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垂熙滿臉震撼:“我們仨都剛入隊,這種事我們怎麼知道。這得問你吧。”
閻壑茫然:“他們上一個本才遇見啊。”
蕭垂熙退了半步防止被江襲發現,靠着門無所謂地接話:“那就是上一個本攪……不是,上一個本就在一起了。”
閻壑斬釘截鐵:“不可能,我問過隊長他們是什麼關系,隊長告訴我他在養孔雀。”
蕭垂熙:“……這明顯就是小情侶的把戲而已,那不就是在一起了的意思嗎?”
閻壑皺眉:“怎麼可能啊,他們倆又沒和對方說過喜歡。”
孫常祠疑惑:“他們兩個說沒說你怎麼知道?”
閻壑:“我問了。”
窦野全程沉默,眼神寫滿了一言難盡。
…
月相回到他們的民宿做了簡單休整,之後經由民主的投票,決定全隊出發,去魚道盡頭的民宿後邊兒看看。
從月相的民宿往前就是魚道,道路兩邊的魚的配置和鳥道差不多,都是顔色逐漸變豔、價格逐漸昂貴、模樣越來越接近傳說種三個階段。
“我竟然看見了大鲵。”蕭垂熙指着一隻泡沫箱和孫常祠咕哝,“五條大鲵,就那麼堆在泡沫水箱裡。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常祠,這代表着和警察叔叔舉報了他我能拿到三萬塊錢獎金和一面錦旗。”
孫常祠扼腕:“我明白,這也代表着他背着一個巨大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一行人嘀嘀咕咕,魚道兩側的攤販或坐或站,吆喝聲不斷。
在隊伍裡沉默始終的窦野突然重重咳了兩聲,在幾人都望向他時擡了擡手,言簡意赅道:“玩家。”
幾人循聲望去,正巧和不遠處的姑娘對上視線。
姑娘生得漂亮,一雙杏眼圓圓,身上挎着攝影機,手裡提着個竹編的鳥籠。
她看了月相一圈,目光在撞上窦野時蓦然一頓,而後大步上前,停在離江襲約摸兩米處,點了點頭:“趙薏,薏米的薏。”
鳥籠裡的紫胸佛法僧擡起頭,沖着冉秋蟬清脆地叫了聲。
冉秋蟬微愣:“它……”
趙薏“哦”了聲:“從那家民宿老闆手裡買過來的,因為缺水加中暑差點完蛋,老闆要把它扔水裡溺死來着。”
“不是選的小種嗎?”閻壑看着那隻紫胸佛法僧,“怎麼能拿去溺死?”
趙薏:“讓你選隻是選了個品種,可能做山海種的确會用到你選的小種,但不代表非得是那一隻。”
閻壑了然:“原來如此,你觀察力很可以啊。”
江襲上前和趙薏握了握手:“你好,江襲。”
“你好。”趙薏收回手,“你們是一隊?”
江襲:“是。”
趙薏:“方便帶個臨時隊友嗎?”
江襲目光在那隻紫胸佛法僧身上微頓,不置可否:“你發現了點什麼?”
趙薏敲了敲竹籠,杏眼彎成一條細縫:“這就是要看我會不會拖後腿了。”
不待回答,她又接道:“山海展的展廳在我們住的那家民宿再往前的盡頭,我進去看過,東西已經布置的差不多,就差展出的東西。裡邊的工作人員給了我七張票,拿着這些票可以去看預展出。我覺得這個預展出可以确定一些東西,比如展出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人和小種拼接做成的怪物。”
江襲:“你去過那家工作人員居住過的民宿了?”
趙薏搖頭:“沒來得及,在門口就看到了這隻差點被溺死的鳥,救下來就走了。”
閻壑咂舌:“你很聰明啊,沒去過那家民宿就知道展廳裡是什麼玩意兒。”
趙薏笑了笑:“副本名字就很明顯了吧,采生折割的那個采生。”
江襲:“你為什麼沒和那些人組隊?”
趙薏眉頭皺了皺,眉眼閃過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他們要濫殺野生動物,還打算去和鎮民一起當拐子。”
江襲微微挑眉:“這隻是遊戲,不這麼做可能會死。”
趙薏:“做人的底線不在于遊不遊戲吧。”
窦野笑了一聲,曲起手肘碰了碰江襲的胳膊:“我跟你說什麼來着,她比我還幹脆。”
江襲也笑開,伸出手再度和趙薏握了握:“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