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剛下問的是你的身體,你好像感冒了。”
“我确實感冒了,”簡信愁也不瞞着,“想知道原因嗎?”
“……”裴淩初抿了抿唇,大約也猜到了這是什麼意思。
“以後和秋逝注意一點吧!”簡信愁直接道:“既然知道做的感覺會互通,就應該節制一點,你們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
裴淩初靜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弧度,他放下筷子,依舊是從容寬厚的模樣。
“那為什麼,你要答應秋逝的合約呢?”
簡信愁掀起眼皮,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和他出/軌呢?”
“我不覺得這是在出/軌。”裴淩初語氣起伏,比以往多了一份倔強。
“我每次看你們影子都是重疊的,我覺得你們都是我的丈夫,是一個人。”
“……”
簡信愁也扔下了筷子,今晚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不知怎麼,每次一聊起秋逝,他就非常頭疼且生氣。
“那你就認定他這個丈夫吧,我走了。”他起身背起書包,準備離開。
可突然裴淩初起身,快速攥緊他的手腕,眼底甚至帶着渴求。
“如果你願意回來,我可以減少跟他見面。”
“……”
簡信愁回頭看着他:“求我回來?你以前不這樣的。”
他明明早已和裴淩初說好,裴淩初也都照做,兩人各過各的,各取所需,在秋逝出現前,裴淩初也一直都很乖巧。
“裴淩初,我表達的已經很明确。你是簡家軒安排過來的結婚對象,與我無關,我對你不會有感情,你明白嗎?”
“如果你渴望愛,那你就應該想辦法逃出這裡,我也可以盡我所能幫你,但你不應該找我要愛。”
簡信愁抽出手,往玄關走去。
“等一下!”
停住腳步,裴淩初小聲說:“我去給你拿感冒藥,你不要走。”
簡信愁沒走,耐心等了三分鐘,裴淩初拎着一袋藥遞給他。
“張管家他們今晚都不在?”
簡信愁接過藥,随口問了句。
裴淩初點點頭:“我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那這一桌子的菜……”
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歉疚,“是你做的?
“嗯。”裴淩初不好意思地點頭,“學了很久呢,隻是賣相不如廚師做的好看。”
簡信愁心裡一陣柔軟,探頭瞥了眼餐桌的方向,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挺不錯了。”
不過他說的是事實。
“我還是有點餓,吃完飯再走吧。”
他又走了回去,裴淩初看着他的背影,彎着眉眼低頭笑了笑。
這次簡信愁的胃口變大了不少,是裴淩初認識他以來吃得最多的。
“你覺得可以嗎?”
放下碗筷後,裴淩初才敢好奇地問一句。簡信愁看他這副樣子,覺得特别像詢問老師的乖學生,眉眼也比以往多了幾分神采。
“還可以,”簡信愁吸吸鼻子,“我真要走了。”
裴淩初立馬跟上:“我送你吧。”
直到坐上後座,簡信愁才反應過來他原本回家是找裴淩初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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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為病毒高發季,簡信愁抵抗力太弱,一個普通感冒硬生生拖了一個星期還沒好,隻能被迫回家隔離修養。
在此期間,秋逝履行承諾,幫他應付簡家各種亂七八糟的私事。
簡家軒和簡賢晖忙完克維曼合作事項,經常三天兩頭地往家裡跑。
“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間屋子裡,簡家軒和簡賢輝明晚會來家裡做客。”
簡信愁坐在落地窗邊,冷冷一笑:“他們又跑過來做什麼?”
秋逝立于他的身後,碎發遮住了他的額頭,兩人身上的慵懶如出一轍。
“當然是談論訂婚的事。”
“……”
“簡信愁,同樣的,這次訂婚也由我代你,沒有意見吧?”
簡信愁張了張口,卻又無奈住嘴,他長長歎出一口氣。
“嗯,我當然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