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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下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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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孟浪,可以知道小娘子芳名嗎?”

生死之間都不眨眼的人,一句話卻說得小心翼翼。

可是江湖人,仇人都在江湖上,怎會害怕進京城?

不過是對她隐瞞真實身份罷了。既然不敢以真名示人,何必裝得道貌岸然招惹她?

“……等我想好第二個名字,再告訴你。”池夏終是沒揭下他想僞裝的面具。

柳風一怔後笑了,收起君子做派:“既然你不要我相報救命之恩,那便祝你好人有好報吧。”

池夏沒搭腔,主要是覺得,若沒有她們主仆在這,柳風也能拿下那三人,真說不好是救命還是添亂。

柳風之後不再言語,但是氣息逐漸弱了下來,整個身子都靠在池夏身上。

池夏一驚,喚道:“别睡,快到了。”

柳風已無多餘力氣回答她。

池夏心下一狠,一手去找柳風的胳膊,一手拿起缰繩駕馬飛跑起來。

柳風像是明白她的意思,手臂緊緊抱住池夏的腰,整個人更貼着她,以免被甩出去。

随着馬匹奔騰,身後男子與她時遠時近,輕輕相碰,又短暫分離,像是剛點燃的火焰,還未熊熊,便被冷風吹熄,如此往複。

池夏從未跟男子貼得如此近,一路臉頰微熱,春風也吹不散。

“二姑娘?”莊子上的人認出遠道而來的池夏,忙迎過來。

池夏在馬上撐着柳風的身體:“叫人把他擡到藥房,多備些熱水。”

衆人紛紛應是,莊子霎時忙了起來。

不一會,池夏看着半昏半醒的柳風,搭上他的脈搏……

“把他衣服脫了。”

“!”柳風似乎聽到了什麼,手指動了動,最終也無力醒來。

後面的婆子訓練有素,又是拿剪刀又是擡身子,片刻便将柳風扒了個二淨,又利索地換上短亵褲。

池夏拿針袋和草藥回來,看這具身體發愣。

這些傷千奇百怪,每一處都不緻命,但組合在一起,拖延到子時,便會死去。不知那些殺手是有意無意,也不知這人是倒黴還是幸運。

倒在她手裡,總不會丢了性命。

因為這些傷口比起那年雁歸樓裡的情況,簡直小巫見大巫。

賓客盡歡的酒樓裡,她與池慕飯後嬉鬧,追上三樓不見他身影,卻聽見窸窸窣窣地說話聲。

她以為那是池慕在吩咐酒樓的人不要出聲,免被她發現,便志得意滿跑過去……

“什麼人!”雅間内大喝一聲,黑色身影破門而出,一把利劍懸在池夏頭頂。

劍舉高了,顯然沒想到會是個小孩。

“既是稚女,便放了吧。”雅間内另有一人,清朗的聲音懶懶地吩咐。

侍衛猶豫。

“這雁歸樓裡可沒百姓。”清朗的聲音不容抗拒。

每逢佳節,雁歸樓會承辦京中官貴的家宴,今夜确實不會有平頭百姓出現。這丫頭應該是家裡人沒看住,亂跑上來,殺了她必會驚動樓下權貴,他們不被牽連也會被暴露。

何況即便她聽到什麼,明日也傳不到賀王府來,是以裡面的主子不想取她性命。

侍衛收了劍,送池夏到樓梯口,看着她下樓。

可小丫頭沒走幾階,侍衛便聽到雅間傳來破窗之聲,緊接着是一聲悶哼“唔——”

“不好!”侍衛狠狠地盯着池夏,卻在她天真的眼眸中沒看出任何可疑,忙跑回雅間。

打鬥聲十分兇猛,卻又很快隐匿在這喧鬧的酒樓之中。

池夏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地接近雅間,回到門口時,滿目瞬間染上血色。

一個未及弱冠的男子倒在榻上,心房被刺入長劍,想來是沒命了……

“主子沒死,快去請郎中。”侍衛也倒在一旁,斷了腿起不來,隻能喚池夏。

聽到“郎中”二字,池夏眼前的血色逐漸散去,又鬼使神差地走向那位主子。

在劍口周圍摸了摸:确實刺偏了。

回頭看到桌上菜肴,還有一壇酒、一小碟鹽巴可用。

“金瘡藥有嗎?”他們這種打打殺殺之人,應該随身備藥。

侍衛扔過來一瓶藥,池夏打開聞了聞,豬油、松香、黃蠟,竟還有麝香。

确是好藥。

随後拿過男子自衛的匕首,不理會他瞪大的眼睛和要說的話,自顧将匕首在燭台上燒熱,又淋上酒,燃起的微微火光,将池夏的眸子映得越發明亮。

再撕下内裙用酒淋過,攤開針袋,引上一根桑皮線,持刀走向男子問:“是我将你敲暈,還是自己忍着?”

男子看她一連串的動作,似乎明白是要替自己拔劍,也不知對一小女子如何生出信任,咬着牙道:“我受得住。”

随即池夏以酒淨手,又以鹽水清理過他傷口,利落地将他的劍口劃出更大的口子。鮮血立刻噴湧而出,池夏調整角度,一舉拔出長劍,眼疾手快地用布條壓住傷口。

這時才敢輕輕呼出一口氣。

沒看男子,也知他的痛苦,暗暗佩服他一聲不吭的耐力,輕聲安慰:“你先緩緩,等下還有一遭。”

“嗯。”男子的聲音不再清朗,顫抖中帶着隐忍,被虛弱的氣息全部暴露出來。

池夏怕他暈厥,不再停留于止血,而是拿起繡針,刺穿了他的皮膚。

竟是像縫布一樣在縫合傷口。

她做得專注,每一次下手都極為小心,抽線時又穩又快,額上和鬓角漸漸爬滿汗珠。

幾粒大汗珠彙成一股就要流下,池夏騰不開手,正要閉眼避過那道汗水,突然感受到一隻冰涼的手,在她額角抹過。

是這男子,巨痛之下還擡起手,為她擦汗。

但她無暇回應,必須認真走完這一針。

之後就這樣一人走針,一人擦汗,走完最後一針,池夏才擡頭。

看這人彷佛不覺得痛一般,隻牢牢地盯着自己,或者說是自己額上得汗珠。

被他的眼神觸動,不覺放柔了聲音:“手放下來吧,縫好了。”

包紮好這處大傷口,又處理幾處小傷口。

最後走向房間另一邊,将剩餘得金瘡藥都給侍衛的斷肢塗上,用布條在他腿上打了個結。

至此,她能做的就是這些了,眼前也重新爬滿血色,摸着桌邊走到門口。

“我吓傻了,按照你說的方法幫他止了血,至于醫博士……”池夏轉向那位主子,話中帶有征求的意思:“我得喊家人上來。”

她是讓男子答應她,不能說出她醫治的手法,但侍衛腿上的布條出自她衣裙,便解釋為被教着止血。

若是他答應,她便讓家人請醫博士,若不答應,她也可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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