将!”
格蘭斯望着雄蟲臉上鮮明的笑意,眼神柔和了下來:“嗯,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
一道鮮紅的傷痕攀爬在雄蟲光潔瑩白的小臂上,雲珘方才做過簡單清理,此時血已止住,格蘭斯目露心疼,用沾了消毒藥水的清潔棉小心翼翼地擦拭傷處,動作極為細緻,生怕弄疼了對方。
格蘭斯一直留意着雄蟲的面色,隻要雲珘露出一點不适,就立刻暫停上藥。
雲珘卻仿佛完全感覺不到傷口疼痛似的,眸中喜色怎麼也止不住:“上将,我赢了。”
格蘭斯心疼之餘又由衷地替他高興,眼神溫柔地看着他:“嗯,您很厲害。那麼閣下,您願意加入我第三軍團嗎?”
“願意,當然願意!”雲珘毫不猶豫點頭。
若是能與格蘭斯上将并肩作戰,那大抵是他此生的榮耀與歸途。
他很喜歡第三軍團,能在異世完成理想,實現自身的成就與價值,也算是不枉這重來一次的生命。
格蘭斯聞言嘴角忍不住勾起,低頭繼續處理雄蟲的傷勢,掩下眸底浮動的情緒,輕聲道:“好,等回到軍部,我們就辦理相關手續。”
不急,慢慢來。
他們之間的界限逐漸拉進,總有一天,他會将他永遠劃歸在自己身邊。
格蘭斯纏好繃帶,打了個固定的結,擡頭對上雄蟲的眼睛,神色認真道:“等辦完手續,我們一起吃個飯,就當慶祝,好嗎?”
他們還從來沒有在外一起單獨吃過飯,這是個拉進距離的好機會。
雲珘當然不會拒絕,很是開心地應下了。
門外又響起一陣略為急促的敲門聲,格蘭斯起身開門,兩蟲四目相對,奧爾德林瞥見他愣了一瞬,似是沒想到他會在這裡。
“奧爾德林上将?請問有什麼事嗎?”雲珘站起了身,看見對方是誰後有些意外。
奧爾德林聞言來不及再管其他,尚還虛弱的面色此時因激動而浮起一點紅潤,迫不及待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您願意加入我第二軍輝光軍團嗎?”
他聽聞雲珘是不僅是帝國軍事大學的學生,各項課程成績還十分優異,如今更是在聯賽上展現了無可比拟的實力與智謀,自己的第二軍團剛經曆一場慘痛的戰役,若對方能加入,必然有極大的助力。
“抱歉了奧爾德林上将,雲珘閣下已經選擇了我。”沒等雲珘開口,格蘭斯突然接過問話,回絕了奧爾德林。
“什麼?!”奧爾德林一臉震驚,格蘭斯這小子已經把這好苗子收了?
雲珘也一臉歉意地回道:“感謝上将的賞識,隻是我已有了去向,恐怕無法勝任第二軍了。”
奧爾德林聞言難掩失望,歎一口氣道:“好吧,很抱歉打擾您,閣下。”
雄蟲既已拒絕,奧爾德林即便有心争取,卻也不敢再做糾纏,隻得遺憾離開。
蟲族對雄蟲傷勢痊愈的定義是連疤痕都不剩,在雄蟲特供的高端藥物治療下,一周後,雲珘手臂已經回複如初。
軍部下班後,兩蟲一同來到提前預訂的餐廳,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落座。雖然樓上有單獨包間,不過對于未婚雌蟲來說,和雄蟲單獨留在包間總歸不利于名聲,貴族雌蟲家教森嚴,不會容忍這種出格之事的發生。
這個地方是格蘭斯在帝都幾家有名餐廳比對很久最終選定的,口碑相當不錯,很受帝都雄蟲的歡迎。
一名漂亮的亞雌服務生走到雲珘身邊,為他端上一杯清爽可口的檸檬水,随後遞上菜單恭敬問道:“閣下,請問要點什麼?”
格蘭斯安靜坐在對面,雲珘有些不自在,覺得應該先讓上司點餐,他把菜單遞給格蘭斯:“上将,您先請。”
亞雌服務生很是意外,在蟲族這種情況一般無需過問雌蟲意見,隻要讓雄蟲滿意就行了,雲珘閣下的舉動實在出乎意料。
格蘭斯先是一愣,倒是沒有拒絕,隻是心情複雜又矛盾,一邊是受到雲珘尊敬和關心的喜悅,一邊是對方态度始終如此客氣疏離的失落。
在雲珘心裡他們彼此界限清晰,關系完全談不上親近。
遠不如那個名叫貝恩的雄蟲。
點完餐後,服務員從雲珘手裡接回菜單時,十分大膽地朝他抛了個媚眼,随後轉身離開。
格蘭斯瞥見這一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