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芽還在睡夢中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一看陌生号碼,柳芽眼珠一轉瞬間有股不好的預感。
柳芽趕緊坐起來接聽,果然還是昨天的事,不過打電話的是昨天帶她去打疫苗的那個大叔。
電話放下愣了兩秒,柳芽趕緊爬起來,因為大叔說他已經在校門口等她了。
出了宿舍樓柳芽又開始緊張了,對方這麼着急找她卻沒說帶她去哪,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大叔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一見面就詢問她的腿好些了沒。昨天晚上她還一路狂奔呢,能好到哪去?
柳芽,“傷口不深,已經好些了。”
大叔,“那就好。”
柳芽現在的心思都在那男人身上,她開門見山,“大叔,你是要帶我去見您外孫嗎?”
大叔嗯了一聲,“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你去幹嘛,他一向話不多的,我也沒問。”
柳芽抓了抓頭發,“你外孫他,他那幾隻寵物是不是很重要啊?”
“嗯,你說對了。”大叔突然歎了口氣,“其實那寵物不是他自己養的,是她前女友的。”
前女友?
前女友怎麼不直接找她,還每次都是大叔找她?
柳芽疑惑,“那他前女友怎麼不帶走啊?”
默了一瞬,大叔說,“其實也不算前女友,因為那女孩已經去世了。”
柳芽心裡咯噔一下,她算是明白了。這男人是接過了她去世的女友的寵物,可現在……
怎麼這百年難遇的事也被她遇上了,這下不是徹底完蛋了麼。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法用價格來衡量啊。
柳芽更緊張了,這下怕是怎麼賠都賠不清了。而看男人那狂躁的模樣,就不會輕易饒了她。
柳芽也終于知道了,男人叫肖至恒,本地人,是大學教授。同時還開了一家醫療器械公司。
大叔微笑着看向柳芽,“小姑娘别緊張,我那外孫看着不近人情,但不是壞人。”
說着大叔又歎氣,“說來,也是我不對。平日裡那比特犬不是在那屋的,是我那天剛好放過去了,又忘了提前告知你。”
柳芽回,“還是我自己多事了,擅自把它放出來了。”
說着柳芽又問,“大叔,我大概得賠多少錢啊?”
大叔笑了笑,“那幾隻寵物并不值多少錢,我外孫也不缺錢。就看這些東西在他心裡的分量了。”
柳芽明白了,反正生死就肖至恒定了。
從學校出發穿過市區又進入郊區,柳芽被帶進了一個綠樹成蔭的園子,走了一段柳芽看到了幾匹馬。
原來這是個馬場。
帶她來這幹嘛?馬也不吃人啊。
柳芽跟着大叔進了馬場旁邊的一間小屋子,屋子裡有茶幾,沙發,休閑椅,看着像是會客室。
肖至恒還是穿着一身黑,他倚在椅子上接電話,瞥了他們一眼後看向窗外的訓練場。
柳芽又看清楚了些,肖至恒身型高大,臉部輪廓鋒利,眉骨高眉毛濃,遠遠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倒是有點小說裡的“霸總”味道。
但是吧,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肖至恒放下電話後又看了他們一眼,大叔用方言跟他講了點什麼。柳芽大概聽出意思是,大叔說他把人帶過來了,問他要幹嘛?
肖至恒讓大叔出去了,他點燃一根煙皺着眉頭叭叭叭地抽着,卻不說話。
柳芽站着輕微咳嗽了一聲,“肖,肖總,您找我是……”
男人的目光掃過來,柳芽心裡一瞬打鼓。
肖至恒拈了拈煙灰,“哦,這是我的私人馬場。以後你就在這幫我喂馬吧。”
喂馬?
柳芽沒了解過喂馬到底要做些什麼,但是她也不想了解了。她問,“那我要喂到什麼時候?”
肖至恒回得快,“喂到我滿意為止。”
這說的是人話麼!
這不就是故意玩她麼。
柳芽可不想被套進去,她拒絕,“肖總,我不會喂馬。我還是賠錢吧,昨天的損失您算算……”
肖至恒撇她一眼,把半截煙往煙灰缸一扔,他的聲音透着幾份“狠勁”,“不是什麼東西都有價的,算不了。”
這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柳芽早做了準備,她豁出去了,“那要麼報警吧,讓警察來調節。”
就一隻貓一隻狗而已,還能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