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能在遊戲裡惹她不高興。
看着屏幕上空無一人的“房間”,白懿風動作輕緩地眨了眨眼。
祝硯何,好像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樣。
“所以風風,你和祝硯何這算不算面基呀?”同樣剛結束一盤遊戲的沈知光擡了臉,好奇問。
白懿風内心頗為複雜,放下手機:“應該算吧。”
“可你的臉色裡,好像沒有和搭子面基的快樂噢。”林不語加入對話。
“因為我發現,他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長卷發的女孩托着下巴,長睫毛垂下,“其實幾個小時之前,我還想着以後慢慢和他疏遠的,畢竟遊戲還是和現實分開比較好,關系太複雜對誰都不好。”
“可是現在,我倒覺得和他當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懿風是在男男女女的喜愛追求下長大的,隻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能知道對方是否對自己有好感。
祝硯何應該是沒談過戀愛,連遮都不會遮掩,眼底的羞澀和緊張藏不住一點兒,還一副“我很淡定”的樣子,看得白懿風隻想調戲他。
不過,祝硯何這人貌似很不耐調戲。隻是距離拉進了些,他就跟丢了半個魂兒似的。
說句難聽的,這不就是花癡男、或者說癡漢麼,沒什麼見識的樣子,白瞎了那張自己很看得上的臉。
但話說回來,白懿風又隐隐有些着迷于調戲良家少男,總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而他,亦是不出意料地頻頻上當。
白懿風的大腦決策很理智。她想,等過了這一夜,就把祝硯何放回普通朋友的位置上,慢慢離他遠點。
可惜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祝硯何和世俗定義上的“癡漢”并不相同。
白懿風能真實感受到那人對自己的欣賞,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真誠。這份來自異性的真誠太過難得,真誠到……白懿風覺得自己對他太過随便。
雖然那僅僅是一瞬間的心軟,但白懿風是個很少心軟的人。
更何況對于陌生異性,這是第一次。
結合兩人的網絡初識、現實交流、配合上分……白懿風又不單單覺得心軟了。
她竟然覺得,祝硯何有點…可愛?
……見了鬼似的。
現實中,林不語輕笑了聲:“是嗎?不過懿風,你确定僅是當朋友?”
白懿風安靜了會兒,沒及時回答。過了好久,她才低低地說:“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說完,她把核桃的備注改為了“祝硯何”。
不再是普通網友了。
*
第二天,依舊是常駐的痛苦早八。
今天三人都沒能及時起床,本以為要喜提前排兵身份了,誰知剛在第二排落座,白懿風的手機就無聲震動了下。
祝硯何:我身後還有三個位子,你們需要嗎?
白懿風下意識回了頭,剛好碰上那人的目光。對視不過一秒,他就仿佛被燙到,躲閃着轉移視線,繼續打字。
祝硯何:順手占的。不來也沒什麼的。
可是如果真不來,他會不會半夜偷偷哭鼻子?白懿風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垂下眼睑,笑着回:當然來,謝謝。
把手機收進外套口袋,她一拍沈知光後背:“姐有人脈了,提前占了座,後幾排。”
“也沒聽你說過有認識新朋友啊……”沈知光低聲嘟囔揉眼睛,沒精打采。
“唔,應該不算是新朋友。”林不語看到前座的祝硯何也不驚訝,禮貌點頭、客氣道謝後,安靜落座。
沈知光昨晚熬了夜,這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壓根沒看清前面人的臉。噢了一聲,接着作小雞啄米狀——打瞌睡。
張然愣愣地看三人在身後坐下,好奇心過剩的緣故,困倦跑的一幹二淨。他張了張嘴,最後選擇給身邊人發消息:
“什麼情況這是???你給誰占的位???别是沈知光吧???”
連串的問号看得眼疼,祝硯何慢吞吞打字:“不是。”
選擇性地回答第三個問題。
張然放了心,接着順嘴問:“那就行。也别是白懿風吧?”
祝硯何頓了頓,直接當沒看見,關掉手機。
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