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二十分。
裴淩初趴在床上,看着手機屏幕,承受着身後猛烈的攻擊,換作從前,他是不敢逾矩的,可是今天,他非要挑戰簡信愁的底線。
那麼那麼舒服,雖然一開始很痛,可是最後還是正如秋逝所說,他也難免配合起來,快感幾乎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經。
秋逝反複感歎兩個字,他相信簡信愁也一樣。
可是對面遲遲不回信息,裴淩初很快又失落下去。
“你在幹什麼?
秋逝知道感覺到他心不在焉,伸出暴出青筋血管的手替他關掉屏幕,随後覆上裴淩初的手背。
“這個時候聯系他,我會吃醋。”
秋逝低頭咬住裴淩初的耳朵,用了點力道。
“秋,秋逝……”
裴淩初開口求饒:“我快不行了。”
“是嗎?”秋逝的胳膊環住裴淩初的腰,胸膛緊緊壓着裴淩初的後背。
“那為什麼你還有力氣和他聊天呢?”
“我沒有……”
裴淩初聲若蚊蠅,他的臉早已被紅色的情潮染紅,脖頸也紅遍了,整個人既可憐又魅惑地大幅度喘息着,秋逝将他翻過來面對面,高/潮過的裴淩初和以往清冷溫和的模樣很不一樣。
這個樣子很少見,像少年人藏在床單下違/禁的小畫冊,隻不過不同的是,裴淩初雖然澀情卻一點也不俗,他又純又欲的,這張臉讓人很有想犯/罪的想法。
隻是秋逝要将其藏起來,這是隻屬于他的秘密。
甚至連簡信愁看見都不行。
裴淩初努力平複呼吸,将氣息喘韻,看着秋逝露出可憐的神色,語氣輕飄飄的不知在說誰。
“他不願回我。”
“……”
提到簡信愁,秋逝的瞳孔黯淡幾分,随後又發狠起來,也不知是在跟裴淩初吃醋還是跟自己置氣。
“他會後悔的。”
-
另一邊的簡信愁一個人盯着屏幕熱火朝天,他雖然厭惡裴淩初,但不可否認,這句話增加了他想狠狠欺負裴淩初的心情。
快感不知疲倦地席卷他的全身,簡信愁艱難地盯着屏幕,他想讓對面停下來,又貪戀這樣的感覺。
最終這場戰鬥不知什麼時候停下的,簡信愁隻記得自己後半夜都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簡信愁就被濕答答的感覺弄醒,不可控地和上次一樣,像做了一場特别真實的春/夢。
“操了。”
他隻好十分不滿地鑽進浴室,用冷水将渾身都澆了一遍。
現在正值十一月初,早上沖一早上涼水是很容易着涼的,簡信愁第一節課就覺得不對勁,嗓子發燙,鼻音很重,整個人昏昏沉沉。
這種狀态是很容易睡着的,他趴在桌上,看見裴淩初發來一條消息。
-鱿魚:今晚回家嗎?
簡信愁太困了,或許回複消息能讓他清醒一點。
-JXC:你希望我回家嗎?
-鱿魚:當然希望!
-JXC: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鱿魚:不打擾!
-鱿魚:況且,你也算當事人呀。
“……”
當事人?他算哪門子當事人?又不是他睡的裴淩初,身體再不适也不能阻止簡信愁生氣。
-JXC:回家。
有些事情有必要和裴淩初講清楚,他和他的情夫偷/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簡信愁氣到現在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公寓還是和以往一樣冷清,簡信愁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做好了。
“他不在嗎?”
裴淩初臉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容,他眉眼彎彎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所以我讓他回家了。”
裴淩初不做回應,隻是冷哼一聲,坐到裴淩初對面。
“最近身體怎麼樣?”
“你說暴躁症?很穩定……”簡信愁想到什麼,又冷嘲熱諷道:“不過說起來你是來幫助我治病的,可我每次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你。”
“……”
裴淩初夾着筷子的手一頓,随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入簡信愁碗中。
“抱歉。”
他知道簡信愁在點他和秋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