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弦哥,”歸溫放在宗弦腿上的手輕輕撫摸,越摸越感覺底下手感不太對勁,饒是他本人也沒忍住尴尬得冒汗,然而還是不得不故作自然,“你會告訴我嗎?”
宗弦将歸溫不安分的掌心抓握在自己手裡,像是要把他手腕擰斷一般,用力往慣用的方向折了折:“既然聽得到我談電話,就應該知道,我幫你是看在宗家的面子上。”
“可是,哥下面都……”歸溫緊張得抿了抿嘴唇。
“你自己做的好事也有臉問我?”宗弦松開他的手,轉而将嘴唇靠在歸溫耳邊,“這麼想我喜歡你,就自己拿出點本事來,我不吃你那套拙劣的下作招數。”
歸溫看着對方迅速從自己身邊撤離,靠坐在另外一側車窗邊,中間隔着一道鴻溝。
系統一旦處于喚醒狀态就會随時提醒厭惡值變動,歸溫沒聽見腦海裡的任何動靜。
他故意湊近對方問:“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宗弦并沒有隐瞞的意思,半點不遮掩地報了一家高級餐廳的名字。
歸溫腦海裡忽然浮現出有關嚴觀白的記憶,原主曾經混入宗弦的商業飯局,還當衆對宗弦動手動腳,從此宗弦對嚴觀白再也沒有正眼。
他嘗試在系統中取得提示信息:[宗弦具體在哪個包廂參加飯局?跟誰?]
系統詳細顯示了位置信息,時間在晚上七點,參加飯局的對象除了宗弦,就是蔣家衆人。
提供的内容裡甚至連有接觸還是無接觸上菜都介紹得一清二楚,包廂一般是固定的一到兩名侍應生專門服務。
歸溫繼續試探系統的功能,問能不能為他提供一身餐廳侍應生的服裝。
系統:[好的宿主,很樂意為您效勞。]
……
歸溫回到别墅,打開自己房間裡的衣櫃,一套類似旗袍的新中式女裝很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宿主,您要求的侍應生服裝已送達。]
歸溫在衣櫃前靜默了相當長一段時間。[請問是我想的那一套嗎?]
[是的宿主,該中式高級餐廳不論男女侍應生都如此打扮,這個世界的穿衣觀念比較前衛。]
“……”好吧,就當他比較守舊。
歸溫硬着頭皮換上裙裝,系統在他進入餐廳前替他開啟無人在意Buff,混入侍應生工作間也不會有人覺得反常,似乎他就是平日裡負責工作的同事。
就連宗弦包廂的傳菜工作也在系統幫助下,被經理交代給了歸溫,特地囑咐裡面是貴客,長點心。
歸溫雙手端着前菜,沿着長廊找到宗弦所在的包廂。另一名侍應生就守在門附近,以便為裡面的貴客及時提供服務。
門口的侍應生替歸溫打開門,宗弦恰好就在近門的位置,歸溫故意在他身邊上菜,離開的時候還故作無意地蹭了蹭對方的手臂。
歸溫從門口退出來,剛好到盡頭的公用洗手間,就覺察到有人抓着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推進男廁。
洗手間的門被猛然關上,歸溫回過頭對上宗弦的視線。
“以前我不吃這套,現在也不會吃,”宗弦用手臂攔住歸溫的去路,“還是你以為能借機認識其他有錢人?”
“不是的,我說過的,我隻喜歡宗弦哥,我剛才都沒摸其他人。”在系統Buff下歸溫說得格外情真意切。
“是嗎?”宗弦頗有興緻地打量他,“證明給我看。”
歸溫腦子裡憋了好一陣,伸手摸進宗弦的西裝裡,用力地抱住對方,掌心在脊背上摩挲:“喜歡你,宗弦哥。”
“沒了?”宗弦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歸溫沒忍住頓了頓,他将手松開,去解自己裙裝領口的盤扣,很快就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我隻給你看。”
宗弦摁住對方企圖繼續動作的手。真有意思,臉熱得與發燒的時候别無二緻,卻還是要在自己面前展示。
他居然有咬在嚴觀白鎖骨,留下鮮紅牙印的沖動。
發覺自己産生如此想法的宗弦立馬變得煩躁,他将對方的盤扣重新扣好。“做該做的事,不要耍花樣。”
歸溫目送宗弦離開洗手間,他摸不清對方是什麼态度。
他前往後廚繼續自己作為侍應生的工作,經理卻攔住了他,表示貴客特意來通知換人,讓歸溫今晚就先休息。
歸溫沒忍住在原地怔了怔,怎麼想都是宗弦的意思。
他立馬心情大好地在系統查詢,得出目前厭惡值為48%,比上次查詢還降了2%。
歸溫就差沒把表情擰成一塊,忙活了大半晚上,他不甘心就這麼毫無成效地回去,幹脆就等在包廂附近,找機會再給宗弦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