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爾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回到了家裡,先跟諾伯特商量了明天的行程。
“早上九點開始。”諾伯特興緻勃勃的介紹,“八點半來接你。”
塞維爾寫在了自己的行程表上,“要做些什麼準備嗎?”
“不用,我跟你說,雌蟲可好玩了。你穿得正式,他們覺得你是重視他們,你穿得随意,哪怕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沒梳,他們也會覺得你是把他們當成自己蟲。”
雖然知道蟲族的社會有點畸形,雖然知道帝國還不如他們,雖然文娛行業本質就是讓雌蟲自己洗腦自己,從而達到精神穩定的目的,不過塞維爾還是以諾伯特能接受的角度勸了一句。
“要給你花錢的,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咳,我就跟你說說。”諾伯特猶豫了一下,語氣稍微平和了些。
“其實雌蟲也挺可憐的。我在外頭一舉一動都很符合我的人設的。而且……我想想怎麼說,雌蟲很熱情,你來了就知道了。讓我有種被愛護的感覺。”
諾伯特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被雌蟲包圍的感覺很好的,我想你才離婚,你得漲漲自信,明天一定得來。我現在這麼開朗,跟那麼多雌蟲脫不開關系。我也會好好對他們的。”
“你這讓我想起一句雖然沒被官方正式,但是所有蟲都默認的一條潛規則,雄蟲要有很多很多愛才能心情愉快。”塞維爾吐槽道,“你一定是聖特澤數一數二的開心。”
諾伯特笑了好幾聲,“胡說八道。不過還真的挺開心,明天一定要來!晚上我再催催你。”
“你放心。”塞維爾回應,這有點給原主還債的意思,原主性格比較沉悶,跟一戳一動差别不大。
放下通訊器,塞維爾環視一圈,下來就是好好收拾房子。
昨天跟阿薩亞吃得很好也很滿足,又抱着他睡了一晚上,那脆弱的小雄蟲内心就該溫暖一點,也得适當給阿薩亞一點正反饋,讓他充分享受養成的快感。
不然怎麼努力澆灌,種子都不帶發芽的,遲早沒了耐性。
就在塞維爾各種訂購大小家具各種裝飾填滿自己家的時候,阿薩亞也到了軍部。
最重要的談判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行程就比較休閑了。
比方雌蟲大比武,一對一、一對多,還有多對多的切磋。以及小規模的機甲戰鬥。
阿薩亞作為現役的戰神,自然也是要下場的,還是頭一場。
他今天穿了緊身的背心,為的就是不叫任何蟲看出來他腫了。
——早上起來還有點蟄,想必是破皮了,現在變成了癢,應該是還在愈合。
至于為什麼阿薩亞克制住了高效愈合的本能,完全讓它自己痊愈。
這個阿薩亞是知道的,在他清醒的訂購了一年雙份的牛奶之後,他明白他就是喜歡雄蟲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迹。
阿薩亞帶着一個略顯得詭異的笑容下場比試。
他隻打第一場,表演的性質多過比試。
不過就算是表演,場邊分析的蟲也不少。
聯邦這一邊的蟲結論都挺一緻的,“表現力下降31%,力道下降42%,反應速度下降35%,他藏拙了。”
“對面會放松警惕嗎?”
“不好說,帝國的高層一向是眼高于頂,看全宇宙都是垃圾。有沒有這一出,開采納魯石的計劃都不會變。”
“也許他另有計劃,開會第一天晚上,總統就秘密召喚了他。”
“你說帝國那幫子糟粕哪裡來的自信,蟲母——”
“閉嘴!不要在公開場合說這個!”
另一邊帝國的雄蟲跟雌蟲們也在竊竊私語,而且還光明正大的開了幹擾罩。
“這就是聯邦的現役戰神。”
“就這?”
“呵呵,他一拳能打十個你,還是打完得用鏟車清場的那種。”
“說的好像打完你不用鏟車一樣。”
“别吵了!叫對面看了笑話!”
“不過的确是不太厲害啊……我是說我肯定是打算不過的,帝國高層……我不知道藏起來的那幾個家族,至少明面上是打不過的。但是戰神啊,戰神應該再厲害一點吧?”
“嗯,打不過,但是不夠強。”
“公開資料才117歲,是新生代的蟲,這麼看……他們的蟲母在逃亡過程中受了重傷可能是真的。”
“呵呵,那他們早晚得回來,到時候——”
“别呵呵了。連現役的戰神都打不過,就算衰弱,也要三四代之後,那會兒你我都沒了。專注眼前!”
第一場表演賽打完,阿薩亞覺得剛才劇烈的動作,讓胸口正在愈合的地方又擦破了點皮。
這讓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似乎那傷口不再純粹了。
不純粹的東西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幾個深呼吸之後,阿薩亞胸口的傷口徹底愈合了。
下了場,幾方的雄蟲雌蟲迎了上來。
跟他一樣是貴族之後,自小就認識,現在在第一集團軍當後勤主管的邁倫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你這是不行了?才多大點就開始虛弱了?表現力差了這麼多?”
阿薩亞呵呵兩聲,以非常緩慢的速度,上下掃了邁倫兩遍,頭一昂,優越感十足帶着自己的副官們跟親衛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