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部很安靜,服務員在外面敲門,得到主人的應允後推門進來。
她手中拿着一條蝴蝶腰帶。
“十分抱歉,剛才漏掉了這個,這是南茜女士讓我拿來的。”
南茜便是剛才那個女設計師。
穿着洛可可裙的女人此時站在客廳,一隻手扶着島台。看臉色,她似乎有些難受,像是在拼命隐忍什麼。
服務員有些擔心:“女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對方開口,聲音酥軟的像是泡過水的司康:“沒事,您去忙吧,不用.....嗯。”
她彎下腰,漂亮的臉上滿是紅潮:“不用管我。”
服務員見她臉色不太對,剛想問一句,視線注意到一旁正在燃燒的催情熏香。
頓時心下明了。
大概是蠟燭起了作用。
這是從巴西運來的,雖然成分全是草本植物,但效果驚人。
見房内隻有她一人,對方非常善解人意地告訴她:“島台旁邊的第二個櫃子裡面有您需要的東西。”
貼心的說完一切,她放下腰帶退了出去。剛把門關上,客廳内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開始撫摸自己的脖子。
萬幸這套裙子的裙擺夠大,能夠藏住任何東西。
她受不了了,伸手去扶牆,她的腿從剛才就軟了,萬幸還有一道強悍的力氣在支撐着她,不然她早就摔下去了。
她低下頭,拖地的裙擺旁能看見一雙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男士皮鞋若隐若現地露了出來。
鞋跟朝上,鞋底與她的站姿平行。是下跪臣服的姿勢。
它被擦拭的很幹淨,看不見一粒塵灰,和它的擁有者一樣。
蓬松柔軟的蕾絲公主裙,和冰冷禁欲的黑色男士皮鞋。一柔一剛的視覺沖擊,令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她清楚的感覺到血管裡的血液和她的巴氏腺液一樣,在瘋狂流動着,灼熱她的每一條神經與感官。
男性的腳踝在襪子的覆蓋下,仍舊能清晰的看見上面的骨骼感以及偾張隆起的筋脈血管,它似乎在表皮下輕輕跳動着。西褲的褲腿熨燙平整,不見一絲褶皺。
舷窗沒關,她能清楚的聽見外面的海浪聲。
是魚類攪動海水發出來的。直到兩道聲音重疊。
她聽見了“噗叽噗叽”的水聲。
她為此感到興奮。
為他的下跪而興奮。
對方似乎比她還要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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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遲早想這麼做了,由她來掌握主動權。
所以當對方從裙底出來後,她主動伸手去勾他的領帶。
費利克斯罕見地有些狼狽。
當然,這裡的狼狽指的是他的西裝和襯衫幾乎都濕透了。但他整個人仍舊十分從容,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他給予的施舍。
他伸手正了正領帶,由上而下的眼神裡帶着渾然天成的睥睨與傲慢。
姜月遲盡力去忽略的高高在上,手指纏着領帶,輕輕将他往自己這兒拉。
好在費利克斯很配合,所以哪怕她沒用力,仍舊将男人帶到她跟前。
她對着他的耳朵輕輕吹氣,其實心裡還是犯怵的,但她覺得這種時候态度不強硬一些,她就會永遠處在下風。
她才不要這樣。
所以她竭力控制住泛紅的耳朵,問出一句對她來說羞恥的話語。
費利克斯微微挑眉,覺得好笑,但還是忍住了。他非常配合地舔了舔唇角:“這麼好奇,讓你也嘗嘗?”
她眉頭一皺,直往後退。
他笑着把人拉到懷裡:“自己的也嫌棄?”
姜月遲捂着嘴巴,生怕他真的吻上來。
好吧,她的确嫌棄,即使是她自己的。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她很喜歡剛才的感覺。
無論是何種原因,總之,費利克斯跪在她的面前,哪怕她看不見。
但她能夠感受到。
他的呼吸,他頭發的觸感,以及他灼熱的視線。
即使是現在回想起,她仍舊覺得血管裡的血液在輕輕沸騰。
費利克斯已經進了浴室。
他在裡面洗澡,也沒關浴室的門,像是故意想讓姜月遲看到一樣。
事實上,姜月遲的确沒忍住,往裡面看了幾眼。
他站在淋浴前,溫熱的水流澆淋在他身上,順着的他的脖頸線條一路流淌過胸腹肌肉,薄薄的霧氣遮不住什麼,加上門又敞着。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姜月遲統統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胸口的月亮紋身算不上顯眼,因為尺寸很小,隻在胸口上方一點。他的胸圍似乎又變大了,胸肌因為充血而變硬,每一條肌肉的線條都格外明顯,像是在瞬間繃緊了一般。
最為顯眼醒目的是其他地方,費利克斯的手剛好放了上去。
姜月遲急忙挪開視線去看别處。
嗯......這牆壁真粗真大啊。
啊不對.....這台燈真硬啊。
......
裡面傳來一陣克制氣息的笑聲:“躲什麼,沒人不讓你看。站我面前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