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禾在矛盾的感官中逐漸迷失,陸堇纾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知道她身上所有的弱點
當對方揪着自己襯衫時,霁禾恍惚想起今早就是她親手為自己扣上的紐扣
"看着我。"陸堇纾捏住她下巴,眼睛黑得吓人,"我要你看着,我是怎麼覆蓋掉别人的味道的。"
她仰頭看見床頭櫃上倒扣的相框——那是她們的合影,此刻相框玻璃反射着搖晃的燈光,如同她支離破碎的理智
"說你愛我。"陸堇纾俯在她的脖頸,霁禾的視線開始模糊
她嗚咽着攀住對方肩膀,在滅頂的浪潮中聽見陸堇纾惡魔般的低語:
"記住,你隻能是我的。"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水滴敲打玻璃的聲響與床墊的吱呀聲交織
霁禾在失控的邊緣恍惚想起顧堂兮臨别的微笑,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陸堇纾察覺,随之而來的是更激烈的懲罰
陸堇纾在她耳邊道
"再敢讓别人碰你……" 低啞的嗓音裡裹挾着危險的占有欲,輕輕咬着她的耳垂,留下細微的刺痛,"我就把你鎖在家裡,哪兒都去不了。"
霁禾的指尖深深陷入陸堇纾的後背,在緊繃的肌肉上留下幾道蜿蜒的紅痕,像是指尖繪出的朱砂畫
她的呼吸紊亂,綢質睡裙之肩帶,已然滑落,肌若桃暈,粉澤動人,發絲淩亂地黏在汗濕的頸側
陸堇纾的吻再次落下,這次卻輕柔得近乎憐惜,像是暴風雨後的餘韻
修長的指尖撫過她泛紅的眼角,拭去那滴将落未落的淚珠,卻在觸碰的瞬間感受到她睫毛的輕顫
"哭什麼?" 低沉的嗓音裡帶着餍足的慵懶,眼眸微微眯起,像隻飽食的豹子,"現在知道怕了?"
霁禾别過臉,被咬得紅腫的唇瓣微微發抖,聲音細碎得像是打碎的琉璃:"……你太欺負人了。"
陸堇纾低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震得人心髒發麻
指尖不容抗拒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轉回來對視,眼眸深不見底,倒映着霁禾泛着水光的瞳孔,像是蟄伏的野獸盯着掌中的獵物
"這就叫欺負?" 拇指惡劣地摩挲着她紅腫的唇瓣,感受着那柔軟的顫抖,語氣危險得令人戰栗,"那你是沒見過我更欺負人的樣子。"
霁禾的心髒猛地一跳,像是被捏住後頸的貓兒,下意識想往後縮,卻被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扣住腰,身拉得更近,真絲床單在掙紮中皺成一團,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陸堇纾的唇貼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下次再讓我聞到别人的味道……" 指尖撫摸着她的脖頸,滿意地感受到掌下的軀體瞬間繃緊,"我會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霁禾渾身一顫,耳尖瞬間燒得通紅,她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
窗外的雨聲漸大,噼裡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水珠順着窗棂蜿蜒而下,像是某種無言的警告
昏暗的床頭燈将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糾纏成一幅暧昧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