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方面倒是非常慷慨。姜月遲原本還在為此而臉紅。可是下一秒,她又突然想到,他在找了下一任之後,是否也會像現在一樣慷慨,故意開着門洗澡,讓對方看見如此淫-靡的一幕。
真騷。
她哼了一聲,隻敢在心裡罵他不守男德。
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打算離開。
她可不準備繼續留下來欣賞費利克斯的個人秀。
她離開前,聽到身後的浴室裡傳來費利克斯低沉的聲音。
“愛麗絲,嗯.....我的愛麗絲,再咬緊一點,裡面怎麼這麼溫暖。”
意識到他開門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讓她看到他,而是......
姜月遲捂住耳朵,不去聽他将自己當成幻想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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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今天的主角,Bill可謂是受盡寵愛,他母親的那些好友們此刻都圍在他身邊,拿着玩具哄他逗他。
舞會早就開始了,姜月遲這身洛可可裙雖然漂亮,但實在行動不便,她隻能随意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層層疊疊的裙擺,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能夠遮住她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
她的腿直到現在還有些發軟。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張書清很快就發現了她。
此時拿了些糕點過來:“剛才見你沒吃什麼。”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裙子短暫停留數秒,很快又挪開。
姜月遲和他道過謝後,稍微有些局促,她伸手扯了扯裙擺上的蕾絲:“不好看嗎?”
她也是第一次穿這種裙子,華麗浪漫的洛可可裙,似乎隻适合出現在那些身份本就尊貴的貴族女性身上。
在她身上有種風格無法統一的違和感,即使它的設計師說這是專門給她而設計的。
包括每一塊布料的裁剪,都隻為她一人而服務。
魚骨束腰同樣完美貼合她的腰身曲線。
張書清低頭晃動他手裡的酒杯,視線落在腳下的地闆上。
姜月遲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看什麼,那裡明明什麼也沒有。
“沒......”
本來就淡的語氣,此刻因為音量的突然下降,而有些含糊不清。
姜月遲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耳朵。
嗯.....好紅,像發燒了一樣。
費利克斯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角落裡的一男一女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一個低頭看腳邊,神情扭捏。一個則伸手扯着裙擺,若有所思。
他唇角微挑,眼中的笑意無比平靜,同時又帶了些耐人尋味在裡面。
真好啊愛麗絲。
半個小時前被他舔到抽搐,轉頭就和其他男人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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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駛到風浪地帶,船身開始搖晃。姜月遲終于将目光從自己的裙邊移開了。
她認為自己不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和眼光。
在這點上,她應該多和費利克斯學學。
張書清似乎沒有去跳舞的打算,那杯紅酒在他手中已經晃了十幾分鐘了。
搖晃紅酒是為了讓其快速醒酒,按照他這個搖法,哪怕裡面躺了個死人也該被搖醒了。
或許是見姜月遲身邊站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即使有人想邀請她跳舞也不敢貿然過來。
于是二人就這麼尴尬而又安靜地站着。
最終還是姜月遲率先受不了這種氣氛,偶爾開口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每次都會換來對方的回應,但也都是點到為止。
為了緩解尴尬,姜月遲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這個地方。
她說:“我去趟洗手間。”
張書清點頭,看了眼她過大的裙擺:“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十分紳士且貼心的詢問,但姜月遲笑着拒絕了。
她拎着裙擺,以此證明自己還是有自理能力的。
洗手間的位置相對來說偏僻,并且都是單獨的套間。
姜月遲對鈔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同時也羨慕Bill,小小年紀就是這艘巨輪的主人。
因為裙擺過大過重,所以她的步伐有些緩慢。
外面就是甲闆,往上走出台階視野便會無比開闊。将晚上的海景盡收眼底。
早就行駛到了深海區,夜晚的大海和白天截然不同。
除了漂亮的夜空之外,海面暗沉而危險。
有的隻是驚濤駭浪。
姜月遲推開了那扇畫有女性标識的門,還來不及進去,一直強硬而有力的雙臂優先将她拽進另一間房内。
她剛要大叫,還以為碰到吸食違禁品的瘾君子,結果下一秒,她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是費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