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何從，昌榮送東西更讓她驚訝。

不過想想昌榮曾經說過的投資，他們隻是為了讓她欠債，然後換不起給他們打工。

思及此，白鴉突然想到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和俞時又确認了一遍：“這肉？是昌所長送的？”

“對啊。”

“不會讓我打欠條吧？”

“打欠條？”俞時和闫哲都沒聽懂白鴉的話：“什麼欠條。”

“這塊肉嗎？”俞時完全不知道白鴉從哪兒冒出來的擔心，太沒邊了：“不會，昌所長不是那種人，你們不是有過幾次交集呢，也算朋友吧，而且他還是你教練呢，怎麼可能讓你打欠條，他又不缺這幾個基點。”

白鴉心涼了。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嘴臉，僞裝得可真好啊。

***

白鴉從觀察室出來就像出院一樣，史鵬程和田橋在樓門前翹首以盼。

看到白鴉出來，噓寒問暖，又是遞水又是送花的。

“你可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都要讓人欺負死了。”史鵬程第一件事就是告狀：“就賈初陽那幾個天天說我倆。”

“他們抱團，現在都沒人跟我玩了，鵬程跟我一起，也被他們嫌棄了。”田橋覺得打小報告不好，但史鵬程理直氣壯的，白鴉好像也并不反感，就也跟着說了兩句。

“他可想你了。”史鵬程點了點田橋：“我說一起來，他還不敢說怕連累你，被我硬拉來的。”

“呦。這麼長時間才出來呀。”衛巧慧和賈初陽不知是路過還是故意，衛巧慧一句話的抑揚頓挫，鄙夷地看着史鵬程和田橋：“你們兩個原體沒有，就想着找人當靠山？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人家現在可是基金會重點培養對象，要找朋友也是和我們這種水平高的人。”

“就是。”賈初陽附和：“不然好好的能力都要被拖垮了。”

“跟我們一起吧。”衛巧慧對白鴉發出邀請：“和我們組隊，才能發揮出你最大的能力，我們可以一起做下一個收容一隊。”

“我記得某些人說過，我是昌所長都親自下場訓練的，可以直接納入收容隊，和你們合作？”白鴉懶懶地擡了下眼皮：“有什麼必要嗎？”

“你這是不識擡舉了？”衛巧慧語帶威脅。

“帶兩個拖油瓶也不怕死在荒野。”賈初陽鼻孔發聲：“即便原體能力強也是要訓練的，你已經落了幾天的訓練，真有本事課上别輸給我們。”

“還等什麼課上。”何巧慧上前一步：“現在就看看呗。”

“巧慧。”

衛巧慧正準備出手，被剛剛趕來的何從制止：“老大？你怎麼也來了？”

何從直接越過兩人走到白鴉面前，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恭喜你成功融合原體。”

白鴉震驚的和史鵬程、田橋對視，這兩人顯然也有點驚訝，他們不知道何從給白鴉送過東西的事，回來這段時間何從沒和他們說過一句話，這是在幹什麼？撞鬼了？

顯然，衛巧慧和賈初陽也是這麼覺得的。

“老大，你瘋了？為什麼要給她送禮物？”

白鴉看兩人一臉吃屎的表情，挑了挑眉，接過禮物，一臉熟稔的熱絡：“謝了，還有觀察室你送的那些，餅幹很好吃。”

“你還給她送了别的東西？”

“還有好吃的餅幹？”

衛巧慧和賈初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何從是他們認識的何從。

“餅幹而已，這麼心痛？”白鴉一臉可惜：“诶呀，我不知道你們也想吃，都吃完了，這可怎麼辦呀。要不你們再去觀察室再搜一搜，沒準還能撿點我剩下的餅幹渣舔舔。”

衛巧慧和賈初陽還想還嘴。

何從開口：“如果不是白鴉，我就死在雪中獵人的污染區了。以後都是收容隊的隊員，好好相處。”

兩人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要說何從什麼好。

這人怎麼這樣，變臉咋比變天還快。

何從走了，衛巧慧賈初陽看了看白鴉，眼裡是緩不過來的震驚，也跟在何從屁股後面颠颠走了。

史鵬沉跟白鴉說這些天的事兒，三人慢悠悠往宿舍樓走。

“怎麼不見楊羨？”

這四個人在來訓練營的車上就好得穿一條褲子，何從三個都來了，他沒道理不來。

田橋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沒挺過來，融合原體的時候畸變直接被研究員銷毀了。”

史鵬程歎了口氣：“鄭雪和孫來也沒挺過來，沒承受住原體的能量，排異反應嚴重，死在手術台上了。”

“現在訓練的新人隻剩下三十七個了。”田橋想到教練說的話，失落道：“訓練一方面是讓我們适應原體，另一方面也是觀察期，應該還會有人出現問題。”

他覺醒的能力是所有人中最弱的存在，隻能做個輔助，還是不怎麼太能用得上的那種。

如果一定有人會出現問題，那一定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