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似有所悟,[作為一次性信号?]
“沒錯!”萩原點頭,“雖然我們還不知道組織内部的情況,但可以肯定,潛伏着的的卧底公安一定知道重要聯絡人獲取信息的方法。隻要他們聽到與打印機相關的盤查信息,就能意識到是降谷正晃這邊有了動作。公安一定會派人來重新與降谷先生取得聯絡,我們要等到公安的人過來。”
[太好了,]系統激動道,[宿主要找到組織了!]
你說的組織是哪個組織……萩原歎了口氣,“第二件事呢,奧魯霍答應我去問當天晚上行動組的人,他們最有可能知道外守一的線索。這個我也必須等到,小諸伏過去已經很辛苦了,他未來的生活中不能再有任何潛在風險。”
[哦,對,外守一。]系統隔了一會兒才回複,[什麼手藝什麼的,愛手藝,外守一,是有這麼個人。]
萩原:結果你前腳還在預演人家的死法,後腳就已經把這個兇手忘掉了嗎?你的内存有沒有降谷先生裝在打印機裡的傳輸器大啊?
[太過分了宿主!質疑人工智能的存儲大小就等于質疑人類的腦子大小,是非常失禮的!]系統執着地在他腦海裡抗議,[而且本系統明明就把宿主的話記得很清楚。您剛才說了總共三件事,那麼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曾經的軟銀集團總裁、通信帝國的遜位人皇仍坐在他的王位上。他的眼簾低垂,神色微有落寞,似乎在悼念逝去的歲月、歎惋消散的輝煌。
“還有一件事是,”他輕輕地說,“現在畢竟是信息時代。即使是降谷先生,也必須乘上電子的小船,投身于網絡的洪流之中。而我們現在,尚且缺少合适的設備。”
[宿主,系統不太明白。您指的是?]
萩原微笑,“我讓奧魯霍去幫我到旗艦店買台新手機,再辦一張軟銀集團的手機卡。手機号要便于記憶,最好再買個劃算的流量套餐。”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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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魯霍站在營業廳裡,神情尴尬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口。這并不是因為他這位組織的鷹犬剛為黑暗的地下王國清理了它的敵人、需要掩蓋罪惡的鮮血,而隻是為了逃避那道熱情的視線——
“先生,先生,您就辦個套餐吧!這邊還可以綁定親情号碼,方便您和全家的通話!”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他謙恭有禮地笑了笑。
“沒問題,就給這位降谷先生辦資費最貴的通話套餐,”奧魯霍和善道,“那個什麼親情号,每月的通話時長也拉滿。”
迎着營業員驚喜的笑容,他熱情地說,“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我真的很想問候降谷先生的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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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按動了手機側面的按鈕。這部全新的通訊設備幹脆地暗下去,而他的眼睛則如同被火光點燃一樣亮起來。
“景,”他拍拍幼馴染的肩膀,“抱歉,我有點事要處理。暫且需要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嗎?”
他知道,諸伏景光可以百分百地理解。因為他們……都是會在畢業後有全新身份的人。從一部全新的通訊設備開始,卧底人員要一點點洗脫過去的痕迹,走向全新的、每一步都有意義的人生。
“好,注意安全。”諸伏景光幹脆點頭,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補上一句,“……會很危險嗎?”
他的幼馴染爽朗地搖了搖頭,紫色的眼睛笑得彎起來。
“完全不會有危險,”他說,“隻是去給剛剛和公安恢複聯絡的協助人送消息,需要一個不相幹的生面孔。所以才會拿給我這種新人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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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系統幫忙确認過奧魯霍送來的手機、保證它沒有安裝什麼監控程序後,萩原用它查收了關于外守一的情報。
“好了,這下有兩件事都做完了。研二醬隻需要等到公安的通訊員,就可以回去了!”萩原有些興奮地又整理了一遍茶幾,“真想馬上就聯系到通訊員啊,那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已經捕捉到周圍動态的系統:[……想聯絡通訊員很簡單,隻要用您新手機的親情号碼通話就行了。]
萩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