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驚訝道，“老師，怎麼說着說着你還急了呢？我哪兒說的不對你可以跟我講道理啊。”

易初在一邊兒看的樂呵，沒忍住勾唇無聲笑了笑。

郭老師看見了，立刻指向她，“易初，你來念！”

“……？”易初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郭老師瞪着她，“你可不是才轉過來的，寒假讓你們預習了，你可别說你不會！”

易初無奈的站起來，她低頭看了眼課本，跟看天書似的，于是她說，“老師，可我真不會。”

“你寒假幹什麼去了？！作業不好好做，是抱着僥幸心理覺得不會被我抽到嗎？！”郭老師憤怒道。

她的怒火似乎終于找到了宣洩口，全沖着易初來了。

易初歎了口氣，“老師，我向來學習不好，你是知道的。”

“學習不好跟态度不好是兩碼事！有的人學習不好，也會老老實實按照我布置的作業去做，你沒做是事實，就别找什麼借口！”郭老師一指門外，“出去！在外頭吹吹冷風，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行吧。”易初低頭看了眼顧年，然後一邊把衣服拉鍊往上拉，一邊朝外走。

易初出去後，郭老師沒再揪着顧年不放，而是開始了這節課。

期間，又叫了幾個人回答問題，但叫的都是三班原本的學生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易初揉着鼻子走回來了。

顧年又是同情又是愧疚的看着易初，“外面是不是冷夠嗆啊？”

“還行，”易初說，“我也沒一直傻站在外頭，隔壁拐角有個廢棄的辦公室，我躲裡頭了。”

顧年歎了口氣，說，“你算是被我連累着了。”

“算不上，”易初搓了搓手，說，“不過我提前給你預警是想讓你心裡有點數，怎麼最後你還是這麼沒數啊？我可不信你是真的不會念。”

顧年看向她，說，“我剛剛已經是克制後的結果了。”

“……克的好，下次讓我看看你不克制是什麼樣。”易初說。

顧年又深深地歎了口氣，她歪了歪頭看向窗戶。

裡外溫差導緻窗戶上有一層寒氣，顧年伸手在窗戶上畫了幾筆，畫出了一個Q版的易初。

顧年點了下易初的肩膀，腦袋指了下窗戶，“送你個畫，算是表達我的愧疚之情。”

易初扭過頭看了看，驚訝的眼瞪大一圈，“這你剛畫的？”

顧年無語的抿了下唇，“不然這我昨天畫的？”

“你可真是……”易初笑了笑，看了看畫，又看了顧年的手，“厲害。”