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若是想，也可以呀。”

“唔。”瑤瑤接着問她，“但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讀什麼樣的書，你有推薦的嗎？”

“不如下仙下次擇幾本過來，讓尊上挑挑呢？”

“但如果你拿來的我都不想看呢？”

懷蓮怔了一下：“尊上是想——”

她還未将接下來的話說完，新渺的聲音就将她打斷了：“尊上，剛剛禦尊宮發來了消息說，明尊邀禦尊和聖尊到胚鳴靈州一聚，以鎮青鸾族滅後其他靈鳥生出的亂局，明日二位神上皆不在冠濮。”

“知道了。”瑤瑤淡淡地回複了她，看起來像是準備睡覺了的樣子，讓她們可以退下了。

可誰知新渺見她這樣，并沒有像懷蓮一樣識趣地準備離開，而是繼續說道：“覓霜仙上今日在天池花園遇見了儀尊神上，神上特意向她囑咐，叫她多帶尊上到天池花園中走走，看看新開的花。仙上請示禦尊神上後，特令其明日帶尊上到花園中走走。”

瑤瑤和懷蓮聽到這裡，雙雙明白了，原來敖珩在北辰安插的仙不止覓霜一個，所以，剩下的幾個裡，還有誰是他的。

“我知道了。”瑤瑤對她的語氣柔和了些，“明日我會去天池花園的，你叫覓霜将一切都準備好呢。”

“是。”

如新渺所言，第二日覓霜就屏退了其他的仙子，獨自一仙跟着瑤瑤來到了天池花園，對此，瑤瑤也問了她：“覓霜，你為何不讓其他的仙子也跟着呢？”

覓霜則答她道：“下仙這也是怕其他的仙子不懂體貼尊上的心意，還是讓下仙親自跟随更好一些。”

這樣呀，看來白日的仙子裡敖珩也隻安插了覓霜一個，夜間的那兩個，懷蓮——

瑤瑤還想着，不知不覺就被覓霜帶到了天池花園裡一處被繁生的樹枝擋住的地方，遠遠地，就聽到了那裡細碎的交談聲。

“珑澤真君仙上，今日可還有興趣同下仙研究一下新作的畫呢？”這是文雎的聲音。

“當然。”這是敖珩的。

覓霜走到瑤瑤身前，伸出手指撥動了綠葉間長出的兩朵紅花，左邊兩下，右邊三下。等她弄完後，叢生的葉林就向兩邊分開，中間露出一條石子路來，通向的是一個石桌，敖珩和文雎兩位已經在那裡捧着畫等着瑤瑤了。

覓霜手往裡引着，示意瑤瑤進去，待她聽話地沿着石子路走到石桌前後，身後的葉林再次合攏來，而覓霜則留在了外面替他們望風。

見瑤瑤進來後，他二位先行了禮，随後敖珩才正色言道：“隔牆有耳，下仙不得不謹慎些。”

瑤瑤看了看周圍，雖然是被樹林包裹着，但也不能确保不會被聽見：“這樣就可以不讓其他神仙聽見嗎？”

“尊上放心。”文雎給她解釋道，“這裡是下仙用後煦帝神留下的八幻圖繪制的，其他的神仙不會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的。”

瑤瑤放下心來，這才将心裡積壓的疑惑說出來：“你們是打算做什麼呢？”

敖珩遞了個眼神給文雎，文雎向着瑤瑤開口道：“自然是想為尊上拿回屬于您的帝神大權。”

“哦~”瑤瑤的目光從敖珩身上審視到了文雎身上，“你們幫我，不會是白幫吧，總該有個理由吧。”

“這——”文雎像是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說下去，望了敖珩眼睛一眼，發現對方給他的訊息裡是坦誠的，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下仙是希望自己可以獲得更高的權位罷了。”

“權位？”

文雎繼續說道：“對，可以和神明一樣的高度。”

“為何？”

文雎頓了一下，像是歎氣般，說道：“這是下仙的母親對下仙的期望。”

瑤瑤聽到這裡，也跟着頓了一下，文雎提起他的母親聲音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柔和動容，好像那是他生命裡唯一的支柱。瑤瑤被他對親情的重視而觸動，不再接着問下去，她将目光重新轉移到了敖珩身上。

“你呢？”

“我？”敖珩笑了笑，眼裡全是落寞，“尊上知道東海是什麼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