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洗幹淨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晾曬到陽台後,她虔誠拿出手機。
一秒,兩秒——
一分鐘後。
鐘宛舒:……
手機:……
跟手機面面相觑,但疑似她金手指的手機安靜如雞。
她的笑容僵住,輕輕拍了拍手機,手機繼續用沉默來表達它的堅持。
“咳咳。”她摸了摸鼻尖,默默把手機放回口袋。
視線上移,一陣晚風吹過,白衣輕輕晃動,帶起清香。
欸。
算了,雖然不算工資,但不過是洗一件衣服而已。
她轉身回房,今天又是熱鬧的一天,她看了一會兒小說,等睡意侵襲後關燈睡覺。雖然下午才醒來,但還好沒有妨礙她的睡眠質量。
第二天收假,開啟牛馬打工人平平無奇的一天。
送晚餐的時候,她才想起顧棄的白襯衫,經過前晚的暴雨,昨天今天的太陽格外猛烈,襯衫已經幹了,還香噴噴的,反正洗都洗了,雖然不算工資,但還是得還給人家。
她便在送晚餐的時候,順便帶上了襯衫。
顧棄用完晚餐,接着就收到她遞過來的袋子。
他不接,她解釋:“你昨天落在我那裡的衣服,我洗幹淨了,熨燙過,完全可以繼續穿,沒問題的!”
他茫然接過,從袋子裡拿出衣服,衣服帶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她将衣服交還給他,沒别的事,帶着餐盤離開。
當夜,鐘宛舒床邊又長出一個男人。
男人伸手,虎口卡着女人纖細的脖子,隻要他微微用力,她的呼吸就會停止。
他手上一點點加力,卻在同時低頭。
身上穿着的,就是白天她送回來的衣服,除了正常洗衣後留下的氣息,他總感覺還沾上了些别的東西。
“嗯。”鐘宛舒睡夢中感覺不适。
他重新擡眸看去,她無意識蹭了蹭他的手背,沒有到蘇醒節點,繼續安睡。他捏了捏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的唇,湊過去輕輕嗅了嗅她的氣息。
黑暗中,十足變态。
這個變态動作卻毫無猥瑣之意,窸窸窣窣幾番動作之後,他起身離開。
夜靜悄悄,青年的聲影仿似跟夜融為一體。
翌日,依舊是個好天氣。
沒有卷入奇奇怪怪的事件,打工人的每天都安全而乏味。
*
女仆崗位一個月有四天輪休假,隻是鐘宛舒的同事們似乎沒有人在乎這件事,她自然就按照排班安排來。
又上了幾天班,明日,就是她的休息日。
上個月,她初來乍到,休息日也在勤勤懇懇工作。這次嘛,她就有點别的心思了。
她想去外面看看。
有了心思,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她直屬領導,也就是城堡内的管家申請。
她有信心會得到批準,就是不知道怎麼出門,所以她還做了一番準備,換了一套休閑服還帶了一包零食。果然,找到管家,說明意圖,沒有任何為難,她就得到了離開的通行證。
之前還擔心地方太大,她走路都要半天,結果管家還很貼心告訴她,每天有接駁車出入。
謝過管家,她高興往車庫方向走去。
“喂!”
抄近路,路過主體城堡後院,突然頭頂傳來呼喝聲,吓了毫無防備的鐘宛舒一大跳,她下意識猛地回頭往上看去。
隻見城堡二樓其中一間房間的陽台上,一個青年倚欄而站。
兩人對上視線。
“咦!是你!”
這話一出,表明之前他不是認出是誰才叫她。
那麼,就是她倒黴。
鐘宛舒立馬低頭,下一步就想溜。
“站住!”對方看穿她的意圖,“你叫鐘宛舒,對吧!給我站住,站在那兒别動!”
如果沒有被喊出名字之前,她可能會冒險溜走,山莊那麼大,女仆那麼多,這位焱少爺又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但顯然,上次因為顧棄,他調查過她。
糾結期間,焱少爺已經從城堡出來到她面前。
她做好了被算賬的準備,而他一到跟前,二話不說,抓着她手腕就走。她沒防備,被帶着走了幾步,回神後趕緊往後使力拉停他。
焱少爺往後踉跄一步,“你,你力氣還挺大!”
鐘宛舒掙脫開他的桎梏,“焱少爺,你有話說話,别動手動腳。”
他聳肩,“行吧。你跟我出去一趟,陪我參加舞會。”
鐘宛舒:“不好意思焱少爺,我今天休假。”
焱少爺叉腰,語氣漸漸變的有些危險,“鐘宛舒,我調查過你。你跟那個野種好像關系很親密。”
雖然似乎沒說什麼内容,但她卻感受到了威脅的意味。
她從善如流改話,“我的意思是,雖然是休息日,但我也願意為焱少爺辦事,隻是需要算加班費。”
焱少爺不耐煩,“知道了!本少爺像缺錢的樣子嗎?俗氣。”
她嘴角抽了抽,想吐槽的話最後還是咽了回去,跟資本計較什麼呢?他懂個屁哦。
反正她出門也不知道去哪裡,正好把他當“導遊”。
隻是他的意圖有些惹人懷疑。
焱少爺轉身,想到什麼,滿臉得意自言自語,“哼,不願意陪我參加舞會!好,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鐘宛舒:“……”她好像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