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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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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找人要了一瓶:“放在我的休息室就行,謝謝。”

他的語氣和神情一如既往的淡,但又十分的有禮貌。

姜月遲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和他道了一句謝。

張書清什麼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地方給吸引走了。

Bill看到他就興奮地沖來:“舅舅。”

男人彎腰去抱他,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

“今天上過廁所嗎?”就連關心詢問的語氣也同樣的淡。

他搖頭。

然後男人便抱着他去了洗手間。

當然,這一切姜月遲沒有發現。

她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舞池裡的人跳舞,或許是在相互試探的暧昧期,或許是在熱戀中。

每個人臉上的羞澀和甜蜜都是遮掩不住的。

姜月遲還是覺得很可惜,她在最青澀純真的年紀缺少了一段同樣青澀純真的戀愛經曆。

如果她沒有和“惡魔簽訂契約”的話,興許她也能體會同樣的感受了。

身側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遺憾,明顯剛抽過煙,聲音在原有的低沉中又加入了些許沙啞。

“想加入他們?”

姜月遲着實被吓了一跳。

她平複了下呼吸,不待她開口,費利克斯冷笑着提醒她:“我認為你需要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再去考慮這些。你現在的穿着像一個乞丐,沒人會想和一個乞丐跳舞的。”

她歎了口氣,那雙褐色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像一顆漂亮的玻璃珠子,此時眼波在裡面流轉着。哪怕穿着樸素的工作服,她仍舊漂亮的像一朵玫瑰花。

“我隻是覺得遺憾,沒有在合适的年齡談一段合适的戀愛。雖然我現在已經徹底醒悟了,但我完全過了那個年紀。”

她想,她已經二十五了。雖然仍舊年輕,可早就錯失了自己的青春。

費利克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論姜月遲是哪層意思,都是明明白白的在嘲諷着他。

要麼是說自己将青春浪費在了他的身上,要麼是在諷刺他的年齡。

雖然二者對費利克斯的殺傷力甚至還沒有路過的螞蟻踩他一腳來的威力大。

但不得不說,當這些話從姜月遲的口中說出來時,的确會讓他生出想要毀滅一些東西的心情。

譬如她空空如也的腦子,譬如她沒有用處的舌頭。

他笑的十分浪蕩,“你沒發現嗎,今天和你跟我第一次上床時很像,都是在舞會上,你仍舊穿的像個乞丐。如果你能讓我後入,我倒是可以讓你重返你的二十歲。”

他的話無論何時何地都像一把傷人的刀子,姜月遲聽了卻沒什麼感觸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是和同齡人一起走在校園裡,因為不經意的觸碰而臉紅心跳。而不是和一個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在床上光着屁股聳動。”

人類的母語羞恥症,若是這些話是用中文說出來的,她或許會感到羞恥與耳赤。

但用英文就不同了。

費利克斯唇角的笑一點一點淡了下去,他看着姜月遲,明白了她最近總是在和自己作對。

雖然她的态度始終都是溫和的,但藏在溫和下面的,是一根根隻沖他尖銳的刺。

“姜月遲。”

男人朝她走來,他首先看到的是站在她身旁的費利克斯。

很顯然,他認識他。

因為姜月遲看到他沖費利克斯點了點頭,态度是敬重的。

一旁的Bill松開舅舅的手過去撲教父。

這次費利克斯沒有推開他。

——他根本沒有心情管他。

所以他如願抱住了教父的大腿。

費利克斯一雙眸子陰沉沉的,正一動不動地看着身旁的二人。

張書清問她:“你幾點下班,我可以等你一起。”

剛才還在思考應該怎麼回去,想不到問題這麼快就解決了。

“會打擾到你嗎?”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他搖頭:“沒事,我今天也要回去。”

兩人的談話語氣其實算不上十分親昵,以費利克斯對姜月遲的了解,她很顯然對對方還沒生出任何情愫。

但他認識面前這個人。

阿黛爾的弟弟,賽文的小舅子。

完美符合愛麗絲所有擇偶觀的一個人。

費利克斯的猜想并沒有錯,對方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似乎都是由上帝專門為姜月遲量身打造的。

情緒穩定,做飯好吃,會做家務。而且頭腦也好,非常聰明(雖然這點和費利克斯完全沒得比,但姜月遲認為根本沒有可比性。)

而且,他似乎很聽姜月遲的話。

某天她隻是随口提了一句,曲奇餅裡加點蜂蜜會更好吃一些嗎。然後他就真的加了蜂蜜。

-

那段時間姜月遲的生活過的十分充實,這一次的留學生活比上一次快樂多了。

她不需要随時随地張開腿去滿足費利克斯那超乎常人的需求。也不用在被他打屁股的時候還需要羞恥地報數。更不用再體會二十來歲還“尿床”的可怕經曆。

她厭惡自己抱着自己雙腿的感覺,更不想再将自己的大腿緊緊壓向自己的腹部。

雖然她當時的确很爽。頭皮發麻的那種爽。

但脫離了當時的感覺之後再去回想,隻有羞恥和屈辱。

如果再有這樣的體驗,她更希望是在自己也沉浸其中的樂趣裡。

這段時間裡她學會了插花還有甜品烘培。

因為這棟公寓裡幾乎住的都是亞洲來的留學生。平時串門的頻率也多了。

每到周末,姜月遲這兒就成了最受歡迎的地方。

她會提前做好下午茶招待她們,然後一群人窩在一起玩switch。

她認識了一個叫張書清的男孩子,人如其名,是個很斯文的男生,南方人。

屬于話不多,但會默默做事的類型。情緒淡的像一杯溫水。

他在這邊攻讀商科,學校是排名靠前的TOP。

看上去是個非常古闆正經的人,但他玩起遊戲卻很厲害。

全場大概隻有姜月遲一個遊戲白癡,她甚至連視角該怎麼調都不知道,全程看着地面。

在其他人的眼中,她是抱着槍低頭往前挪的小傻子。那個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有人笑着調侃她:“你以前都不玩遊戲的嗎,那你枯燥的留學生活是怎麼度過的?”

她被問的哽住。

是和費利克斯在床上度過的。他們研究的不是槍的子彈如何快速打中敵人,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強制orgasm。

她在心裡自嘲的想,她的遊戲經驗雖然比不上他們,但她的性經驗一定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豐富。

該死的,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低下頭,笑了笑,沒說話。

即使她從開始到結束,視角都沒有因此變得正常。

但還是存活到遊戲結束。她認為自己運氣很好,子彈居然都打不到自己。

不知是誰暧昧的笑道:“qing一直在你後面保護你,當然打不到了,人家來美國之前可是職業選手。”

姜月遲一愣,擡眸看他。

後者已經拿上外套起身,手機早就放回了兜裡。他還是那個老樣子,語氣和眼神都十分平淡:“我下午有課,先走了。”

如果需要将喜歡具象化,姜月遲認為是比愛要低一個程度。

但在她的心裡,同樣不可亵渎。

她愛一個人的标準是什麼?

是看感覺,還是看條件?

她不清楚,但她的确很難對别人動心。但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她真心實意愛過的人隻有費利克斯一個人。

她的确是個非常好的前任呢,哪怕已經分開了,卻還是毫不吝啬的在心裡誇獎對方。

費利克斯除了他的傲慢刻薄以及惡劣,沒有同理心同情心、自大無禮、我行我素......等等之外。

他的确沒什麼别的缺點了。

做為戀人他慷慨大方,也能給予對方巨大的安全感,再棘手的事情他都能輕松擺平了。

就像之前的艾瑪·約翰遜。

但現在還愛嗎,她也不清楚。

可能愛吧,但她也說過,愛不重要,非常不重要。

隻有毫無煩惱的人才會為了愛情而傷春悲秋。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學業,賺錢,以及奶奶的病。

其實她不是一個很能對别人掏心掏肺的人,她沒辦法将自己的真心掏給别人看。

就連姑姑,她也總擔心自己不在中國後,她會苛待奶奶。

她能肯定,一旦自己斷了經濟來源,她肯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奶奶。

唉。

感情還真是脆弱。她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父母去世後,那些親戚們雖然哭着說她可憐,但誰都離她遠遠的,生怕被纏上。

姜月遲不認為自己的擇偶觀有什麼問題,她隻是從小經曆了太多,她不希望再去經曆一遍了。

-

姜月遲認為自己和張書清的交集可能僅限于公寓内的聚會。但令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Bill的舅舅。

之所以知道這一切,還是因為某次出門時偶然看到,bill在公寓外抱着他的大腿,一直用蹩腳的中文喊他舅舅。

“舅舅,我想吃冰淇淩。”

為此姜月遲恍然大悟,難怪她總覺得bill長得不像純正的洋人。

不過世界還真是小,果真應了那句話,人和人之間的關系超不過三個人。

姜月遲再次見到了丹尼爾,在她以為對方是來報複自己的時候,他卻将自己的課本扔給了她,希望她能幫自己補課,成為自己的補課老師。

“我可以聘用你。”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姜月遲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的。她對丹尼爾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還睡自己表姐。

誰知道他會不會......

她有些恐懼地緊了緊自己的外套。

看穿她的意圖後,丹尼爾眉頭皺的很緊,一副遭受巨大屈辱的樣子。他大聲為自己辯解道:“我才不會對你産生那方面的想法好嗎!你看上去還沒有我家牧場裡剛出生的小羊崽健康!”

她想說,你兄長告訴過我,你曾經對着山羊打過飛機。

但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說完這番話後的尴尬局面,于是她選擇了閉嘴。

丹尼爾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讓她給自己補課,也不肯離開。

他嘲諷人時的唇角弧度與他的兄長很像,但因為缺少他兄長那副帥到讓人願意包容他所有惡劣本性的皮囊。

所以令他看上去十分欠揍:“你放心好了,我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我堅信費利克斯隻是被你蠱惑了。因為你無論從哪方面看都配不上他。”

姜月遲不想和這一屋子費利克斯毒唯浪費多餘口舌。他們信奉的似乎不是天主和基督。

而是費利克斯。

他簡直就是他們心中最偉大的上帝。

姜月遲有理由懷疑丹尼爾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隻要是費利克斯做的,不論對錯,在他們這兒都是對的。

即使費利克斯動手揍了他,他也會首先自省,認為是自己冒犯了費利克斯。

姜月遲早就看穿他了:“你找我給你補課,是為了拿我當突破口,讨好你哥?”

她看見丹尼爾的眼神閃動了一下。

到底年紀還小,心裡藏不住事。

姜月遲以年長者的身份提醒他:“顯然你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了,我和你兄長早就分開了。他很讨厭我,你這麼做隻會适得其反,他會連帶着你一起讨厭的。”

他冷哼,似乎對于自己比她更了解費利克斯而感到沾沾自喜。

“費利克斯真的讨厭一個人,甚至都不會允許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完全有能力讓你滾回你的祖國,更别提屢次主動和你搭話。”

對啊,差點忘了。

費利克斯是霸道強勢的、狂妄傲慢的、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一個人。

他表達厭惡的方式非常直接,也不需要拐彎抹角。

他會将對方徹底毀滅。毀滅ta的生命,或是ta的人生。

譬如艾瑪的父親。

約翰遜現在還在大牢裡蹲着。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蹲到生命的終結。

至少不是像現在這樣。用刻薄的語氣嘲弄她,最後又被她輕描淡寫的态度氣到破防。

丹尼爾還在挑剔的點評姜月遲。

說不知道費利克斯怎麼會看上她,這簡直是他完美的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費利克斯與姜月遲似乎就是兩個徹底的極端。

一個嘴硬心軟,一個嘴甜心狠。

上帝是公平的,每個惡人都會遇到他們的克星。

嘴甜克心軟,虛僞克傲慢。

攻克下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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