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幾次了?第八次還是第九次,還是第十次或者更多?衛宮士郎已經記不清楚了。每次在他費盡心思以為逃過所謂“好感度判定”之時,黑色的飄帶總會從出乎意料的地方伸出來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樂)
“我決定了。”衛宮士郎震驚微坐在桌子之前,用手捏成拳頭發狠在桌上錘了一下,用力之大連桌上放置的物品都滞空了一瞬。
紅A:……
“我覺得我不能固步自封了,我們新時代的社會五好青年應當謹記馬克思唯物主義!”
紅A:(-ι_- )
“理論是實踐的指導,實踐是理論的檢驗,失去科學理論指導的實踐是行不通的。”
紅A:這家夥終于瘋了。(幻視)
“反正我的記憶受到影響對于劇情什麼記得一清二楚,我決定要把遊戲版劇場版所有關于這一段的劇情全部默寫出來,我就不信還找不出來是哪裡出問題了。”
紅A:——
事實上,他沒有給過衛宮士郎任何回應,而對方居然就在一個人的獨角戲情況下自說自話講了十幾分鐘,屬實算是不可多得的天賦了。
當銳利的鷹眼不再充滿審視,變得如同無機的冷鐵一般令人心驚膽戰,成為任何光線射入都無法再次出現的深淵,他抛棄了所有的人性,所有的情感,回歸了那個淡漠無情,遵從抑制力命令進行殺戮的執行者[審判者]。
從始至終注視着“衛宮士郎”的他明白,“衛宮士郎”已經瘋了。這也令他不得不重新開始思考很久以前他便提出也由他親自肯定的想法——讓“衛宮士郎”來裁決這場聖杯戰争的惡[█]真的是正确的嗎?他看着這個孩子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真的是正确的嗎?
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出現了征兆,每次死亡回歸時的恐懼,每次面對戰鬥時的顫抖,每次面對“背叛”時的怒火。他總是隐藏着自己的内心,可跨越諸多世界經曆萬般人生的守護者怎會被拙劣的僞裝所欺騙?他明白,“衛宮士郎”的心中藏着憎恨。與其說那是單獨的恨,倒不如說是愛惜與怨恨揉雜在一起的瘋狂,而能夠擁有這份瘋狂的隻有怪物。
鋼色的瞳孔不帶任何感情的凝視着衛宮士郎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笑的滑稽面孔突然停滞,然後迅速換上平日淡漠而疏離的表情:“發瘋的差不多了,該幹正事了。”說罷他便從抽屜裡抽出紙筆開始奮筆疾書。
面對自己的記憶出現問題還能如此雲淡風輕一筆帶過,不禁讓人懷疑這家夥到底心大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