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穿過拉起來的窗簾從縫隙間射進來。
小鳥停在樹木的吱呀上叽叽喳喳的報時。
早晨的氣息撲面而來,夜晚的黑暗與冰冷消失的無影無蹤。
Saber隻是自然的坐在那裡。
純白無瑕的陽光射入,将她與道場融為一體。
凜然端坐的姿勢,感受不到一絲動搖。
她隻是這麼坐着,道場的空氣就繃緊了。
但卻完全不會覺得寒冷,因為那姿勢澄澈地足以讓人忘卻冬天冰冷的空氣。
仿佛連吸氣的聲音都是一種打擾。
不禁讓人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遇見危險時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
讓他感動過的事物,現在也就這樣在他面前。
說些什麼啊,衛宮士郎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這種時候應該和女孩子說些什麼來着?
等等,他(她)以前不就是女孩子嗎?
瞳孔地震。
順帶他也想起來了,他是個社恐。
腳趾已經開始挖兩室一廳了。
首先打破這可疑的氣氛的是Saber。
“你醒了,master。”
稱呼是禦主而并非名字嗎?
沒事,他可不是那個大挂逼,也沒打算走攻略線,這樣的稱呼是正常的。
“你似乎很介意我如此稱呼你?”Saber看出了他的遲疑。
“啊,沒有沒有。”連疊詞都出來了,擺明了就是介意啊啊啊啊!衛宮士郎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那麼,早上好,士郎。”
不存在的鼻血流下來了,此乃美顔暴擊。
Saber突然湊近:“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絕對沒有!”你不要過來啊!
衛宮士郎下意識後退幾步。
“那麼,關于昨晚的事,我有話想和你說。”
Saber的眼中滿是嚴肅。
“你做出那樣的舉動會讓我很困擾,戰鬥是我的天職。我希望士郎你能履行好身為禦主的職責。身為禦主,你沒有理由保護我。”
見Saber如此說道,衛宮士郎也認真起來:“不,你口中禦主與從者的身份僅僅是主從,是驅使與服從的關系。我們是一同參加聖杯戰争的同伴,我希望至少我們能建立起朋友的關系。”
Saber沒料想到衛宮士郎會如此回答,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既然身為所謂戰争兵器的你通過聖杯降臨的□□擁有自我意識,那麼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希望我們是互幫互助的夥伴,而不是靠這道臨時契約而維系的主從。”
還是他第一次說這麼多真心話。
Saber愣在了原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嘛,設定就是這樣的,從者将自己視為兵器,身為禦主的大部分魔術師也不當人,隻将從者視為工具。
而最後能和從者打好關系的,基本都是心态偏向普通人的人。
不過也許會存在特例?
眼見氣氛再次陷入停滞狀态,衛宮士郎主動打破焦灼:“那以後我就稱呼你為Saber吧。”
Saber點點頭。
似乎想到了什麼,衛宮士郎背過身子,避免Saber看到他的表情。
“你是為了赢得這場聖杯戰争嗎?”
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作為禦主,我的實力大概很弱吧,我的勝算大概會很小。”
“你沒有戰鬥的意志嗎?”
“不,隻是單純的戰鬥力計算。”
“那麼,我會創造勝利的條件。”Saber向前跨步,将右手放置于胸膛前。
“不惜用上所有的方法手段。”
“這樣嗎?”衛宮士郎回頭沖Saber笑了笑:“謝謝你沒有嫌棄我這樣的禦主。”
“不過我希望我們的戰鬥盡量不要牽扯到普通人。從穿搭上來看,你應該是一位騎士吧,我想要尊重你的意志與堅守。”
“既然會保護弱小的我,你一定是一位正直勇敢又富有魅力的騎士吧。”
“我明白了。”Saber明白了她的禦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謝謝你,士郎。”
即便隻是嘴角上揚了一部分弧度,笑意便翻飛出來,像柔和的陽光在蕩漾。
衛宮士郎不由得看得迷了眼。
她真好看!!!
恕他實在沒什麼文采。
好像聽見了咕噜的一聲。
“餓肚子是大敵,我們去吃飯吧,士郎。”
“嗯。”
阿爾托莉雅比想象中的要好相處一點呢。
——
“Saber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沒有什麼偏好,交給士郎你便好。”
“我的口味可能會比較偏中式,可以接受嗎?”
“我沒有什麼特别的忌口,隻要是入口的食物,吃什麼都好。”
不愧是能接受高文三倍土豆泥的王……
看着那如畫般的側臉,衛宮士郎想,不愧是我所喜歡的阿爾托莉雅啊。
早飯就多做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