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上去已經活不了幾年了,所以大家都在等待費利克斯少爺的婚禮。
他比老Aaron先生有錢多了,他出手一定更闊綽。
Aaron家族就沒有隻結一次婚的先例,身為貴族的他們與生俱來就享有最高貴的地位。
他們的婚姻同樣自由,離婚的理由無外乎兩個。
睡膩了,看膩了。
于是一段又一段的婚姻出現在他們的履曆上。
費利克斯做為Aaron家的長子,又是曆代最優秀最英俊的人,他的婚姻經曆一定會比他的先輩們還要精彩。
可是現在,她甚至等不到費利克斯少爺結婚的那天了。
米歇爾捂着臉大哭,為飛走的紅包大哭。
她的女傭朋友給她出主意:“或許你可以去求求愛麗絲,我認為她能夠幫到你。”
愛麗絲?
米歇爾當然知道愛麗絲和費利克斯少爺的關系,但她同時也知道在這段關系中,可憐的愛麗絲的地位和自己沒什麼區别。
愛麗絲是自己的朋友,她不能害她。
那位女傭卻不理解:“我認為不是你想的那樣,費利克斯少爺看上去對她很在意。”
他甚至願意去親吻她剛嘔吐過的嘴唇。
連她都覺得惡心,更何況是潔癖嚴重的費利克斯少爺。沒有深厚的感情是做不到這些的。
米歇爾認為她在安慰自己,又趴在那裡繼續哭上了。
費利克斯少爺或許是喜歡愛麗絲的,但他對愛麗絲的喜歡和對馬廄裡的那匹馬的喜歡沒有任何區别。
今天的午飯是法餐,因為起床太晚所以錯過了早上那一頓。
姜月遲本來沒有打算留下來,但費利克斯那位新繼母看上去十分熱情。
她盛情邀請姜月遲留下來用餐:“我聽奧蘭說,你是費利克斯的女朋友?”
奧蘭也是家裡的女傭之一。
姜月遲下意識看了眼費利克斯,後者正無動于衷地切食鵝肝。他真的無比優雅,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令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她搖頭:“我們已經分手了。”
刀叉重重劃過餐盤的刺耳聲讓她的心髒短暫地收縮了一下。
衆人一齊望向聲源處。
罪魁禍首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叫來傭人:“餐刀鈍了,去換一副。”
“是。”傭人恭敬地離開,很快就換了一副全新且幹淨的上來。
費利克斯的餐具是單獨的,甚至連存放也是單獨存放。
他的潔癖不分人,就像他的厭惡一樣。
所以姜月遲才會一直說,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很公平。
公平的厭惡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