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這個男人不再是普通市民衛宮切嗣,而是冷血無情的魔術師殺手。大腦如同馬達嗚嗚轉動,他優秀的情報分析能力被發揮到極緻,一切都指向了那個他不願面對的結局——
回過神來,他隻感覺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周遭的歡聲笑語傳到耳中全部變為嗡嗡的噪點。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恐懼,發自靈魂的恐懼。他幾乎下意識将手伸向腰間,想要握住那把他熟悉的Thompson Contender手槍,卻隻握住一團空氣。
“衛宮士郎”到底是什麼?
“切嗣,你還好那?”士郎那擔心的表情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切嗣?”士郎歪着腦袋望着衛宮切嗣僵硬的面龐。
此刻,衛宮切嗣眼中,衛宮士郎的臉與他在聖杯中所看到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
“切嗣先生?”一向神經大條的藤村大河也注意到了衛宮切嗣的不對勁,那個總是溫和,靠譜,成熟的男人,此時居然露出這種如此脆弱的表情。
來自掌心的疼痛将他的意識從混沌中拉回,哪怕眼前人與聖杯的影子重合,他依舊下意識的保持自身的清醒,毫不猶豫的将指甲刺入掌心。他低着頭,令二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失陪了。”随即他一把推開士郎,跌跌撞撞的奔向他自己的房間。
“切嗣!”那個男人沒有回頭。
“切嗣!!切嗣!!!切……嗣……”士郎一開始還喊的一聲比一聲聲嘶力竭,最後卻又放棄了。因為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回頭。
啊,走掉了。
與想象的不同,他本以為自己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結局,作為所謂的穿越者。他從來都沒适應過這裡的生活,他無時無刻不在恐懼着。恐懼死亡,恐懼自己的身份暴露,恐懼衛宮切嗣……讨厭他。
衛宮切嗣沒讨厭他,衛宮切嗣隻是想殺了他。
真可笑了,作為“搶奪”他人身體的穿越者,居然渴望從魔術師殺手身上得到█。
咦,█是什麼,士郎突然感到胸口傳來疼痛,仿佛缺失了一塊重要的部分。
他想從衛宮切嗣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