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一行在中轉站可以待三天,可以調整好了再回去寫報告。
白鴉又被闫哲按進那些儀器裡,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沒什麼問題,闫哲準備給她做原體移植手術,結果聽到白鴉說院長的反應原丢了。
“什麼?丢了?你把那麼好的反應原弄丢了?”闫哲的聲音穿透整個中轉站,震耳欲聾。
闫哲心疼地團團轉,想罵白鴉幾句,看她那瘦弱的樣子又不忍心:“肯定是你下車和他們對付畸體潮的時候丢的吧,怪我,怪我,怎麼就沒看住你呢。”
“這麼寶貴的東西,當時就應該和你要回來保存的,我想着反正是要植入給你的東西,你肯定會更寶貝的收着,心怎麼這麼大呢。”
白鴉心虛,隻能悄聲溜出去。
沒想到栗天宇、森向文和俞時趴在門口偷聽,捂着心口仿佛痛得不能呼吸,楊禾姚冉站不遠處站得筆直,一臉坦然地心痛。
“那個……,我,我也是不小心的。”
被吸收了這種事,實在是沒有太好的借口。
闫哲追出來,咬牙道:“丢了丢久了吧,原體還是得植入,回頭我去庫裡看看有沒有質量好的。”
幾個人的狀态比看見她吃了院長的觸手還沉重。
白鴉借口要回去休息,早早溜了。
東西丢了,也确實不怪白鴉,當時情況緊急,都着急回B市,還碰上了畸體潮。
沒有早點将反應原要回來保存,是楊禾他們的失誤。
楊禾将事情一力擔下,早早被嚴慶叫回去領罰,當了這麼多年收容隊的總隊,他還是第一次出現纰漏,還是這麼多纰漏。
俞時、闫哲和栗天宇選擇留下來休息。
白鴉想在這裡待到第三天最後一刻再回去,這裡飯不限量,無限供應,自己獵來那點食材有限能省則省。
而且休息放松之後,她想去看看自己的新車。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上面給你三天時間,實際上隻想給你一天,為了自己仁慈的名聲,最終拖到了第二天。
被派來當炮灰的是一個叫紀響的姑娘,和白鴉年紀差不多大,說有兩個人感染了,想讓她幫忙治療。
這事俞時他們都不想管,暗戳戳和白鴉提過。
B市有三個人為改造出的義體人,專門為了給感染的畸體做手術,但水平有限,隻能處理基礎的。
因為污染的原因,在他們出現之前,所有感染的人都隻能被處理。
這兩人最近被感染了,對外說是手術過程中造成的,實際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俞時欲言又止的,沒跟白鴉直說。
闫哲那面對于淨化義體人的研究有新發現,有人認為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換新的義體人更保險。
第二天天沒亮,一早紀響就蹲在白鴉門口等着。
礙于白鴉沒醒,她一直等到中午,開門看見一個人豁然出現,還以為是俞時來找她玩兒的,昨天他們商量好了今天帶她去娛樂區感受一下。
“你?”白鴉狐疑地打量着眼前風塵仆仆的人:“誰呀?蹲在我門口幹什麼?”
紀響撓撓頭,不敢直視白鴉:“我,我是紀響,B市的淨化醫生。”
白鴉始終保持戒備,有了楊禾他們的事先說明,更是想躲得遠遠的:“找我有事兒?”
“那個……”紀響猶猶豫豫說不出口。
“這樣。”白鴉打岔道:“我看你也挺累的先找房間睡一覺吧,我和俞時他們去玩兒一會兒,你要是沒事兒休息好了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兒。”
白鴉說完推門出去走了,徒留紀響一個人在原地糾結:“诶…… ”
人都走遠了。
她才小聲道:“他們有點着急,想讓你今天就回去~”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娛樂區看得人眼暈,地上半空中各種各樣的顔色,各種形式的遊戲差點閃瞎白鴉的眼睛。
她把所有遊戲機都試了一遍,最後坐在虛拟麻将桌上流連忘返,紀響的事她早就忘到腦後去了,直到半夜紀響還沒等到人回去,又被俞天牛幾番催促,才十分不好意思地來找白鴉。
白鴉看到她,熱情招呼她過來:“要不要來一把。”
紀響搖搖頭:“我不會。”
“等會兒,你剛打的什麼?”
“五條吧?”白鴉推牌:“我和了。”
收了錢,白鴉又對紀響說:“不難,學學就會了,你也不能一直工作啊,勞逸結合事半功倍。”
紀響不知怎麼回答,剛好通訊器響了,他不敢怠慢,按下接聽鍵。
俞天牛急吼吼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怎麼回事兒,還沒找到人嗎,不是說讓你今天就把人帶回來嗎?長孫思瑩和元卓的情況等不了了。”
“實在不行你就說,闫哲那老狗實驗被感染了,讓她回來救,闫哲對她挺好的,她應該不會不管。”
洗牌的聲音停了,一桌子打麻将的人也停了。
闫哲從紀響手裡抽過通訊器,打開免提輕咳了一聲:“我這個老狗看來明天就得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