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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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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她一腳外加一巴掌,按理說他該生氣。

可費利克斯看上去并沒有太劇烈的情緒波動,隻是握住了姜月遲打完人還不及收回的手,平靜開口:“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優先讨論一下這個外号的出處。愛麗絲,你之前說過,這四個字的意思是‘該死,我好愛你’”

姜月遲掙紮不開,他們之間隔着的不單單隻是男女力量的差異。

費利克斯的力氣比絕大部分男性都要大上不少。

沒什麼好讨論的,她已經在心裡默默罵了他四年了。

姜月遲認為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借着怒氣上頭的名義将自己的内心話全部說出來的好機會。老實講,她等這個機會的确等了很久。

“我騙你的,死洋鬼子就是死掉的洋鬼子。你去死吧,洋鬼子!!!”

她開始哭哭啼啼,很大聲的假哭。

剛才打人的時候她在哭,現在罵人的時候也在哭。

眼淚還挂在臉上,明明動手的是她,看上去更像是她挨了一巴掌。

費利克斯隻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的發緊,他的确是第一次感受到無可奈何,這種感覺于他這樣一個自大的人來說太陌生了。

他從來不用管别人的感受,并且也很擅長将别人折磨到跪地求饒。

哪怕是過去的愛麗絲。

可是現在不同了。不是他變了,而是愛麗絲變了。變得任性,變得大膽。

偏偏又嬌弱的像朵玻璃花。

打幾下屁股都能哭。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愛麗絲,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好好談。”

“沒什麼可談的。”她哭的更兇了,眼淚說掉就掉,得益于在美國那幾年,在他面前的完美僞裝。

她知道費利克斯現在的語氣意味着什麼,他拿她沒有辦法。

是啊,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将她翻過去打她的屁股?

他也隻打過她的屁股。

她低頭咬他的手,趁機洩憤,“該死的洋鬼子,你放開我!!!”

男人眉頭微皺,像抓小貓一樣捏住她的後頸,輕聲警告:“再胡亂咬人信不信我把你的牙全拔了。”

他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是二人“探索生命的奧義”時。

——也就是69

她裝作不小心咬了他。費利克斯當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把你的牙拔了,以後就不用擔心你再胡亂咬人了,你這條不聽話的壞小狗。”

當時她吓到閉緊嘴巴。

可是現在,她哭哭啼啼地繼續咬。

好委屈,委屈得要命。她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報考電影學院了。或許她可以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畢竟當演員賺的多。

而且還有費利克斯這塊‘肥羊’可以宰,到時候在他面前哭一哭,說不定還能拿到一些不錯的好資源。

他是一個大方的愛人,即使嘴巴刻薄。

當然了,她也隻是想一想。她姑且還是非常有自己原則的。

姜月遲将費利克斯沒有看出她現在的哭泣難過是僞裝的主要原因歸咎于,雖然她誇大了一些,但她的确難過。

費利克斯沒辦法了,隻能給随行醫生打電話,通知他準備一些鎮定劑,為她注射。

姜月遲聽完,臉吓白了:“你濫用藥品,我可以告你。”

他聲音溫和,笑容卻有些意味深長:“這是對症下藥,愛麗絲,你放心,他有行醫資格證。”

明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但同時又十分清楚,如果她真的繼續掙紮,費利克斯的确做得出來這種事。

見她終于放松了些,費利克斯也因此跟着松了一口氣。

他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用言語和她調情:“你知道嗎,我剛才差點被你打she了。”

姜月遲的視線下移,高檔西裝是沒有彈性的,更何況是量身裁剪的高定,每一處的尺寸都尤為嚴謹。

她認為西褲應該稍加改良,足以容納那個能夠随意變大的Giant roots。

自覺和他已經沒什麼好談的,姜月遲覺得對付費利克斯這樣的人就應該見好就收。他其實是個情緒十分穩定的人,但他很擅長平靜地發瘋。

當然,這裡的瘋是指對别人。平靜地讓别人發瘋。

他太懂得該如何折磨人了。

雖然自己的眼淚好像對他稍微起到一些細微的效果,可不清楚這樣的效果能夠存在多久。

畢竟他同樣的欠缺耐心。這種東西在他的身上簡直就是頻臨滅絕的稀有物種。

姜月遲很擅長見好就收,雖然費利克斯總說她愚蠢,但她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自己屬于聰明人的範疇。

或許在之前不算,但在他身邊待的這幾年,已經足夠她在潛移默化間受到影響了。

至少人情世故這方面她還算是懂得不少的。

所以她打算離開。

門剛拉開,被身後的男人用力關上。

他伸手隔着她單薄的羊毛衫,仔細描繪起她因為纖細而明顯的脊骨,輕笑着開口,言語中帶着些似是而非的誇贊:“愛麗絲,你的軟骨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

姜月遲明白,他這句話絕對不是在贊美自己。因為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手指壓向自己脊骨時,那種由指尖所帶來的滅頂一般可怕的壓迫感。

她開始緊張。

這很難不緊張,費利克斯帶來的巨大壓迫感無法忽視,這和炎熱夏天裡的太陽一樣。足夠讓人冒出一身的汗。

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什麼好怕的,姜月遲,你們現在的地位是平等的。

Felix不再是你的金主,更加不是你在學校的教授。

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他唯一在你之上的是他的地位和他的年紀。

至少他自己就是個沒有禮貌和教養的家夥,所以你也沒必要因為他年長你幾歲而對他禮貌。

要知道,他把比自己年長許多的長輩喊成老不死的老東西。

“多虧了您,Felix教授,離開您之後我才發現不用面對自己讨厭的人,是一件多麼令人暢快的事情。”她故作輕松的和他道謝,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帶着無比燦爛的笑。

費利克斯不得不承認,她的長相的确不是他的理想型,但他喜歡她的笑容,雖然總是很虛僞。

——面對他時。

大約是“讨厭”這個字眼令他不适,費利克斯從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

很快消失不見。

臉上再次挂上漫不經心的笑,這讓他一如既往的優雅,優雅到足以讓人忽略他話裡的不堪:“真遺憾啊愛麗絲,如果不是需要用一隻手來控制你,我現在真的很想為你鼓掌。不過我倒是十分榮幸,看來不光隻有你能讓我的J巴從軟變硬,我也能讓你的軟骨頭變硬。”

姜月遲咬了咬牙:“沒什麼好說的了,麻煩松手。”

“我要是不松呢,怎麼,又要踹我一腳,還是扇我一耳光?”他用舌尖頂了頂被打腫的那側臉頰,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老實講,感覺還不錯,第一次挨打還沒什麼感覺,剛才那一下,嗯,很爽。”

“如果你希望我變得更讨厭你,你可以繼續握着。”

姜月遲不再掙紮,她似乎認命了,費利克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她打量起四周,總之,她不想看他。

不愧是A城最大的私人會所,休息室都建造的如此奢華。

充滿了未來科技感。

不知是她的哪句話起了作用。費利克斯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如她所願。她似乎聽到他冷笑一聲。

輕飄飄的一聲笑,毫無重量,但還是讓她心頭一顫。

費利克斯松開了手。

萬幸的是,他沒有再開口,不然姜月遲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怼回去。

在嘲諷人這方面,她完全不是費利克斯的對手。

他言語上的刻薄完全不受英語詞彙量匮乏的影響。

身上的襯衫仍舊是那件被他親手扯爛的,幾顆扣子全部崩開了,就這麼随意地敞開。能清楚看見他自脖頸到小腹的肌肉線條。

往日對她有着緻命吸引力的胸肌,如今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好吧,還是有的,但……

姜月遲隻是多看了兩眼就将視線給挪開。

一眼是給性感結實的胸肌本身,一眼是給紋在胸肌上的小月亮。

男人背靠島台站着,站姿松弛,沒有去管自己此刻的衣衫不整。安靜抽着煙。光影将他分割,一半黑一半白,非常具有藝術性的畫面。

如果此時有個攝像師在旁邊,肯定會興奮的拿出相機拍下這一刻。

想了想,姜月遲還是在離開之前說了一句在她看來姑且算得上有殺傷力的話。

即使不知道對于内心強大到可怕的費利克斯來說,到底有沒有作用。

她說:“洗掉吧,我希望它能紋在我未來的愛人身上,而不是讓我厭惡的人。”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男人夾煙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那截煙灰掉裂,落在黑色的手工皮鞋上。

他繼續無動于衷地抽煙。

冷笑聲和灰白色煙霧一同從他的唇邊散開。

傲慢的,一如他這個人。吞吐煙霧輕微滾動的喉結,和繃緊的下颚線,卻無一不在細微的表達他此刻翻湧的情緒。

這可惜這人的情緒過于穩定了,他寬闊的肩和他健壯高大的身軀,甚至沒有半分的波動。唯獨那雙藍色眼睛在平靜之中看向了她。

“是嗎,愛麗絲。你似乎很有自信在被我上過之後,還能對别人動心。”

她平靜點頭:“當然能,我本身就不喜歡洋人,我讨厭被強行‘開五六指’的感覺。”

姜月遲走了。

同時還不忘禮貌地将房門帶上,沒有回頭去看費利克斯當下的神情。

這扇門将她和費利克斯徹底分隔在了兩個空間。

她雙腿一軟,靠着牆壁喘氣。

不可否認的是,她剛才的确一直在強撐着,她其實很害怕激怒費利克斯。

他不是一般的性格差,他除了性格差之外,道德觀念和法律意識也幾乎不存在。

惹怒其他人興許會換來同等的一巴掌和一腳,但費利克斯不一樣。

她下意識摸了摸沒有窟窿的太陽穴,和完好無缺的脖子。

幸好,她還平安。

心悸後怕之後,是一陣又一陣的愉悅。

她努力按住瘋狂顫抖的手,說不清是恐懼導緻,還是太過興奮。

Well done,姜月遲。

你做得很棒。

時隔半個小時回去,碰到打算去找她的顧叔叔。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男人這才松了口氣。

“怎麼去了這麼久。”

真實原因沒辦法說明,于是随意編造了個吃壞肚子的借口。

顧叔叔便讓人撤走她面前的酒:“那今天就别喝酒了。”

他讓服務員給她上了杯熱牛奶。

Brian擡腕看時間,還以為二人這麼久沒回來,一定是在某處做上愛了。

不過看她走路毫無異樣,加上還沒半個小時。

顯然不可能。

Felix雖然從來不參加他們的淫-趴。

——這人白長了一張不安分的臉。在性和女人方面有着變态一般的克制力。

但他在那方面天賦異禀。

的确令人羨慕呢,長得帥,東西還大。

所以Brian斷定,他一定在家裡養着一個尤物。隻有吃飽了才不會對外面的食物感興趣。

畢竟很多次出現,他的脖子和手臂上都充斥着不知是貓,還是女人的抓痕。

“我還以為你們正合體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看來你沒有和我的朋友遇上。”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雞尾酒。

視線放在姜月遲身上,帶着淡淡笑意,為她感到遺憾。

這可是個好機會,她應該牢牢抓住的。畢竟成功攀附上費利克斯,哪怕他不會娶她,但照樣能實現階級跨越。

運氣好點,在安全套上動動手腳,懷上他的孩子,直接成為人生赢家。

姜月遲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身上沒什麼攻擊性,像一朵柔軟的山茶花,本身就是性格溫和的女孩子。

溫吞的像一杯白開水。

所以很難想象不久前這樣柔軟的女孩子,居然和費利克斯那樣的惡人針鋒相對過。

并且,似乎還赢了。

但她認為費利克斯活該。

如果不是他先說一些難聽到刻薄的話,她肯定會禮貌地和他打一聲招呼的。

那杯熱牛奶下肚,胃部傳來微微熱意,舒服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身側那扇門終于打開了。

是再次穿戴整齊的費利克斯。

那件被他親手扯爛的襯衫也早已換掉。他又變回以往那個優雅古典的紳士。

他沒有禮貌,這源于他惡劣的性格。但他有着非常良好的教養,因為他出生在一個名聲顯赫的貴族家庭。

所以即使經曆了剛才那些事情,此刻的他全然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反倒有種清貴的儒雅。那種距離感讓他與别人之間隔着一整個太平洋。

當然,除了臉上那道沒法遮掩的巴掌印令他顯得些許狼狽之外。

随着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明顯了。

Brian眼神轉動,愣了許久。

“Felix,你這是......”

如果說他消失這麼久是在某個地方和女人做-愛,Brian都覺得正常。

但當下的結果顯然詭異到打翻了他以往認知。

要知道,自他與費利克斯認識這麼多年以來,一向都是他欺淩别人。

高貴的出身和糟糕的脾氣,組成了一個爛透了的上層精英。

中國有句話叫人之初性本善。費利克斯的壞是從娘胎母體裡就帶着的。

Brian問道:“臉怎麼回事?”

費利克斯處之泰然,在姜月遲對面的空沙發落座。

“看不出來嗎,我用臉扇了别人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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