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刀和其他廚具挂在挂鈎上,刀具的話收在櫃子裡,米缸也放在櫃子裡,其他的……以後就按照你的習慣來擺吧,我記憶力不太好,一般都是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少年溫柔的遷就着少女,也不一定是遷就,或許是自己的生活一團漿糊不想讓别人看到。
……
“你在幹嘛啊!”剛進門少年就看到了讓人忍不住腳趾摳地的場景。
“洗衣服。”
“内衣什麼的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沒關系,就算有那些不好的污漬我也……”
“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間桐慎二!”
少年風風火火的跑出了門,徒留下少女在原地發呆,疑惑,是哥哥說讓她注意這些的,可是好像被對方誤解了什麼。
……
“?”少女望着一排排的衣架有些疑惑。
“啊我是專門訂了一排專門晾衣服的架子在向向陽處的,如果不适應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架晾衣架。”
“沒關系的。”
看着少女非常努力的墊腳想去抓住晾曬衣架,少年有些忍俊不禁。
“喏,給你。衣服你來放上去,我把衣架挂到架子上就好了。”
好奇怪的裝修,少女疑惑。
……
“疊衣服的話……我平時也是瞎疊的,先這樣再那樣……算了,你按照你的習慣疊吧。”
和他的還看得過去的相比,少女疊的還算整整齊齊。
“請務必收我為徒!”
好奇怪的人,少女歪頭,明明她疊的已經很糟糕了。
……
“我先走了。”少女換好鞋子出門,習慣性的鞠躬。
“明天見,小櫻!”
明明一開始很拒絕的,結果現在最殷勤的還是她,少年奇怪的瞟了一眼身邊經常不着調的監護人,走上前遞出一個東西。
“受你照顧這麼久也沒什麼能給你當做報酬,這個鑰匙扣送你吧。”
是一個粉色的紮着雙馬尾,拿着大蔥的女孩子。
“這不士郎你之前天天喊着抽不到的什麼櫻花……初音盲盒嗎?”
“這種東西就不要說出來了啊!”
“如果你很喜歡的話,我不能收。”紫發的女孩搖了搖頭。
“不用啦,我有别的鑰匙扣。”少年拿出了自己口袋裡的鑰匙,是一個同樣的拿着蔥的,但是是綠色的女孩子。“同款。”
粉色的東西他拿着太丢人現眼了,他不喜歡被人盯着。反正女孩子總會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吧。
“送你了。”
将東西送出後,少年便轉身回了家。
……
“我的傷真的已經好了,真的,真的不用再過來了。”少年努力推拒着。
“我不要。”女孩搖搖頭,與第一次來找他時一樣,女孩還是那麼倔強,變化微不足道,少女的面容還是那麼清麗。要說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那雙漂亮的眼中有光了。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不行。”
“求你。”
“不。”
“……”少年總是這樣溫(fei)柔(fu),在二人并不激烈的吵嘴中敗下陣來。
于是,少年也漸漸習慣了每次回家時的“歡迎回來”。
有個人總歸不會太寂寞,而且實在拒絕不了。少年終是習慣了女孩闖入他的生活。
十個月前·春
櫻花綻放的時節。
少年盯着一顆過分巨大的櫻樹失了神,櫻樹一般4~8m,而這棵巨木偏偏得天獨厚,需要好幾個人圍着才能環抱樹樁,枝木繁茂到甚至能遮擋住好幾層樓的視野。不僅如此,就連開放的花朵也比其他樹更為嬌豔,更為缤紛。最令人吃驚的是,這棵樹幾乎全年開花。
以少年的視角來看這棵樹已經快比教學樓還高了,這明顯是極不正常的現象。
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算了,二次元是無所不能的,少年如此想着,走向教室。
“前輩!”被富有朝氣的活潑聲音叫住了。
一片櫻花落雨中,紫發的少女背着雙手站在中心,溫柔的看向少年。
少年卻隻感突兀,過分巨大燦爛的櫻樹,笑容過分美好的少女——即視感太強了。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将他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解放出來。
“早,衛宮。”柳洞一成。
“你也早。”
“這不是衛宮嗎?你也來幫我們招新呗。”
“不要,社恐。你這是讓我當苦力當習慣了?”
“每次你不也做的很開心嘛~唉,那是?”美綴绫子注意到了櫻樹下的女孩。
“他是慎二的妹妹,櫻。”
“真的,”美綴绫子眼中突然閃起光,風風火火的跑過去握住櫻的手。“喂,你對弓道有沒有興趣?你哥哥在練的,想必你也一定感興趣。加入我們吧!……”
那熱情的模樣讓被晾在一旁的兩位男生瞠目結舌。
“這就是……社牛?!”
“真是的,太纏人了。”
“嗯。”衛宮士郎無聊的将目光發散至遠處,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藍色海帶頭,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結果看見對方回憶一個嫌惡的表情,圍着簇擁着他的女孩子們離開了。
“士郎——!”
又是誰啊?衛宮士郎無能狂怒,他的社交能量要用完了。
“老師,幫個忙!”藤村大河手中拿着一個相機,将其抛給路過的葛木宗一郎。
“我走了。”/“不要那麼掃興嘛士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拍照。”/“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拍一張嘛。”/“在學校裡聚的還少了?”/“當做畢業以後的紀念嘛。”/“好吧。”
推脫不過去,他還是和另外四人合了一張影。
似乎有個雙馬尾的身影閃過去了。
衛宮士郎苦澀的笑笑,沒說什麼。
“前輩是看見什麼熟悉的人了嗎?”
“沒有。”
“士郎你拍照時就不能笑一笑嗎?”不悅的藤村大河。
“行。”(強扯出一個标準笑容)
“龇牙咧嘴的算什麼啊。”柳洞一成。
“再罵打你。”衛宮士郎輕輕錘了一下對方。
……
三個月前·秋。
藤村大河哼着歌翻閱着相冊,上面記錄着她,和衛宮父子的故事。從三人的初次見面,一起吃飯,一直到後面幾乎全是士郎的單人照片和合照。一大半都是被他逼着拍或是偷拍的,偷拍的大多……如果流出會害士郎聲名俱損,被逼着拍的則笑的非常勉強。不過還是有幾張是真心實意的笑。
“果然士郎還是小時候更可愛一些。”
房間裡的衛宮士郎正因為繁重的打工在睡大覺。他渾身顫抖,大喘氣着突然坐起來,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居然久違的夢到那場大火了。”
平時噩夢一般都是被喪屍追之類的。
“那麼多人在背後盯着他真的很心裡發毛啊。”
他又不會成為理之律者。(崩壞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