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至恒突然笑了兩聲,“你以為警察就能做主?他們還不是叫我們自己商量,小朋友,你以為警察是神麼?”
柳芽被怼得突然腦子短路了,臉也微微發紅。
反正柳芽是不想妥協了,她知道這肖至恒就不是個好鳥,沾上他準倒黴。
昨天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白白等了三個小時,然後甩下一句話就走了,害得她拖着殘腿跑回學校還挨訓。
今天還在睡夢中又讓人來找她,搞得她臨時推了好幾個單。還被罵不守信用,還差點賠違約金。
現在要她無限期給他喂馬,這哪是喂馬,就是故意折騰她取樂罷了。
總之,柳芽不想沾上肖至恒,她隻想滾得遠遠的。
“反正喂馬這活我做不來。”柳芽鐵了心,“你開價,我賠錢。”
肖至恒笑了一聲,眯着眼又打量了她一瞬,“行啊,五萬。”
五萬?
這就是敲詐勒索!
柳芽雙手緊緊地拽着褲縫,她很清楚她卡裡隻有三萬多塊。關鍵這錢大部分都是阿婆十幾年的心血,打死也不能這麼弄掉了。
肖至恒笑着站起來往外走,“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柳芽在園子轉了一圈,園子不大,馬也不多,大概就十來匹。可是這不是喂馬的事啊,這就是被人耍着玩啊。
柳芽氣鼓鼓地走出園子,發現這裡荒郊野嶺根本就沒有車,這是又得長途跋涉了。
走在路上,柳芽更加确定了肖至恒真的不是個好鳥,還有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柳芽一大清早出門,等她倒騰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大班下午了,一個大好的周末就這麼浪費了。
回到學校,柳芽又查閱了一些資料,但她始終也确認不了那一狗一貓到底值多少錢。但她确定肖至恒肯定是在訛她。
柳芽還在網上搜了許久,遇到這種無賴要怎麼解決。網上有回答可以找人一起去調節,比如律師什麼的。
律師,律師不要錢的麼?他們可都是按時收費或者是按分成的,關鍵金額太少人家還不接。
柳芽歎了口氣,人太渺小真是無力還身啊。
“柳芽,同我去上選修課吧。”
柳芽無力地側過身,“什麼課啊?”
陳甜拉她,“快起來,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證入股不虧。”
柳芽被那喂馬的事折騰了兩天了,黑眼圈都出來了,确實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
陳甜一路拉着柳芽跑,“快,這個課很熱門的,咱們得快點去搶位置。”
還要搶位置?
平時上專業課也沒見陳甜這麼着急啊。
柳芽被拽着一路狂奔,到教室的時候還隻有十來個人,陳甜拉着她在講台前的位置坐下了。
等啊等啊等,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上課,教室倒是滿滿當當。
我的天嘞,這到底是什麼課啊,值得一向懶洋洋的陳甜這麼費勁?
終于,鈴聲響了。
一會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拎着個黑色的包進來了,教室裡一陣竊竊私語。
“哇,好帥啊,我真的好喜歡這款……”
“聽說還巨有錢……”
柳芽傻眼了,這不是做夢都在折磨她的肖至恒麼。雖然他今天穿的不是一身黑,而且臉上還加了副眼鏡,講話也溫和了。
可是他化成灰她也認識啊。
柳芽皺皺眉湊過去問陳甜,“你認識這老師?”
陳甜一臉花癡相,“我也是跟别人來蹭過課發現的,帥吧,我就說了入股不虧吧。”
“但是他隻上這一門選修課,一個星期就兩節課,很難蹭的……”
柳芽回頭一看烏壓壓的全是女生,我的個天嘞。
柳芽死死盯着面前講課的肖至恒,她想起來大叔确實說過他外孫是個教授。
柳芽知道肖至恒也發現了她,但是一直沒正眼看她。
柳芽眼珠一轉,嗤了一聲。
好戲開場,她突然就覺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