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心裡一團迷霧，報警他是不敢報的。他的契子殺人了他也跑不了。

一團亂麻的池朔登陸了元宇宙向禦天的官網遞交了參觀申請，他要再看一次那面優秀學生牆。

池朔的指尖在虛拟界面上劃出殘影，禦天學院的元宇宙鏡像在眼前鋪展。全息銀杏葉飄過刻着曆屆精英的青銅牆，他凝視着某塊銘牌。

"樂璃，31級生命科學系。"

銘牌滲出淡藍光暈，少女時代的樂璃在照片中微笑。

池朔點開懸浮的檔案：

【天宿星科學院終身成就獎獲得者】

3735年因神經元編織機榮獲"星宿獎"，該技術實現大腦皮層與機械神經元的無縫對接，使神經損傷者重獲行走能力。次年應用于軍事領域，催生出首批"全能戰士"。

【星鍊生物科技聯合創始人】

與契主淩昭共同創立神經植入體龍頭企業。其研發的"織夢者"芯片全球市占率達73%，後因大規模記憶洩露事件被軍方禁用。

【3792年自殺事件】

3792年其契主因意外事故身亡，不日夢茗便自殺身亡。

池朔調出當年的全息新聞報道：

《星鍊生物CEO離世》

《天才科學家樂璃因契主離世精神不穩自殺？》

《星鍊生物科技公司洩露用戶記憶，意欲何為？》

《“工蜂芯片”引發勞動崩塌社會動蕩》

《這是最壞的時代》

池朔讀過後大緻拼湊出樂璃的形象，她生于3721年于雛态十年和淩昭結契成為契子。3731年被禦天的生命科學系錄取，四年後獨立研發了神經元編織機同一時期其契主淩昭也成立了星鍊生物科技公司。

3735年樂璃獲得生物星宿獎。不久樂璃發明了“織夢者”芯片旨在讓人們在夢境中忘記煩惱。但幾年後便發生了記憶洩露事件。

在這一時期星鍊生物公司還發明了“工蜂芯片”注入工人體内，造成勞動力崩塌。

但當時的政府并無表示。

3792年淩昭意外死亡，不久樂璃自殺。

上面并沒有記述淩昭究竟如何死亡，很多事都言語不詳。

池朔皺着眉他來到了元宇宙的公開檔案室，這裡存放着一些已故名人的檔案。

池朔的指尖在全息屏幕上劃出殘影，樂璃的檔案在虛拟光幕中如星河流轉。

他凝視着那些被曆史抹去棱角的文字，仿佛看見三百年前的月光正穿透數據迷霧：

3731年她叩開禦天學校生命科學系的青銅門。穹頂實驗室的冷光燈下，她将神經損傷患者的神經突觸接入編織機。

這些都很正常但當池朔還想繼續查看是卻顯示權限不足。

檔案在此處出現大片數據亂碼，如同被酸雨腐蝕的膠片。

"嗡——"

元宇宙的警報聲将他彈出檔案室。檔案室外銀杏葉正随風飄落。

池朔隻好放棄他來到了一家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沉默地看着窗外。那強大的力量似乎真的迷惑了他的心智。

班級群突然彈出99+消息。池朔點開浮窗時，指尖不慎碰翻虛拟咖啡杯，褐色的數據流在地闆縫隙間蜿蜒成蛇。

【驚天大瓜！夢茗老師的契主被亂刀殺死在家中！】

【現場找到帶的兇器，檢測不到任何生物信息】

【夢茗老師不見蹤影】

池朔感覺頭很痛仿佛有鑽頭在鑿刻骨髓。

他急忙着調出通訊錄，找出弈的号碼。

"說。"弈的聲音裹着雜音傳來，背景裡有液體滴落的空靈回響。

"夢茗的契主...是你..."池朔的聲帶像被神經鎖絞緊。

"是夢茗殺的。"弈輕笑一聲，"順便說，你呼吸頻率超标了。"

通訊戛然而止。池朔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抓起虛拟咖啡杯砸向鏡面，飛濺的碎片卻化作數據流消散——在元宇宙，連發洩都如此無力。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契子怎麼可能殺得了契主？！

弈來到他們藏身的地方。

"巴爾别希諾殿下。"樂璃同她的同伴們呆在一起，"您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弈說：“樓尋、洛淼，請别動他們。”

珂特替樂璃回了話：“當然，但集群需要統一如果他不與我們融合等待他的終是死亡。”

“嗯，我的要求是讓他們活到最後。他們怎麼選是他們的事。”

珂特笑了：“我會給予他們選擇的權利。”

離開後弈恰好收到了樓尋的信息，他告訴弈自己已經被回天的臨床醫學錄取了。

弈問他怎麼沒讀禦天，他回答因為他回天的臨床是全球最好的而且他想和空輝一起。

弈發了個鼓勵的表情包和他說了說自己的近況，随後弈發消息給洛淼問他的盡況。洛淼說自己還是在璧空留級他沒有結契。

弈收好手機，他知道以後他估計不會再和這兩個人見面了。

不同的學校，不同的專業，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