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趁機問。
“你是周穎。”他此時的聲音變得性感又蠱惑人心。
“不對。”我冷漠地說。
“小穎?”
“還是不對。”
“……主人?”他遲疑地吐出兩個字。
我笑着揉揉他的頭,“真乖。你知道你是誰嗎?”
“柳澤。”他說。
我重重地碾了一下,“回答錯誤。”
他狠狠顫抖了一下,不自覺地握上了我的腳踝,喘息聲加重不少,“我是……嚴律新。”
“還是錯誤。”我不留情地撥弄燕尾夾。
“嗯……别……”柳澤眉頭皺的緊緊的,臉上帶了些難受的表情,額頭開始滲汗,“我……我是小狗。”
我笑出聲來,“這次對了。你是誰的小狗?”
“周穎的小狗,我是主人的小狗。”像是生怕又來點過于刺激的行為,這次柳澤幹脆說完全部答案。
我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臉,然後捧起他的臉,吻了上去,“對了,真是聰明的狗狗。”
不知過了多久,柳澤忽然渾身一顫,然後重重喘息,我停下親吻,低頭看了眼腳下。
柳澤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抱歉,弄髒你的鞋子了。”
“那該怎麼辦呢,嚴董?”我假裝很苦惱,“待會我也要出去會客,我可沒帶多餘的鞋子。”實際上我辦公室裡有好幾套備用的衣服和鞋子,甚至包括男裝。
“我幫你擦掉。”柳澤說着,就要起身找紙巾。
我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惡劣道,“我要你,幫我舔幹淨。”
三方會議結束後,項目大局落定,一切人和事都在按部就班地往前走。
G市最頂級的寫字樓裡,西裝革履戴着工牌的職員端着咖啡電腦來來往往,透亮的落地窗将陽光迎入室内。章鳴搬進了獨立的辦公室,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團隊。過往三年如一日的風景終于迎來最後一眼,鐵打的工位逐漸清空,再也沒有左傑之流阻礙他的腳步。
嚴律新來的時候,章鳴正在寬敞的獨立辦公室中俯瞰整個市中心。
“恭喜嚴董得償所願。”章鳴笑着伸出手。
嚴律新回握,“還要多謝章總提點。”
“我們之間就别說客套話了,”章鳴把他引到沙發上坐下,開始沏茶,“上周三方會議之後,G市基金和國資委的意思是要嚴格把控ROI和回報周期,資産配比要扶持本地高科技新興産業,嚴董怎麼看?”
嚴律新也不是個愛好故作高深的人,他跟章鳴早在簽約之前就談好了合作模式,“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聊的那樣執行下去,隻是賬目名義需要斟酌一下。”
此前,章鳴跟嚴律新達成合作,說服XII作為Rt的陪标,獲得部分基金分配權益,嚴律新團隊承擔5%的壞賬率,這5%的壞賬率将作為XII的基金運營收入。
“唐家的信号很明顯,上面肯定是要大力扶持生物醫藥行業的,這點我也從别的渠道得到了驗證,但我們本地的研發基礎根本不夠看,做原研藥開發的藥企占比過少,方案裡的規劃肯定是落不了地的。所以,從醫療器械入手吧,可以做一些配資調整。”柳澤輕輕在章鳴遞過來的茶杯旁叩了叩桌子。
“我跟你想的一樣,”章鳴給自己也沏了杯茶,“我手裡已經摸了一些中小型醫療器械企業名錄,勉強也算沾點邊吧。”
“什麼品類的?”嚴律新問。
“普通醫療耗材,口罩,無菌布,注射器、碘伏酒精、器材櫃之類的,其餘就是一些通用仿制藥了。”章鳴答。
兩人相顧無言,随後無奈一笑。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章鳴搖搖頭說。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我給XII定27.5%的配比?你們的報數之後肯定還會讨論往下砍的,屆時你們多報一點,砍到27.5%就差不多了。”嚴律新說。
“多謝嚴董,合作愉快。”章鳴說,“說來,今天還是我第一天搬到獨立辦公室,剛開門就迎了貴客。嚴董應該早就習慣了獨享辦公室吧,但我這裡視野格外好,嚴董要不要過來體驗下?”他起身走向辦公桌旁邊的落地窗。
嚴律新跟着起身,走到辦公桌附近。他的餘光在桌面上一帶而過,桌面上東西很少,隻有少量辦公用品,一疊資料,一本筆記本電腦,還有桌邊的一個相框。
章鳴又開口說了些什麼,嚴律新即将轉移的視線猛然一頓。他在相框裡看到了熟悉的合影,跟周穎家冰箱貼上一模一樣。同樣的大本鐘,同樣青澀肆意的何悅洋和周穎,周穎依然笑容燦爛,何悅洋的眼神滿含深情,隻不過這張合影更加完整,何悅洋看着的是和他們一樣年輕的章鳴,站在中間的周穎挽着兩人的手臂。
嚴律新試探地問:“章總跟G市基金的周總是熟識?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章鳴笑着承認了,還說他們之間都知道彼此的秘密,是一路以來的密友。說着,還伸出左手拿起了相框,講起了過往一同在英國留學的趣事。
嚴律新視線停在章鳴不經意間露出了無名指上的戒指上,他記憶很好,一眼就看出跟何悅洋和周穎手上的是同款。
嚴律新輕易就猜到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