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牛:“……”
下一秒,通訊幹脆利落挂斷,不留一點餘音。
闫哲直接把通訊器關靜音還給紀響:“呸,罵我老狗,讓他那兩個好徒弟等着,我們明天晚上十一點再回去。”
話才說完沒幾分鐘,闫哲的通訊器響了,是嚴慶:“老闫啊,你又跑去中轉站了?我這身體不舒服想找你看看呢。”
俞時和栗天宇撇了撇嘴,俞時小聲和白鴉說:“俞天牛去找救兵了,想曲線救國呢。”
闫哲沒好氣兒:“俞天牛不是在家呢,讓他先給你看看,我後天才回去呢,我這條老狗可不如他。”
“什麼老狗不老狗的,這麼不尊重自己呢。”嚴慶耍起無賴來:“他水平哪能和你比啊,我不管你趕緊給我回來,你要不回來我就病死在這。”
“行啊。”闫哲:“那等我回去給你收屍。”
然後就不客氣地挂了通訊,他對俞天牛叫他老狗這件事兒無比介意,誰來也不好使!
白鴉試探:“嚴會長算是你領導吧?”
他是基金會對外的負責人,負責管理收容隊和研究中心及相關畸體事宜,誇張點說掌管所有城市和畸體相關行業的生殺大權。
闫哲揚了揚脖子:“有本事他開了我,把我趕出B市啊!”
“好樣的。”俞時給闫哲點了個贊:“咱們接着來,明兒再回去。”
紀響也被拉着玩了幾把,其間總有人以各種理由打通訊讓他們回去,搞得幾人玩也玩不痛快。
白鴉也擔心小喵,幾個人沒打兩把就回去了。
白鴉的收容車也沒來得及看,隻能有空再來,俞時把車輛信息和大緻位置發給她了,随時可以來。
這次回去坐的是上行車,一個從市區底層到頂層的直通車,速度很快,僅供基金會使用。
上行車是半透玻璃材質,每趟最多可搭乘十人,外圍突出了一個兩米見方的半環,半環設置半人多高的圍欄保證分流與安全,上車時,周圍圍了很多人。
白鴉剛出現,就聽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
“白鴉,我愛你,女神,快看我一眼。”
“白鴉,你會參加今年的收容隊選拔嗎?”
“你這個死城的臭蟲,滾回去,不要進我們基地。”
“就是,不要把病毒帶進來。”
“老婆,我宣布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神。”
“白鴉,你收不收徒弟啊,跪求拜師。”
……
楊禾幾人也驚了,護着白鴉安全上了上行車。
白鴉看着車窗外攢動的人頭,一臉茫然:“他們怎麼認識我?還這麼狂熱?”
一群年輕人圍在圍欄外,看到白鴉出現,馬上彈跳起來,用力往前擠,試圖離這個傳奇人物更近一些。
圍欄被擠得搖搖欲墜,工作人員的極力阻攔在這群人面前顯得十分雞肋,這群人就像喪屍出籠一樣湧向白鴉,簡直恐怖。
好在上行車的速度很快,通過一層隻需要三十秒。
白鴉看着那些仰着頭看向她的人們,感覺自己好像要在萬民的注視下飛升成仙。
幾乎每一層的情景都是一樣的,人們熱情得過了頭,有問東問西的,有咒罵的,還有跪求抱大腿的。
闫哲對基地民衆的情緒同樣摸不着頭腦。
俞時上網快速搜索了一下:“有人把白鴉的視頻傳網上了。”
他将視頻傳給大家看,白鴉第一次如此鮮明地看到自己的樣子,瘦骨嶙峋,皮膚黑黃看上去随時都可能斷氣兒。
忍不住吐槽:“這也太醜了。”
後來去學院倒是白嫩了不少,也胖了一點,但也看不出什麼人形,渾身上下都是傷。
“我去查一下,這事到底是誰幹的。”
知道白鴉的人越多她的危險也會随之增加,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從貧民窟走出來,能力太強,總會有很多人看不慣。
上行車很快到了最上層。
礙于嚴慶,他們還是先去了頂層。
B市頂層整層都是基金會的,不論是住宅還是工作區,都安靜很多,礙于身份,人們不會像尋常百姓那樣圍堵白鴉,取而代之的是幾個過來迎接她的人,暗戳戳以各色的眼神打量着她。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肚子略大的高個子中年男人,面上笑眯眯的,身上常年在高位浸染的氣質很壓人。
他旁邊的是一個身穿制服的研究員以及基金會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嚴慶上前親自給他們打開了圍欄門:“可終于把你們盼回來了,天牛準備了接風宴,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過去吃了。”
闫哲第一個下車出來,不滿地瞥了一眼俞天牛:“我這隻老狗可不配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