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兮樓不是示範過了嗎?”
他輕快地拍了拍她的腰,“那試試。”
後來情動的時候,謝衡羽都快死在韓明昱身上,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喚中沉淪。
初嘗情果,沒個節制,又來了好幾回,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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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落意在屋子後面的空地上練槍,心猿意馬,招式混亂。
隻是在發洩内心的憤恨。
昨夜他送了凡人去了府衙,那凡人昏迷呓語,不知說的是樓還是羅,跟蚊子哼哼似得。
他也不想多管閑事,撂下人回來後,東屋又多了兩道高級禁制,他怎麼會不知道屋内發生了什麼,更何況禁制擋住的他的人,擋不住他探聽的耳朵。
東方落意後悔了,裡面男女糾纏的呻吟,聽着讓人血氣上湧,也讓他抓心撓肝地想要吐血。
他病了,得的是心病。
這世間最大的懲罰,莫過于看着心愛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歡。
謝衡羽的結界用的巧妙,東方落意解開也要用一個時辰,但他也無意去解開。他知道,韓明昱與謝衡羽雙修,是對他們二人都好的事情,竟生生忍住了阻攔了沖動。
他在外面練了一夜的槍法,四周的樹木都糟了秧,被劃上深淺不一的痕迹。
這還是他強壓靈力的結果,要是真動真格,梅州府大半要夷為平地了。
剛收了子嬰雁翎槍,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轉身也知道是誰,不想理會,擡腳就要走。
“東方兄,慢着。”
“有事說事!”
“昨天多謝了。”
其實東方落意回來的時候,謝衡羽就察覺到了,他曉得東方落意對明昱的感情,萬幸他沒有闖進來裹亂。
“謝什麼?”東方落意沒好氣,“謝我成全了你們兩個歡好。”
他似戴了頂綠帽,被背叛了。
“我的眼睛快好了,我想東方兄知道關竅所在。”
東方落意回首,男子站在紅楓樹下,如火如血的葉子點綴他青碧色的衣衫,修長的體态,白綢子覆面,猶如谪仙。
内心一怔,又有些不甘,韓明昱眼瞎麼,如此寡淡的也喜歡,而他這般明豔的卻置若罔聞。
他上去扯開謝衡羽白綢一角,謝衡羽乖覺不動,任由他探視。
妖紋淡了不少,大幅退卻之勢。
也不知是否受了愛情的滋潤,眼前人面貌精神,氣色紅潤。
東方落意關上他的白簾,“能看到多少了?”
“複明到一半的程度了。”
“好兆頭,不消幾日,會大好。”
東方落意想了想,還是把含情蠱的事與謝衡羽說了,藏書閣裡那部分寥寥幾句,他看對方反應,神色微微一凜,怕是不好受。
那又如何,他如今更不好受。
謝衡羽不追究,隻道:“含情蠱與妖毒有直接聯系?”
“兩者之間是沒有聯系,卻都跟他有聯系,無論是蠱還是毒,他都能感應到,碰到韓明昱就會退散。”
遙想起在藏書閣,東方落意碰到韓明昱後,突然恢複了清明,正是這個原理。
“你是說……”
“嗯,不是沖瑤山來的,是沖明昱來的!”
謝衡羽沉斂思忖小一會兒,“從未聽明昱提起過。”
那人是妖,還是個能量巨大的妖,與之交手,是謝衡羽碰見過的最厲害的勁敵之一。
東方落意似笑非笑,“看來你以前跟明昱不怎麼熟啊。”
謝衡羽也不生氣,“東方兄,我與明昱之間的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東方落意臉色微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東方兄,”謝衡羽勸他,“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這般下去,隻會走火入魔,沁入苦海。”
“什麼勉強?呵,要真走火入魔,恐怕到時候也不止我一個。”
謝衡羽歎道:“藏書閣的事也就罷了,我想在我不在瑤山的日子裡,你恐怕還用過别的方法,可是得到了嗎?”
東方落意确實幹了幾件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