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前還有一件事要做,不然又要BE。
“以兩枚令咒以命之——強化!”使用兩枚令咒,說不定還能幹掉咒腕,剩下一枚——如果劇情能被扭轉,那麼二人就還有主從關系。
“魔力同調——”士郎原地蹲下,将手掌覆蓋在腳下,這是紅A教他的魔術,将魔力灌入腳下,生成回路延展向四方,可以起到小範圍攻擊的效果。“惡心的蟲子們都離我遠點!”
沖出了走廊,将戴着面具的暗殺者逼到絕境,從本來有十間距離到現在隻有三間。如果是她的話,那是僅僅跨出一步就可以将對方一斬兩段的距離。
可是這敵人也明白,因為一被靠近就必須分出勝負,所以他的投擲都是為了不被靠近。雖然他比不上全力奔跑的阿爾托莉雅,卻也用着有如野獸般奔馳的速度向後退着。像是滑行在狹窄的走廊上,即使在轉角處也絲毫不減速的移動着。Assassin一邊讓她追着,一邊保持着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距離。
火花四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抛出三枚短劍,可是那對阿爾托莉雅行不通,和Lancer一樣,她也持有對投擲性武器的耐性。
被投擲出的短劍已超過四十支,似乎是短劍終于用完,Assassin停下了腳步。追擊的阿爾托莉雅也停下腳步,本來是被追的敵人,卻自己停下來了。一定有什麼不對勁,他感到Assassin周圍傳來不祥的氣息,現在也不是可以輕易沖過去的狀況。
“你放棄了嗎,Assassin。”雖然就這麼一刀砍下是現在最好的判斷,但她卻微微的向後退去,她長時間所培育運用的直感,現在正發出最大限度的警告,不能再繼續前進。
“啊啊,Saber你也放棄了嗎?都追到這裡了。我也有會被一隻斬下的覺悟了,你為什麼不再靠近了呢?”
Saber并未回應,隻是把劍尖稍稍向上一舉,中間的距離有四間,要一劍斬下去的話就需要再踏進二步,對,身為劍士的他不過是一步之差。可是她隻用一擊,那無視距離的秘劍——
Assassin的黑衣飄了起來,他不得而知風從哪裡吹來。“是和我這種人無話可說嗎?算了,說不說是你的自由。告訴你一個事實吧,Assassin是無法對付英靈的,我們的職責僅有暗殺,是隻能用來殺害人類的英靈,所以我的目标最開始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的禦主。”
“小姐,你的禦主就交由我的禦主來解決了,現在他恐怕已經成為蟲子的餌食了。”
“可惡!”阿爾托莉雅的劍發出光芒,不,她的劍本來就是金黃色的劍身,現在可以窺視出其姿态了。“立場倒轉了啊,Assassin,這個風王結界你就徹底的踏進來看看吧。”
“好狠心的女人,不就是叫人深投蝗蟲群嗎,不僅如此,繼續下去還會放出龍的咆哮……還真是進退兩難。”伏倒在走廊的Assassin,像蜘蛛般地攀爬到牆壁上。大氣被壓縮成真空的旋渦,現在正對着Assassin射過去。意識不清吧,在必殺的旋風面前,難道認為趴着就可以躲過去嗎?
“那麼。怎麼看起來這都是最後了吧。在此之前我有話和你說,Saber。和我一對一打會赢這種話,就别再說了。”
她的劍往上舉。不允許他乘着對話時脫逃,她的眼睛确實地盯住Assassin。就算他能空間移轉,也要在轉移以前Assassin斬斷以決出勝負。
“所以才将我從你的Master那裡引開。為了守護Master所下的這個判斷是正确的。”劍舉到頂點。在就快要斬下的一擊面前,Assassin把身體更加的緊縮起來。“但是,那——你連自己都守護住嗎?”詢問的聲音。那是?
“我還急着回去,再見了Assassin。”她用斬擊來回答。
咦?士郎居然使用令咒強化了她,而且還是兩枚令咒!
分出勝負了。那蛇身化作螺旋狀被揮舞出去,暴風被拟化為龍,朝走廊裡的Assassin吞噬而去。但是那也太遲了,旋風已放了出來,卷起的旋渦像逼迫而來的死之斷層,像那真空的波。發出歡喜的聲響和笑聲,Assassin突進。
不知何時起,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的腳。
“什麼——?”不知是誰發出感慨。
“轟隆隆——!”整間正殿都被肆虐的暴風所撕裂,木闆到處亂飛,士郎也被吹到了外面的雪地上。
幸好及時使用了強化,不然胳膊又要骨折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他準備開溜。
阿爾托莉雅已經……還在!令咒果然沒白用……觸手已經纏上她了。
兩位從者戰鬥過的通道留下的隻有被沖斷的殘垣斷壁,以及風王之錘留下的沖擊,即便擁有避風的技能,Assassin的一襲黑衣還是被風暴攪碎,整個人被吹飛。
“嘁。真是愚蠢的令咒使用方法。”暗殺者亮起了殺氣。迄今微弱的令人感覺不到的魔力,全集中在Assassin的右臂。他的右臂變成棒子,連手掌都沒有的奇形手臂,并不當做手臂來用。連短劍都握不住,連擊打對手都辦不到。因為是扭曲的,骨頭碎裂、彎曲,髑髅的手臂像奇形怪狀的羽翼擺振着。
相當怪異,長長的手臂,暗殺者的右臂,被看做是拳頭的頂端是他的“手肘”。那是從手肘處折疊起來,手掌就放置在肩膀處被縫起來的手臂。
阿爾托莉雅的思考凍結。可以的,那個手臂的話,一 定可以的。伸過來的話,就可以确實地把自己的心髒摘了出來。比起傳遍全身的戰栗還要快的,他的手臂揮振過來——
“叽——”從髑髅面具下傳出發狂的聲音。成一直線伸出去的手臂開始變得赤紅,可變成那樣之前,Assassin就快速地把手臂折疊了回去。“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他那奇形怪狀的手肘被完全折斷了。
“給老子死!”一柄閃着銀色光芒的旗槍被投擲過去,穿過那奇形怪狀的手肘插進牆裡。“阿爾托莉雅!快離開那裡!!”又是數把長劍高速射像Assassin所再的方位,逼的他隻能強行抽出手臂躲閃,順便再次抛出短劍射向士郎。
衛宮士郎立馬向右翻滾躲開,四把短劍并沒有插在地上,而是被一道銀光打開。
“混蛋,要來礙事嗎!”間桐髒硯大感不妙。
嗖的一下沖出去,短劍的速度甚至無法看清,Rider沖向了Assassin——注意到異常狀況,是在已經确定優劣之後。全都沒打中,從黑暗中射出來的多把短劍,連一支都沒射到Rider。
“謝了R姐!”姑且打了一聲招呼,士郎朝着自家從者奔過去。“抓住我的手,阿爾托莉雅!”
怔愣在原地的騎士王這才如夢初醒的回頭,紅色的詛咒已經蔓延到她的面龐,她眼中帶着脆弱和些許哀傷的神色,顯現出一種破碎的美。
“不——阿爾托莉雅!!”士郎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阿爾托莉雅對着他會心一笑,搖了搖頭,但她還是伸出了手,向着那個堅定的奔向她的少年。
兩隻手終于還是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