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一處空地上,金色卷發的青年掄拳朝對面攻過去。
艾斯克的速度很快,身形如風,嗖一下就蹿到對面。
拳風直逼門面,維克爾反應算快,拳頭堪堪擦着他下巴過去。
見他閃到一邊,艾斯克的拳頭跟安了定位系統一樣立馬跟上。
維克爾左偏頭右側身,攻擊次數寥寥無幾,還是那種繡花功夫。
艾斯克動作慢下來:“維克爾,你在幹什麼啊?”
要的就是現在!
幾招下來,維克爾摸清楚了他揮拳的習慣。
見艾斯克有這瞬間的分神,他一個低身躲過,盯準前後拳錯開的間隙,精準一擊!
艾斯克腦袋迅速朝後一仰,知道自己是大意了。
人家就等着他這放松警惕的時候呢。
他哈地笑道:“還真不能放松啊!”
維克爾這一拳是開端,既然揮出去了,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他也沒收斂實力了,手臂上的肌肉因蓄力而緊繃着。
他的揮拳速度可不比艾斯克差。
畢竟當年可是拖着疲憊的身體吭哧吭哧被白禮揍啊。
你攻我防,你退我進,見招拆招,躲開再攻擊。
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回。
粉色微卷的發尾搭在肩上,特萊聲音微啞:“帕斯奎爾,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藍發青年坐在地上,一條腿放平一條腿支起。
他手心撐着下巴,目光始終落在維克爾身上:“你想讓我說什麼?”
特萊欲言又止:“你……”
終究沒拗過這人,粉發青年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你可要看好他啊。”
帕斯奎爾沒回他,隻是拍拍屁股起身:“話說回來,你不覺得我們偷懶的太明顯了?”
“啊哈。”
特萊把頸後的頭發揪成了小小一簇,尾端微垂,頗有浪漫藝術家的氣度。
他把遮住眼睛的碎發撩上去,用發帶綁好,露出一雙冷淡的白瞳。
帕斯奎爾轉向他,一向溫和的眼眸裡有幾分狹促:“如果特萊你的表情再生動點,那些小姑娘們可是會很激動呢。”
特萊面無表情:“帕斯奎爾。”
藍發青年一笑,舉手表示投降。
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對方的心情已經有些不悅了。
“我說維克爾,你反應很快啊!”
“說得你很慢一樣。”
這邊的艾斯克和維克爾剛結束,兩人大汗淋漓地并肩走向場邊。
這裡和隔壁訓練場都傳來不絕的碰碰撞拳聲,就是閉眼也能感受到激烈的對練。
維克爾靠着柱子,拿起水壺猛灌一口。
艾斯克伸展着身體:“維克爾,你口氣很大。”
維克爾:“怎麼說?”
艾斯克哦豁一聲,反問他:“你不知道祭壇座有多搶手嗎?!”
維克爾搖頭:“它很特殊嗎?”
艾斯克詫異:“嘿,我說呢——原來你不知道啊?”
維克爾愈發疑惑:“什麼?”
艾斯克壓低聲音:“祭壇座可是能當上代理教皇的,而且還擁有一項特權……”
維克爾:“啊?”
艾斯克震驚:“不是,你真不知道啊?”
維克爾沉默着把水壺蓋扭好,才說:“……不知道。”
一點都不知道。
那天以後,那個“系統”就像憑空蒸發一般,再也沒出現過。
他真的是什麼系統嗎?恐怕不是吧。
那他到底是誰呢?
關于這個世界,他無時無刻都抱有疑惑,但是沒有人給他提供答案。
他就像是在一條黝黑的隧道裡,一開始還有一束微弱的光隐約指引着他,可現在沒有了。
這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他不知道盡頭在哪裡,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他隻能自己摸索着蝸行。
“系統”留給他的最後信息就是你要強大起來。
那什麼樣才算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