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走,我害怕。
周圍霧氣環繞,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現一個血腥殺人狂嘎嘎亂殺。
“不用你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可不記得我要聽你使喚。”Archer的語氣相當來者不善。
“聽凜的話,我本來以為你是個連隻蟲也不殺的和平主義者。”
他确實不敢殺蟲。所有的多足動物他都怕,兩足也是。
“看來你在感受敵意的方面頗有一手。”
?他沒聽懂。
“……”
這話要怎麼接?
“不殺任何人,也不做任何犧牲嗎?天真到家的想法。”
大哥,你真的我哭死,你還會自動繼續劇情。
現在看來紅A和Archer真的是兩個人。
“在之前的戰鬥中,你沒有用令咒是嗎?我看你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對付從者,當時你為什麼不召喚Saber。”
召喚了,已經死過了。當然不能這麼回答。
反正這大哥想弄死他,他也沒必要那麼客氣。
“你在教我做事?”三分冷笑,三分嘲諷,三分漫不經心。你問剩下那一分在哪?剩下一分在慫。
“……”對方似乎被這話嗆到了。
“我大概也能猜到,與其讓他人受傷,不如自己全部承擔下來,是嗎?”
Archer,一款劇情推進器。
“真矯情的讓人想笑啊。”
硬了,拳頭硬了。
“有你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做禦主,隻會讓Saber的負擔變得更沉重吧。”
“……”确實是實話,不過沒他Saber就召喚不出來。雖然是詭辯,但是面對這種精神攻擊還是有效的。
“我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角色,我們在這場聖杯戰争是擁有相同志向的同伴,互幫互助的夥伴關系,我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内進行戰鬥。”
不同于自己所想的回答。
Archer确确實實愣住了。
“滿口大話的發言。你真的了解Saber嗎,你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你知道她的過去嗎?”
“如果連這些都不知道,那麼你的一切都是空有陳詞。”
他當然了解……不,在這個世界,他們确實,不熟。
這一下子給衛宮士郎幹沉默了。
Archer沒有再搭理他,轉身離去。
“看來無論怎樣,你走上的道路都是毫無意義的幻想。遲早有一天會在現實前破滅。即便這樣,你也能毫無怨言的去追求理想嗎。”
看來這老哥還是以為他想當正義的使者。
……
他确實不了解saber。
衛宮士郎破大防。
——
拉開房門,Saber已經睡下了。
那就不要打擾她了。衛宮士郎打算離開。
“士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莫名一股心虛。
“沒什麼,”下意識如此說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Saber朝他微笑:“是嗎,那就太好了。”随後沉沉睡去。
和Saber告别的衛宮士郎并沒有去睡覺,即便是在[曾經],熬夜也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事。
他擡頭望着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同記憶中多年前一樣。
——
“由我來繼承老爹的理想吧。”
那時候我如此說道。
并沒有細想什麼,隻是不想看那個男人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
“是嗎,謝謝。”
那個男人露出苦澀的笑意。
可是——
這真的是我的夢想嗎?
我真的是[衛宮士郎]嗎?
我不是衛宮士郎,我是███。
我……是誰?
——
“抱歉了,老爹。”
他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普通人。
“我不會繼承我的夢想。”
他沒有什麼夢想。
“考個不錯的大學,找份收入還行的工作,或許可以考下公務員?算了,日本的公務員不好考。”
“你應該不會生氣的吧,老爹。”
這個問題解決了。
他該如何看待他和Saber的關系呢,平心而論,他是不想走攻略線的。如果是[曾經],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她)做夢都要笑出來。可是當他真正接觸到她時,他既興奮又膽怯。
這樣光芒四射的人,絕對不會喜歡上自己。衛宮士郎如此堅信着。
畢竟他是個很糟糕的人。
友情線也不是不行,對吧。
另一個問題也解決了。
或許吧。
——
不是放棄,而是從未有過嗎?
黑暗中,紅A輕笑一聲。
“普通人在聖杯戰争中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