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倒下的時候他用道具把我們幾個卡在了房子角落,長刺飛出去之後道具的時效才過期,但是我們都懵了,以為害死了人,都不敢出去。”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樣。”
江襲冷冷睨了眼蔣非魚,将目光投向了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
那個男人被吊在黃毛青年的不遠處,約摸三十來歲,穿了身紅色格子襯衫,配條洗得發白的水磨牛仔褲。鼻梁上架了副黑色方框眼鏡,身材适中,沒秃頭。
男人不大敢對上江襲的視線,畏畏縮縮地躲閃,恨不能将自己扔進地縫。
江襲了然:“那他們就是沒撒謊。”
蔣非魚嗓音發顫:“對,我們沒撒謊,能不能,能不能把清清先松開?”
江襲沒理她,緩聲道:“垂熙。”
一言不發看了好半晌熱鬧的蕭垂熙歎了口氣,從座椅上起身。
十餘條樹藤輕柔地纏成一條通向張群山的長梯,從蕭垂熙腳下緩緩延展開來,一路鋪到張群山身前。
蕭垂熙歎息着走到倒吊的張群山面前,憐憫地眨眼:“你非惹他幹什麼。”
張群山瞳孔收縮,同樣不敢正視無奈的蕭垂熙,他嗫嚅了好半晌,正要說什麼時卻被一條繞行來的藤蔓捂住了嘴,逼的他隻能發出含糊的唔唔聲。
那兩根斷掉的長刺被藤蔓卷着,依依不舍地送到了蕭垂熙手邊,蕭垂熙掂了掂斷做四節的鋒利銀刺,笑容滿面地吹了個輕快口哨:“真狠啊大叔,讓這東西紮一下不死也得殘,你挺會下黑手啊。”
不待張群山再唔唔地回應幾聲,那四節斷刺已經從蕭垂熙手中脫甩而出,直直鑿穿了張群山的四肢。
張群山幾乎在長刺捅入身體的瞬間就要痛暈過去,卻在暈厥的前一刻卻被澆上了滿滿一瓶愈合劑。他身上的各類傷口都在飛速愈合,唯獨四肢因為異物的貫穿而無法痊愈。
肉粉色的肉芽哆嗦着蠕動,在銀刺邊緣來回攀爬,未愈合的舊傷痛分明讓張群山幾欲以頭撞地,可新生的肉芽生長蠕動偏偏又癢入骨髓。被捂着嘴的張群山唔唔亂叫,額頭上青紫色血管交織縱橫,眼球幾乎要爆出眼眶。
蕭垂熙托着腮蹲下笑吟吟看他,眼睛彎起,語氣平和:“你要殺我的隊友,我們就報複你,是得手還是未遂,咱們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