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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風雪中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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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或者說,風雪從未停息。我終究沒能帶着娜塔莎在其他雅嘎的圍攻中逃出生天。

娜塔莎的指尖在鐵籠上劃出五道血痕時,我正數着頂棚冰錐融化的速度。三十七個晝夜輪回,雅嘎們用腐爛的鹿筋把我們的籠子吊在肉窖中央,像懸挂一塊等待熟成的培根。不知名雅嘎的獨眼透過栅欄打量我們:“小面包們終于發酵好了。”

妹妹蜷縮在我懷裡,她肩頭被咬出的傷口綻開成紫紅色花朵。我用牙齒撕開内襯毛皮給她包紮,突然聽見窖門被撞開的悶響。一個橘紅色頭發的異鄉少年跌進來,他凍裂的靴底粘着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氣息。

“又來個祭品。”雅嘎們哄笑着把他扔進相鄰的鐵籠。少年額角的血滴在冰面上,立刻被娜塔莎用手指蘸起來畫太陽——她總能把所有紅色液體都變成顔料。

第三天黎明,他們拖出了鏽迹斑斑的斷頭台。伊萬往齒輪上澆着熱酒:"異鄉人,用這個砍下侏儒的頭,你就能活。"他扔進籠子的斧頭冒着熱氣,刃口殘留着母親們□□的脂肪。

少年——現在我知道他叫衛宮士郎,他很奇怪,一開始滿臉都是不可置信與我見慣了的恐懼,那恐懼很快變成了憤怒,憤怒又很快變成了一種隐藏着什麼的平靜,那種空洞的眼神久違的讓我感到膽顫。

他很快試圖和我交流,我受了傷,幾乎不可能在帶着妹妹的條件下逃出生天。大抵是死到臨頭的寬容,我和那家夥交流了相互的處境,或許是第一次遇到能夠傾訴的對象,不知不覺間,我将我的故事告訴了他。

聽完那個在我看來無力到有些可笑的故事後,衛宮士郎的眼神很奇怪。起初,那眼神像融的溪水,他的目光立刻軟了下來,瞳孔微微顫動,如同水面被一粒石子打破平靜。他的眼角泛起濕潤的光,那不是淚,而是一種無聲的撫摸比手掌更溫暖,比歎息更輕。

在我因傷口的疼痛而喘息時,那目光變了。溪水漸漸沉澱,凝成深潭——不再晃動,不再閃爍,而是沉靜地、近乎固執地注視着眼前的小小身影。他的眼白泛起細小的血絲,像樹根在泥土下蔓延,一種無聲的力量正在生長。此刻,有什麼正從她眼底蘇醒。

我已經快記不起母親的樣子了,但那樣的眼神,我曾在母親的眼中看到。

他的目光從我的傷口移到遠處的荒原,忽然變得無比清晰——仿佛迷霧散盡後的月光,清冷而堅定,鑄鐵般不可撼動。

——他把斧頭踢到角落。娜塔莎卻爬過去好奇地摸斧柄,她掌心立刻被燙出一串水泡。“這是燒紅的鐵月亮。”她對我耳語,而我死死盯着士郎顫抖的瞳孔,那裡映出我們扭曲的倒影。

當風雪穿透籠子的縫隙,他的眼睛徹底變了。不再是溪水,不再是深潭,而是燃燒的荒野——沒有火光的熾熱,卻有燎原的意志。他站起身,影子投在牆上,像一株曆經風霜卻依然挺立的樹。他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這一次,沒有顫抖,沒有猶豫,隻有一種近乎神聖的承諾。

“我會保護你們的。”

雅嘎們開始往籠子裡倒沸水。士郎的手中出現造型奇特的雙劍,我本能地把娜塔莎壓進腐草堆。但下一秒,劍刃劈開了我們籠子的鎖鍊。

後來娜塔莎總說,那天士郎變成了“正義使者”。他揮劍的姿勢像在切割無形命運,飛濺的血在雪地上寫滿陌生的符文。我拖着娜塔莎爬向地窖深處時,聽見雅嘎們肋骨斷裂的聲音——比我們小時候玩的樹枝清脆多了。

他在冰階盡頭追上我們,以一種渾身是血的狀态。娜塔莎突然掙脫我,把母親那截發芽的斷指塞進他嘴裡:"吃了糖就不痛了。"士郎的眼淚落在斷指生長的冰花上,那朵花瞬間綻放成藍色火焰。

在他以一種強硬的不容拒絕的态度要求下,我們跟着他穿越暴風雪。他背上的娜塔莎正在編新歌謠。我數着他腳印裡的血滴,琢磨者他救下我們的原因。最終,我又想起了母親。

“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突然,想起……我媽媽了。”

極光在夜空中扭動如母親縫合傷口的針腳。娜塔莎趴在士郎背上熟睡,而我第一次允許自己流淚——那些淚滴在下墜途中就凍成了冰珠,輕輕敲打着這個正在融化的永夜。

——

“很抱歉觸及你不好的回憶。”立香垂下了眼,目光依舊堅定:“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選擇将這段有些難以啟齒的回憶盡數告知于你重點警惕的對象。”

瑪利亞冷笑一聲:“你倒是不算太蠢,和某個對累贅伸出援手的笨蛋不同。”

立香微妙的想到了士郎之前對他露出的清澈中帶着一絲愚蠢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那個笨蛋唯一信任的人。我第一次見他無條件的信賴某個人,甚至他們才剛剛認識。”

“唯一……信賴?”立香有些愣神,唯一這個詞太過承重,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在你之前,他從未在平等的視角下信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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