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哦,衛宮士郎,你失去了[一切]。
好似隐藏的傷疤被揭開,他忽然捂住心髒,似乎那裡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
“在火海中你被衛宮切嗣撿到,為了赢得下次聖杯戰争被當作養子撫養。還被迫接受魔術的訓練,一直飽受折磨對吧?”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
“你厭惡這個世界。”
原本一下子放松了的神經被猛的一揪,衛宮士郎像是喉嚨被扼住,喘不上來氣。
“或許你更厭惡你自己吧。畢竟你抛棄了所有人獨活下來。”
【你本應是黑棺中的第十四個人】
“不要說了!”
“你之所以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是将他人的性命踩在腳下得來的,對嗎?”
【你之所以能活着是因為你恰好被衛宮切嗣收養】
Caster的話傳到他耳中竟與言峰绮禮的話高度重合。
被震驚的無以附加的凜隻能向衛宮士郎本人求證。“衛宮同學,她說的話……”
“哈啊——哈啊——”不對,有什麼不對,必須思考……啊,對了,Caster現在不可能會知道那些事。想到這,衛宮士郎松了一口氣,至少目前,對方都不可能知道言峰绮禮的那點龌龊事。
現在看來他的心态必須得練練了,不然别人一提到類似的話就原地破防聖杯戰争還打不打了。
“哪怕隻是想為了他們複仇,你有權利得到聖杯,算清十年前的賬。那麼聖杯就算到了我手上也一樣,我可以幫你實現願望,這點事不用費吹灰之力。你不用懼怕手上會沾染鮮血,就算不戰鬥也有方法得到聖杯,身為Caster的我,能夠解讀出聖杯的構造原理。擁有龐大魔力輸出的你如果能幫我,現在我就能召喚出聖杯。”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小男孩。你不是想避免無益的戰鬥嗎?那就服從我吧。Saber的Master!”
最後的交涉,他能看出來阿爾托莉雅猶豫了,因為如果能夠避開的戰鬥本來就應該要避開,不僅如此還能夠得到聖杯,根本就沒有能讓人拒絕的理由存在。
抱歉,阿爾托莉雅。
“姐姐,我的心髒很脆弱的不經吓,下次這種話可以提前說的,别搞那麼多有的沒的鋪墊。”
“這麼說你答應……”
“我衛宮士郎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對自認比我強的家夥說No拒絕他。我拒絕!”
“你、你是認真的—— ?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
“我把令咒給你,把藤姐交給我。”
“呵,以令咒交換這個女孩的性命嗎,可以。不過嘛,如果沒有人打擾的話是可以移植,但在這裡還是别想了。所以——在這裡連皮剝下來吧。”一邊妖豔的笑着,黑色的魔女如此說道。
“可以。”
“到此為止。士郎,請放棄大河。不能再讓Caster順心如意……!”
“我的意見也相同。而且,那女人是不會解放人質的。隻要遵從了她的話一次,就隻會從頭被利用到尾而已。”
抱歉,阿爾托莉雅。
“快點剝落令咒。”
凜無法容忍似的大吼着:“你到底怎麼了啊!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幫助别人吧!”
“快點。”
“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吓到我了,你還真是個大善人呢,小鬼! 好吧,看在你誠意的份上把這女人還給你。”袍子一翻,Caster左手還是抓着藤村大河,右手掏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破戒萬法之符[Rule Breaker]
果不其然,那把刀向着他的心髒落下。至此,阿爾托莉雅再也無法容忍Caster的作為,全力向前揮砍一刀,或許沒想到阿爾托莉雅的劍速比她還快,Caster被逼的連連後退。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行進,可是藤村大河脖子上的紅色絲線依舊連接着Caster的手指。
衛宮士郎遲疑了,這個周目的阿爾托莉雅沒有fate線與他的羁絆,他做到這種程度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來拯救她。面對這份忠心,他居然做出如此舉動,這真的好嗎?
Caster的手指微微勾動——
憎恨我吧,阿爾托莉雅。
“以令咒以命之,給我回來!”
在令咒的束縛下,阿爾托莉雅無法再前進半分,可也沒能回到衛宮士郎身邊。因為她認為這種時候衛宮士郎的命令是錯誤的,她下意識去反抗,對魔力A甚至能短暫的違抗令咒。Caster沒有放棄這個機會,迅速将寶具插入阿爾托莉雅的胸口,伴随劇烈的魔力湧動衛,衛宮士郎的令咒被轉移到她身上。
……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衛宮士郎選擇了忘卻,可無論如何,唯有被利刃穿透時那雙綠眸留下的淚珠與錯愕無法遺忘。
即便如此,那個人也沒有憎恨他。
他是否做錯了?可如果不這樣藤姐會死,他絕對不接受這種結局。可如果從一開始就改變劇情走向呢,他真的有那個能耐活到最後嗎?
——
也什麼會這樣呢,明明之前那麼冷酷的樣子,為什麼做出決定後會哭呢?
衛宮士郎,你到底在隐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