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紅A?”
沒有回應。
“你生氣了嗎?”
沒有回應。
“我錯了。”
沒有回應。
算了,士郎面無表情的起床,照常來過吧。
——
跳過時間☆
真是的,衛宮前輩也太弱了吧,就連後輩我都忍不住想要給他管理員[GM]的支援了呢~
——
既然這一次大概能活下來,就認真一點和Saber吵架吧。如此想着,士郎将那段肺腑之言重複了一遍。
“在那個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時代,隻有你挺身而出了啊!”他自認為這句話的情緒是到位的。
“……”
“Saber?”怎麼這次給人幹沉默了?算了,沒時間了,那個金皮卡來了,好在他早就給自己施加了強化魔術。
“躲開,Saber!”稍微注意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會弄傷對方,士郎向左方跳去。
“呃啊……”被利劍捅穿了左肩。
不行,傷的太輕了,可流星錘躲不好可就是大殘啊。沒有時間遲疑了,他的心髒是在左側,那就往左躲!
刹那間,右方的胸口炸開一朵雪花,人體瞬間倒下,造成了二次傷害。
保險輕微腦震蕩。士郎感到耳邊傳來一陣嗡鳴。至少還能睜開眼睛。
劇情進行到哪裡了來着?流星錘那一下屬實給他錘蒙了。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他知道劇情到哪裡了,想要笑這麼久還是要有技巧的。
“Saber?”士郎轉頭查看情況。
永遠保持高貴,得體,端莊的騎士王此刻狼狽的不成樣子,蒼銀的铠甲被打碎,禮服也破破爛爛,原本束起的頭發也散落一地,為血色所浸染。這已經不是神明為你走下神壇的地步,而是神明走下神壇跌入泥潭了。
那個人是如此的美麗啊,即便是如此破碎的樣子。士郎努力的向着Saber的方位伸出手。Saber似乎說了些什麼,可是全部都被耳鳴的噪音阻擋在外。
這一場景讓他感到十分的揪心,受了那麼重的傷,該有多疼。他是一個怕疼的人,疼了這麼多個周目也依舊無法适應。想到這裡士郎越發的心疼Saber,對吉爾伽美什的恨意也更上一層樓。
“呃……呃啊——”士郎随便投影出一把武器——幹将莫邪,發現長度不對後又對它施以強化,黑白雙色的羽翼頓時長滿雙劍,長度已經足夠了。士郎用劍身作為支撐點強撐着讓自己站起來。
“▇█▄▇?▄▄█?▄”Saber似乎在焦急的訴說些什麼。
“抱歉,Saber。”他在耳鳴真的聽不清。
“‘之前’的事,對不起。”
“幹将莫邪,你該不會覺得這兩把刀就足夠打敗本王吧?”吉爾伽美什偏了偏頭,相當不悅的說道,順手從王之财寶裡面随手抽出一把劍。
“給我炸!”士郎沒有直接使用雙劍進行攻擊,他真的已經動不了了,那現在唯一能夠使用的,就是幻想崩壞[Broken Phantasm],反正投影是需要接上插頭的電器,直接讓它短路不就行了!
青藍色的火焰綻放在空中,揚起片片煙塵。根據有煙無傷定律,對方肯定沒事。事實也正是如此,在他看來用盡全力的爆炸,僅僅隻是讓對方的衣服染上了灰塵的程度。
“你這雜種,竟敢讓灰塵沾染本王的尊貴之身!此等罪行即便碎屍萬段也無法平息本王的分毫怒火!”
日,給人家怒氣槽幹爆表了。他估計要憋個大的。死就死吧,無所謂了,反正也擋不住。隻是——
士郎看向努力爬到他身邊的Saber,大概是中度腦震蕩程度的耳鳴讓他實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但他還是蹲下了,輕輕撫摸着那頭柔軟的金發,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微笑。
“阿爾托莉雅,”他不想再用那個冷冰冰的職介名稱呼對方了。“不用為了我向那個家夥求情,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所以我想保護你,為你而戰,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
幸福是什麼呢?他不知道,他想,解開了阿爾托莉雅對于不列颠的執念,讓她就此回到阿瓦隆,或許就是幸福吧。
“所以,請站在我的身後吧,堵上這條命,我會守護你到最後一刻,my lady.”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讓悲劇再次發生。
此刻,一顆純粹的守護之心在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心中深深紮根,并不斷向世界祈求,呼喚,直到某個人回應這份祈願,來到他身邊。
“擁有守護之心的少年啊,以主之名,我貞德·達爾克認可你的意志,願将光輝的旗幟[祝福]賜予你!”救世的聖女站在士郎身後,揮動手中的聖旗敲向地面——
在極端的憤怒之下,吉爾伽美什居然拔出了EA!好在他似乎并沒有釋放寶具的意願,僅僅隻是簡單的魔力放出而已。
“隻要投影能夠守護的寶具就可以了吧。”說到“守護”的寶具,隻能是那位聖女了。
“Trace on!”想象吧,想象那光輝的聖旗,想象那在玉座帶領衆多英靈降臨,幫助藤丸立香防禦來自蓋提亞攻擊的璀璨身影吧!
電流從魔術回路中劃過,純銀的旗杆出現在手中,伴随着金色的光輝閃過,镌刻着鸢尾花的白色旗幟完全顯現。
“吾之旗幟啊,守護吾之同胞吧。”衛宮士郎揮動手上的聖旗,周邊的流光越來越明亮,甚至足以照亮整個夜晚。在旗杆敲下的刹那,高昂的女聲與激昂的男聲重合:“吾主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
紅色的魔力與潔白的光輝碰撞,卻并未相互抵消。聖潔的光輝抵擋住了分離天地之劍暴虐的魔力放出,并将受到的攻擊積蓄在旗杆頂端的槍尖中,“Gáe Bolg!”旗幟居然被士郎直接投擲向吉爾伽美什!
既然現在他無法投影出死棘之槍,那就将其概念化投擲出去就行了,反正投沒投中都沒關系!
藝術就是爆炸!
“boom!”
青色伴随着紅色的魔力流卷起漫天煙塵。幻想崩壞的爆炸範圍可不止吉爾伽美什。
“Trace on!”拜托了,阿瓦隆[Avalon],回應他吧!另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二十七條魔術回路,全啟動。
二人手中的劍散發出光輝,不,是包圍着劍的某種東西散發出了明亮的光輝,那光輝甚至将二人也籠罩在其中,不受魔力流的影響。
爆碎的魔力流打碎了一部分黃金铠甲,“嘁。”吉爾伽美什不知為何竟選擇了敗走。
“那個金皮卡終于走了,哈……哈……我不行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緊繃的神經也不覺變得松散,士郎脫力向前倒下,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