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弦卻搖頭:“有些事,用不着你和沈家出面。祁家和太多公司都有合作牽扯,底下的惡心事隻多不少。沈家不能沾上這些。”
他不會拉沈家下水。如果自己最後沒有成功,起碼沈知光還有退路。若沈家站到了自己身邊,毫無疑問,沈知光的穩定很是堪憂。
祁長弦不做冒險的事。
她好奇:“你是怕連累我們嗎?”
他答非所問:“多數情況下,一個家族的興起,至少需要三代人的托舉。沈家是靠讀書起來的,更不容易。”
學術圈的水很深,有些事甚至不能公開說。祁長弦把為數不多的良心都給了沈知光,自然會愛屋及烏。
“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有關我的事。”
聊的太久,沈知光忍不住打哈欠,含含糊糊道:“按理來說是有的,可我現在突然想不起來了。”
“那就先休息。玩會兒手機,還是直接睡?”溫暖的指腹捏捏她耳垂,詢問意見。
怎麼癢癢的。
沈知光不禁聳起肩膀。
祁長弦有所察覺,試探性的,指尖又滑到她耳尖,似有似無的觸感像是在挑逗。
沈知光紅了臉。她有點不服氣,索性撐着他腹肌,直起半個身子,一眨不眨地盯過去:“祁長弦,比起玩手機,我更想親你。”
對方歪頭,順勢後仰,做出一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樣子。
“那麼,沈小姐請?但發洩完畢,還是要早點休息。”
他會滿足沈知光的一切願望。紅的白的黃的,都不分家。
沈知光羞赧:“我知道的,你閉上嘴啦!”
大二下的期末複習周很獨特。
兩位小情侶幾乎是每天都挂着視頻通話,沈知光強調過自己最近的狀态還不錯,但祁長弦卻搬出婦科醫生與科學研究,非說她需要陪伴。
沈知光面上不說什麼,心裡爽的一批。
“學長,我最近讀到了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首場考試就在明天,沈知光卻不繼續死啃知識點了,轉而刷起了某音放松休閑。
祁長弦側過頭,确定她後腰上的毛巾暖袋還是熱的,便收回目光:“怎麼說?”
沈知光抑揚頓挫:“如果你覺得自己被愛了,那就是忘記查手機了。”
祁長弦:“……嗯?”
怕他沒聽清,沈知光再次抑揚頓挫了遍。
祁長弦哽住。他淺吸一口氣:“光光,或許我已經把你的指紋錄進手機了。”
“不是,學長,你就不能配合我玩一下深情被辜負的戲碼嗎?”沈知光回頭嗔怪他,祁長弦扶額:“那我的台詞應該是什麼呢?”
他說話沒輕沒重,有點怕沈知光受不了破防。
“讓我想想……”她繞着下巴打圈,各種“渣男負心話術”在大腦中跳啊跳,結果短短三句,就把自己氣到了。
“算了,你還是别說那些話了,太糟心。”
祁長弦配合她:“嗯,我不說。其實,你想讓我說——‘光光,我和别人不一樣。我會永遠永遠喜歡你’,類似這樣的話,是不是?”
沈知光捂臉不看他,用力點頭:“你真聰明。”
祁長弦莞爾:“因為要配你。”
真會說話。
沈知光不語,隻是伸出大拇指點贊。
第二天的考試是在下午,知光一覺睡到十點鐘才睜眼,這時候祁長弦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随手抄起枕邊的手機看時間,卻被陌生的屏保驚醒。
好家夥,居然是自己的照片啊?她睜大眼,瞌睡蟲逃跑大半。
下一秒,突如其來的好奇心湧上來,驅使她指紋解鎖了手機。
即将點進相冊前,她偷偷向門外看。
很好,沒有人。可以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