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往一堆小樹枝旁插上了一根新的小樹枝,上面刻着“AUO”。
“走好,大半夜給饑餓美少女送外賣的好心冬木男子。”
——
衛宮士郎發現了個大問題,他好像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冷漠到大半夜面對渾身是血的櫻,他也隻是會想:确實如此啊。
冷漠到他不會做那個最終殺死櫻的夢,因為他知道結局早已被确定[固定]。
——
少女在床褥上甜美的酣睡着,然後猛的睜開眼。
“早上好,還保留着自我嗎,櫻。”像是看不見少女的抗拒一般,伊莉雅自顧自走進房間關上了門。“你是從哪裡得到那些靈魂的?明明Assassin和Rider還在,居然已經飽和了,真是令人吃驚。”
“櫻,你知道你之後會怎麼樣嗎?”
“不知道,我之後會變成什麼樣?”櫻盡管對自己的未來已經窺見一隅,但他她還是如此問道。
“會死的,絕對不會得救。”
走廊傳來更加急促的腳步聲。
“我回來啦!順便過來看看。咦?士郎不在?”房間裡隻有躺在床上的櫻,伊莉雅已經先走一步。
“真是的,士郎跑到哪裡去了?明明小櫻現在這麼不舒服。”
“抱歉,藤村老師,前輩……因為我而很痛苦。”在看到熟悉的人後心裡的委屈再也藏不住,櫻久違的情緒失控了。
為人師長的藤村大河安撫的輕輕撫摸櫻漂亮的紫發:“這是怎麼說?”
“我是個壞人,而前輩最讨厭壞人了,不是嗎?”
“士郎确實很讨厭壞人,小時候甚至還會因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去和别人打架。嘛,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很多事情是對是錯,不能隻靠一面之詞去判斷。士郎其實很明白這個道理哦,這孩子遠比表面看上去要成熟。”
“前輩,也會做那種事嗎?”
“果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吧,我剛剛聽到的時候也吓了一跳呢,那時候學校組織活動要到外地去,我直到回來了才知道這件事。逼問了那孩子好久他才說是因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他固然明白打架是不對的事情,可是他在心中也會有偏愛的人,就像當年切嗣一樣,在這個城市定居之後,切嗣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跑去海外,好像是要見某個非常重要的人,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被拒之門外,也沒有放棄。”
“哈——”門外某個小小的人兒為此哽咽,但這都不是兩人所要注意的事。
“士郎是會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抛棄一切的人哦,嘛,也不是為很多人都會這樣,畢竟士郎眼中重要的人大概隻有他身邊的人吧,而能一直陪着他的人很少。所以小櫻隻要陪伴在他身邊,士郎就絕對不會讨厭你。”
“啊——”櫻捂着自己的心口,那裡真的有為此感到一點溫暖嗎?“倘若因為這……前輩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理想呢?”
“理想?小櫻陪伴在士郎身邊和他的理想并不沖突,士郎的理想甚至平凡到我都有些無語,據他所說就是考上消費水平較低地區的大學,畢業後就在當地找工作,然後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怎麼了,為什麼一副那麼驚訝的樣子?”
有些陰暗的深紫侵染了原本绛紫的澄淨瞳眸,竟有些可怕。“前輩的理想,不是成為正義的使者嗎?”
“正義的使者?那倒是像切嗣平時會念叨的東西,這一點上士郎和切嗣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絕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絕對。
——
“櫻。”
在某個傍晚,士郎拿着刀走進了櫻的房間。
“我們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對,就是這裡,這裡要表現出痛不欲生痛哭流涕的感覺。
士郎狠狠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将自己的小腳趾狠狠往床闆上撞。對,就是這味兒,痛不欲生!
然後要的就是手抖的效果。
怎麼抖?他也抖不出帕金森啊?沒有帕金森怎麼辦?他還有軀體化啊。
太棒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手抖,顯現出他内心的掙紮。然後就是最戲劇性的一幕——
在一番痛苦的抉擇之下,刀尖落下,血迹散開,與潔白的床單形成對比染出罪惡的血之花。這樣觀衆[Rider]就會以為他真的幹掉了櫻,實際上他捅的是他自己!前後形成鮮明對比,生動形象的表現出了衛宮士郎内心的痛苦與他對間桐櫻的喜愛,暗示了他想要守護間桐櫻的決心。
其實最重要的是能小小的創一下R姐。要的就是給他一點小小的心理震撼。
話說她是不是有點表演型人格?……不可能,他的心理狀态非常健康,就算有也是上輩子父母遺傳的。
“……”Rider。
——
我應該為自己做個了斷,櫻下定了決心,回到了那個令她感到痛苦的地方。她想象中偌大的勇氣很快便挫敗下來,她沒想到間桐慎二居然在家,看起來已經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真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和那個混蛋一樣打算在衛宮身邊賴一輩子呢。不過那家夥已經被衛宮踹開了,你該不會也是被他掃地出門了吧?”
“才不是。”櫻下意識反駁。“哥哥,剛才說的是誰?”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你已經快壞掉了吧,就像老舊的玩具一樣。”
“——”櫻攥緊了自己的袖口,無從反駁。
“到這種地步就無法動彈了嗎?”慎二笑的猖狂,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過分,最後甚至将她推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