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時謙:“………”
早知道就不讓他打電話了。。。
“小兄弟,我看跟你也有點緣分,現在給你松綁,接你的車子馬上就會到,那幫狗雜種可不像老子那麼好說話,等下你老老實實,可以少挨頓打。”
身上的束縛很快被松開,同一個姿勢久了,手腳都麻痹了,胥時謙起身時,還踉跄了下。
他舒展全身肌肉,企圖喚醒身體機能,可惜,雙臂伸到一半,“咔”的一聲從左手傳出。
疤臉:“先鎖上這鐵鍊……”
就是現在!!!
胥時謙用力一甩,鎖鍊那頭撞上疤臉。
疤臉沒有防備,被鐵鍊猛地咂到後背,嗷了一嗓子:“媽的,你個衰仔!”
胥時謙的臉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顧不上疼痛,朝門口方向邊跑邊扯眼罩。
幸好這間平房結構簡單,早上眼罩被取下後,他便記住了出口,心中早已經模拟了千萬次逃跑,終于就在腳下。
心髒快要跳出胸腔,身後人的謾罵越來越不堪入耳,門把手就在眼前!
斑駁鏽迹的古式門鎖,此刻就像□□耀眼着胥時謙,它在向他招手,隻要擰開那扇門,他就能活了。
快點,
快點!
再快點!!!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胥時謙用盡全力。
終于到了…
手指觸摸到冰冷鏽迹,是胥時謙這輩子迄今為止,讓他最感動的觸感。
“讓你媽逃!”身後的謾罵已然到了耳邊。
胥時謙一偏頭,加快手中速度。
在掌風劈過來之計,門鎖終于發出“咔嚓”聲,此刻,在胥時謙聽來,如同天籁般悅耳。
緊閉的門,終于松動!
然而,也隻是松動……
“哈哈哈哈…”無情的嘲笑聲和鎖鍊碰撞聲同時響起,“門從外面鎖了,傻雕!”
另一隻手腕被鐵鍊扣緊,胥時謙完全成了籠中之獸。
“待會兒會讓你出去的。”疤臉呸了一聲,揚起手,又是一巴掌,“就他媽老狐狸擱這兒裝兔子呢!害得老子差點信了你的鬼。”
将近十幾個小時水米未進的胥時謙,在經曆過恐懼,絕望,憤怒後,吊着的一口氣,全用在方才逃跑上。
“你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雙倍,不要讓人把我接走…”
胥時謙被巴掌打裂的唇角還淌着血,他全身虛脫般靠在門闆上,緩緩滑落在地。
疤臉:“遲了。”
門外傳來刹車聲,匆匆腳步聲震動耳膜。
胥時謙清楚,綁架者不是為了錢,因為他沒有,他甚至身後空無一人。
那是為了仇,這幾年得罪的人,行内行外都有,工作上,不免觸犯到别人的利息,不管直接還是間接,胥時謙問心無愧。
可斷人利益,就是原罪。
千萬不能出這個門。
“宴空山…”
這三個字突然出現在胥時謙的意識裡,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應該會發現自己失蹤的一宿的事吧!
身後門外腳步聲停頓,鑰匙插進鎖眼,彈簧鎖芯彈開,是胥時謙心髒墜落的聲音。
齒輪轉動,門闆微顫。
“疤鬼!”門外的人大喊,“開門,爺爺來了!”
疤臉看了眼地上鼻青臉腫的青年,彎腰從地上抹了把灰塵,就着胥時謙嘴角的血迹,粗魯地往他臉上亂搽一通。
“門外那個可沒我這麼好說話。”疤臉低聲斥完,一把拎起胥時謙。
“砰——”
房門在一聲巨響中轟然砸開,整面牆都跟着震顫。凜冽的寒風灌入,瞬間将本就陰冷的平房凍成冰窟。
“你們怎麼才來,這小子咳了一晚上,莫不是得了什麼重病。”疤臉嘟囔把胥時謙推了出去。
“操,”來匪聲音粗狂,滿嘴鄉音:“這不知是個什麼麻煩,這麼點子久,居然驚動條子。”
“我們開了兩台車,疤哥,你開一輛,我們幾個帶他走!”
聽到他們的對話,胥時謙理智回籠,有警察在找他的話,一定是宴空山報警了。
要留下線索,胥時謙想。
“這個嘴,疤哥,封口條都沒打上,你真的是…”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不大。
疤臉說:“是什麼?你看他的臉,小子嘴太賤了,老子把封口條打掉了。”
“莫再說了,先走咯,”年輕聲音押着胥時謙的左臂。
胥時謙雙腿滑地,作勢要倒,被右邊劫匪粗暴拽住。
“大哥說他是個大美人,包爽,哥幾個才願意趟這攤渾水,可這,你瞧瞧…啥玩意兒。”
幾道猥瑣笑聲交織一起。
“你懂個p,”粗俗聲音響起,“看人看骨,裝麻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