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羽右手一指,屋子内外就布上了雙重結界,料是大羅金仙也進不得。
案桌上隻有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将兩人相擁的影子印在了牆上。
屋子裡安靜得很,隻有不勻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謝衡羽摩挲到韓明昱的唇,吻了上去,師妹的唇很軟,光貼上去就令人遐想非非,在唇上蹭了蹭,他行為也大膽起來,用舌頭頂開那檀口,與她口齒相接。
這般深吻行徑,韓明昱隻在話本上看過,要真與心愛之人體驗着,原本滾燙的身子更酥軟了。
靈活的舌頭在她口腔裡遊走,韓明昱腦海裡的那根恪守己禮的弦早就崩斷,她還不會怎麼與人接吻,先是被謝衡羽的舌頭帶着走,等他嘗了個遍。
每當舌頭相碰在一起,韓明昱都要顫栗下。
她還在慶幸師兄看不見,不然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淫靡,她索性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謝衡羽很壞,還時不時挑逗她,韓明昱緊張地抓緊他的衣衫,快要背過氣去了。
韓明昱也開始試着迎合謝衡羽,用舌頭吮吸着、舔舐着他的唇和口腔,哪知這番笨拙又讨好的動作徹底勾住了謝衡羽的欲。
謝衡羽恨不得立刻,但盡量克制自己,又親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放開,他啞着嗓子問:“明昱,可以嗎?”
韓明昱眼神迷離,忙道可以。
她的身體因魔毒的荼毒燙的驚人,在他的溫柔下柔軟中帶着點僵硬,他知她初次的緊張,更加憐惜她。
韓明昱在好受與難受中搖擺不定,一方面風月之毒确實因為親昵緩解了不少,另一方面才開始真得好疼,撕裂般的疼,哪怕謝衡羽已經很輕柔很慢了。
韓明昱不由嗚咽着,緊緊抱着謝衡羽,不自覺咬上了他的玉滑的肩膀,還不小心劃傷了他的後背。
謝衡羽悶哼了一聲,在韓明昱耳中愈發撩人,她抱得更緊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阿羽,疼嗎?”
他微喘:“不疼,明昱放心咬,羽都喜歡。”捧着她,繼續親吻。
太緊了,用了點力,層層疊疊,直到中心。
韓明昱啊了一聲,最痛之後,竟奇迹般舒服起來,迎合着動作。
謝衡羽剛還在為自己的魯莽懊惱,不久韓明昱的主動又鼓勵了他,每一下都十分愉悅。
時淺時深,如浪中小舟,沉浮不定。
韓明昱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哪兒了,一浪接着一浪,快要溺死過去,她不斷叫着謝衡羽的小名,每叫一句,謝衡羽便應她一句。
身心俱悅。
牆上的兩條影子早就糾纏到一塊兒,都看不清誰是誰的影子了,上下左右變動,繞得飛快。
第一次不短也不長,汗水打濕了被子。
韓明昱躺在謝衡羽懷裡,謝衡羽拿着帕子給她擦汗。他将她緊緊摟在懷裡,靠着她,愈發好聞起來。
風月毒緩解大半後,韓明昱更慘了,肚子上傷口的疼痛令她的意識空前的清晰。
她掙紮着起身,檢查自己的肚子,在浣靈師業障的作用下,傷口沒有流血,也自愈了些,沒那麼慘不忍睹。
謝衡羽察覺到異樣,也半坐起摟着她的後背,“怎麼了?”
韓明昱将傷口的事與他說了,謝衡羽立刻自責起來,生怕剛才的房事令傷口惡化,韓明昱連忙安撫他,師兄眼睛不好無需愧疚。
“明昱,讓師兄探查一下傷口。”
“嗯,好。”
韓明昱将謝衡羽溫暖的大手放在傷口處,下一息,溫和的氣流湧了進去,原來是謝衡羽在調用靈力給她療傷,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傷口開始結痂。
韓明昱制止了他繼續,她可不想看到他靈氣耗竭,“不疼了,阿羽。”
謝衡羽笑:“沒大沒小,還是叫師兄吧。”
“我不!”
“那就叫師兄的字,兮樓,邦之彥兮的兮,小樓東風的樓。”
兮樓,謝兮樓,韓明昱反複念了幾句,有些怅然,與師兄生活了數十載,居然并不知道他還有字,這般飛鴻印雪。
她似乎了解他,又似乎不了解他。
韓明昱轉身回抱住謝衡羽,借着餘毒未清的名義還将繼續,暧昧的欲念一觸即發。
“兮樓,我痛。”
謝衡羽猶疑了一下,語氣裡充滿心疼之意,“要不,不做了吧,此次風月毒發作殆盡,到下次還有好長時間,那時候……”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哦,”她調皮地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我是想說,讓我在上。”
謝衡羽反應過來後,面紅耳赤,明明已經坦誠相待過了。
“……明昱?”
“可不可以嘛?”
漠然了片刻,他點頭了。
韓明昱見謝衡羽羞赧的模樣,愈發開心,兩人又糾纏到一塊兒。
謝衡羽讓她坐了上去,貼心地問:“師妹,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