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看着錄像,池朔的隊友們正在激烈地讨論,有的憤怒,有的失望。一個隊員指着池朔的背影大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一個團隊,你怎麼能這樣?”
池朔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做我該做的,你們做你們的。”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主考官歎了口氣:“這兩個人,真是讓人頭疼。他們的能力都很強,但團隊協作能力卻這麼差。”
副考官笑了笑:“也許他們隻是不擅長表達吧。不過,他們的實力确實很強,這倒是不可否認的。”
主考官點了點頭:“是啊,他們的實力确實很強。但團隊合作也是很重要的。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學會更好地融入團隊。”
副考官想了想,說:“或許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專門的團隊合作訓練,讓他們在實踐中學會協作。”
主考官點了點頭:“好主意。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下去。他們的能力如果能更好地發揮在團隊中,那将是不可估量的。”
副考官微微一笑:“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比不上一個團結的團隊。”
主考官看着屏幕上的池朔,微微歎了口氣:“希望他們能明白這一點。”
池朔在面對不滿的隊友時他難道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嗎?所以他一臉漠然地轉身準備離去。他強得太離譜了和這些人完全不是一個水準。
考完試的弈今天沒什麼心情玩遊戲,他想起他好像還有個下屬來着。那就去找她玩玩吧。
弈直接傳送到了流金的身邊。
他一出現,就看到流金正與幾個持槍的人對峙,她手中的長刀揮舞。流金的動作雖然生疏,但每一次揮刀都透露出一種原始的野性和直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弈很快就掏出了他的槍,别名“死亡預兆”。這把槍雖然名字聽起來威風凜凜,但實際上除了有很小概率打出必死效果外,并沒有其他特殊之處。弈加入了戰場,他的動作敏捷而精準,每一槍都命中要害。
弈走到流金身邊,跨過倒在地上的屍體,問:“你為什麼要和他們打鬥?”
流金的眼神清澈,她回答說:“他們想要抓我,說我做了壞事。”
弈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好奇地問:“你做了什麼壞事?”
流金皺着眉頭,努力回憶着:“他們說我犯了很多的罪,故意殺人罪、破壞公共物品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妨害公務罪、襲警罪,通緝令上這麼寫的。”
弈笑了笑,繼續問:“你還做了什麼?”
流金站在原地,回憶着:“做好人好事有人想自殺我幫了他,我還救了别人,還有一個落水的人。之後我去了遊樂園坐了過山車和摩天輪,那裡真的很好玩。我也嘗試了唱歌、跳舞、逛街,還有做_愛。做_愛好玩但就是容易膩。”
弈皮笑肉不笑:“你還真是什麼都學會了,怎麼想着去做_愛了?”
“祁甄告訴我的,但後來我覺得他很煩,總是纏着我,還說他有我的視頻。”流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我不想玩了,所以就殺了他。”
意料之中,流金的思維方式總是與衆不同,她的腦回路似乎與常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不過,弈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也不怎麼在意。他隻是輕描淡寫地提醒道:“在文明社會裡,殺害智慧物種通常是違法的,所以會有人來追捕你。”
流金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些話有所理解,但她的語氣中依然帶着一絲單純的疑惑:“我知道有人和我說過這些,但這有什麼關系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天然的不解,仿佛對于這些社會的規則和道德觀念,她有着與生俱來的漠視。這種“天真有邪”的态度,讓她對生命和道德的看法與衆不同。
這是當然的,拿弈來說隻要他想把全球人都屠光也可以。而像流金這種海之淵她隻要輕輕發動一場海嘯就能淹沒一座城。
所以漠視是理所當然的态度,流金和弈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弈沒有對流金的這種态度做出評價,他隻是微微一笑,很平淡地說:“當然沒關系,隻要我們自己高興就好。如果有什麼你覺得‘有意思’的事情,記得叫我,最近我有點無聊。”
流金眨了眨她那雙的眼睛,眼中充滿了好奇:“什麼是‘有意思’?”
弈耐心地解釋:“按照你的标準來,就是那些你覺得好玩、讓你感到興奮和快樂的事情。”
流金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似乎對弈的解釋感到非常滿意。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我明白了,那你現在能和我去玩那個……叫戀愛回憶編輯器的東西嗎?”
“他們說要兩個結契的人一起去才行。”流金補充道
“那還不簡單,你在街上随便找一個人拿刀指着他說我要去玩你陪我。”弈看着流金心說你誤會了什麼。
“那他不願意怎麼辦?”順着弈的思路流金問
弈一臉奇怪的看着流金:“揍他啊”
“哦,我懂了這叫威脅。但我不是和你結契了嗎?”
弈明白了,流金對“結契”這個詞的理解有些偏差:“其實沒有,他們說的結契和結婚是一個意思,我們的契約隻是單純的工作契約。”
“結婚?”流金重複着這個詞,似乎在努力理解它的含義。
“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然後決定在一起生活。”弈耐心地解釋道。
“哦,那我不能去玩那個了。”流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失落,她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
弈看到流金的樣子,道:“沒有,我們一樣能去玩。那東西就是讀取一點記憶,然後讓你去看風景而已。”
流金聽到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的心情瞬間從失落轉為興奮,她開心地拉着弈的手:“快走,我們去玩那個!”
“稍等片刻,我換套衣服。”弈說
衣服在這裡不僅僅是布料的組合,它代表着弈的另一種形态,另一個身份。
在流金好奇的目光下,弈的身體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他的頭發逐漸變成了如月光般皎潔的銀色,眼睛則閃爍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蘊含着太陽的光輝。轉瞬間,弈已經變成了一位銀發金瞳的少女,她的容貌精緻而優雅,氣質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霧宜”這個身份對弈還要繼續扮演,他可不想一衆警察來學校裡找他。
在流金的眼中,弈的這種變化既神奇又迷人,她不禁圍着弈轉了幾圈,上下打量着。
“好看,”流金終于開口,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贊歎,“但為什麼要換衣服呢?”
弈解釋道:“我另一個身份暫時不想上通緝令,而且這個形态更好看,不是嗎?”
流金聽了弈的解釋,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覺得弈這個形态很好看。
另一邊,夢茗輕輕拂過家中的每一寸回憶,從前種種在她眼前如電影般閃過。她總有一種自己一生都過去了的感覺,靈魂的沉重感始終揮之不去。每一件舊物,每一張照片,都像是時間的碎片,拼湊出她過去的歲月。
最終,她的手停在了一張擺在桌上的照片面前。照片中有四個人:一個是她過去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她現在的伴侶,一個是她的導師,還有一個是她自己。照片中四個人看着鏡頭,燦爛地笑着,仿佛那個瞬間凝固了所有的快樂和希望。
夢茗輕輕撫摸着照片,眼神中帶着一絲憂傷。她将照片蓋在桌上,仰望着湛藍的天空,閉上眼,心中默默祈禱:“集群的母親、包容一切迷惘的主宰,請降臨我身,遁此苦旅,賜我新生。”
她感受到了——那種天宿人無法體會的母親的溫暖。在祂的懷中,可以傾訴一切,痛苦會有大家一起分擔,喜悅會有大家一起分享。由億萬生靈編織成的集群,是一起迷惘靈魂的故鄉。那種溫暖,令人想要哭泣。
“沒關系,來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帶着無盡的包容和安慰。
夢茗緊緊環抱着自己,眼淚不自覺地落下。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驟然一輕,随後就被一股暖流包裹。她喃喃道:“母親……”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但更多的是釋然和感激。
在這股溫暖的包圍中,夢茗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麼艱難,她都不會再感到孤單。因為她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歸宿,那個可以讓她心靈栖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