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悠悠轉醒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房間。
啊?又直接被秒了?衛宮士郎呆滞的望着牆壁,但馬上腰腹的疼痛并将他拉回現實。
他下意識低頭,看見了一圈又一圈纏繞着的繃帶。
總算到第二天了。
衛宮士郎幹脆利落的躺下。
“cao,”優美的國粹脫口而出。
才剛剛躺下鬧鐘就響個不停。
他記得他沒定過鬧鐘啊?
……
直覺告訴他有些問題不需要答案。
“算了,”衛宮士郎站起身拉開門簾,“去過劇情吧。”
——
看着洗手池裡吐出的血水,衛宮士郎沉思着,“牙龈發炎了?”
一天天的沒一件好事。
——
“早上好啊,衛宮同學。”
遠坂凜絲毫不見外的喝着紅茶,身上發散着貴族大小姐的氣質,忍不住令人誇上一句:“優雅,實在是太優雅了。”
“喂,這隻是普通的行為習慣吧,幹嘛突然誇我?”突然被誇的凜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被人誇獎。
“早啊,L……遠坂。”
衛宮士郎心驚膽戰的盤腿坐下,幸好沒喊出那個音節,不然會被當成是變态的吧。
“衛宮同學似乎不是很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裡呢。”凜低頭抿一口紅茶,相當平淡的說道。
“畢竟昨晚發生了那種事,那個襲擊我們的女孩明顯不會好心的把我送回來,會幫助我的隻有遠坂你了。”
“不錯的分析,難為你在這種情況還能能冷靜思考。”
盡管能冷靜下來完全是因為他知道劇情。
“既然你如此識時務,那麼我就直接問了。”凜放下手中的紅茶,單刀直入。
“這場聖杯戰争,你打算怎麼做呢?”
好問題。
“我不希望十年前的災害重演。”
衛宮士郎直視着凜泔青色的雙眼。
“我會直面這場聖杯戰争,并進行戰鬥。”
“同時我也不希望戰争會波及到普通人。”
衛宮士郎不由得想起了那場1991年的聖杯戰争中一位平凡的少年與他的從者狂戰士。
“一旦有禦主作惡,我會出手阻止。”
雖然這句話的意思和打穿聖杯戰争一個道理。
“站在正義的一方嗎?”
凜漫不經心的用勺子攪着茶杯裡的紅茶。
“昨晚的禦主遲早會卷土重來,那時候恐怕你連自保也顧不上了。”
她并未正面回答衛宮士郎的話,而是引入了Berserker這個強力對手。
“不認同嗎?”衛宮士郎苦笑一聲。
是啊,堅守正義又談何容易。
前車之鑒便是名為來野巽的少年與他的從者Berserker傑基爾&海德,他們為了心中的“正義”,為了守護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千萬居民的安危而戰,為了阻止聖杯戰争,破壞東京,殘害生靈而戰。
這是如此平凡而又微不足道的想法。
卻又如此閃耀令人移不開眼。
他們的誓約略不同于禦主從者間正常的誓約。
——誓言中滿懷這對新朋友的決心與覺悟。
這便是[曾經]的感動。
即便他們似乎并沒有一個配得上這份宏大理想的結局。
但無可否認,他們的這份思想影響到了許多人。
而這份感動延續到了今天,并由他繼承,這也不失為一種傳承吧。
衛宮士郎想,他将繼承二人的純潔之心[Beautiful Mind]。
“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說罷,凜起身走向門口,衛宮士郎自然而然地站起身去送她。
“不用特意來送我,畢竟我們似乎也沒那麼熟。”
“也不能算是特意吧,”衛宮士郎尴尬的撓了撓頭,蜷縮了下腳趾。“是為了感謝昨晚你将我拖回來。”
凜怔了一下,“再說,送一下女孩子,這是基本的禮儀吧。”
穿戴整齊後,凜站在門口再次回望,此時那雙好看的眼中已經不再藏有善意,但也稱不上冰冷,僅僅是看向陌生人的眼神。
說實話,怪讓人傷心的。
“往後還是别把我當朋友看會比較好。”
門被拉上了。
“唉,沒關系啦。接下來去找Saber吧。”
沿着街道邊走的凜很快便遇到了一個對她而言有着特殊意義的人。
“早安,櫻。”
有着紫色頭發的女孩微微歪頭笑了一下:“早上好,凜。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早睡早起什麼的我也做得到嗎?”凜沒有說出事實,而是随便扯了一個謊。
兩雙澄澈的眼睛對視着。
最後是凜先招架不住:“是散步啦,散步,拜拜。”
猶有落荒而逃的架勢。
櫻則是小聲嘟囔了一句:“是,血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